王菲

林青霞

　　撰文/许涯男 图/CFP

　　王菲以2000万元天价代言国产洗发水品牌并拍摄系列广告，林青霞舍弃徐克大片《狄仁杰》中武则天一角却接演王家卫传记大片《一代宗师》中“无可奉告”的神秘角色……后者的复出板上钉钉，前者是否“天后回宫”，引发铺天盖地的热炒及揣测，如无意外——真的！

　　永久退出？王菲决定不了自己

　　王菲自2003年的专辑《将爱》及2004年的电影《2046》后便再无“影视歌”作品奉上，2003～2005年的16场“菲比寻常”巡回演唱会可算她的“告别绝唱”，此后仅为夫君李亚鹏的“嫣然天使基金”献唱过从未公开发行的主题曲《爱笑的天使》。2008年5月8日晚，笃信佛教的王菲在陕西法门寺合十舍利塔落成暨佛指舍利安奉大典大型晚会“法门”上献唱《心经》，被形容为“白纱长裙、妆容清淡、音若天籁、酷似圣女”，该献唱视频在网上的搜索率一时无两，网友们即使听不明白《心经》里的喃喃佛语所指为何，依然跟帖曰“如此圣洁优美”“余音袅袅啊涤荡心灵”。

　　事实上2005年以后的王菲从未真正从娱乐圈退隐过，她迈出家门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狗仔队直至路人甲的专业偷拍设备又或像素低劣的手机镜头。想退隐是她的事，能不能退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止是疯狂粉丝、普通歌迷与大众，就连王家卫、梁朝伟、刘嘉玲、那英等大腕儿也经常或主动或被动地拿她说事儿，此番她接拍洗发水广告，成龙亦借机说“是我向老板推荐的”，她的经纪人陈家瑛也从来不曾断过“粉碎谣言”的工作——你听说过哪个宣布退隐的明星还有经纪人的吗？

　　急流勇退？王菲的向往与矛盾

　　在“菲比寻常”演唱会的DVD中，王菲确实曾向歌迷留言：“如果有一天我不唱歌了，我会抗拒一切自我宣传活动，我不想让别人记得我，我希望所有人都忘了我。”这段留言绝对真诚且决绝，但实质上却又无心地在退隐边缘打了个擦边球——“如果有一天”，到底是哪天？

　　王菲从未公开宣布退出歌坛，她的经纪人陈家瑛倒是在2007年的时候向记者说过“王菲不唱了”，因为“她要照顾孩子”，至于有可能复出的期限，陈家瑛给出的答案是同样擦边的“无限期”“要看她自己的安排和情绪”，但绝不是“永不复出”。彼时的王菲绝对是不想唱了，她的御用词曲作者张亚东与林夕都曾向媒体证实过，林夕甚至屡放悲声、扼腕叹息。但究其“不想唱了”的原因，一方面在于王菲确实倦了累了，想做贤妻良母，想好好照顾孩子，另一方面她应该在当时已感受到无论是自己的歌路、唱片制作整体水准还是唱片业都难以突破瓶颈甚至江河日下(无论是技术还是市场)，清绝如她，绝不愿等到大家听腻了再黯然而退，急流勇退方能遗世独立，“如果有一天”的说法正暗合了她对“急流勇退”的向往与矛盾。

　　加入麦当娜公司？王菲的复出试探

　　如今，两个女儿都长大了，不再需要王菲日日呵护。四年的日常生活，个中“退隐”感受，是否又令出道20年的40岁的王菲心有所改呢？从未消失的经纪人又是否对她有所影响呢？事实上，2008年便传出麦当娜的国际唱片公司LIVE NATION诚邀王菲加盟复出，“出价一亿为其打造50首新歌及演唱会”，但雷声大雨点小，结果不了了之。陈家瑛的解释是“如果对方不让阿菲花太多时间做宣传，相信会比较容易谈成”，但所有这些“传出”的消息及细节，媒体又都是从何而知呢？还不是托经纪公司的福？所以王菲复出，端倪早现，首先稍作市场试探，继而只待落实于步步为营、行之有效乃至完美的步骤与计划。

　　与洗发水品牌互动爆炒？王菲品牌要站在复出的最高端

　　“以天价接拍国产洗发水广告”“王菲造型俗套甚至雷人，陈家瑛希望播出后再看效果”“品牌发布会王菲缺席，因合约规定绝不出席代言活动”“王菲复出有望入账8000万元”……一则尚未播出的广告便已引发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的眼球效应，明眼人、业内人定能看出该品牌推广营销部门的不遗余力，誓要炒尽剩余价值，否则史无前例的2000万元代言费岂不是花得有点儿冤？如此事先张扬的盛大炒作，看似商家一边倒的行为，但绝对离不开经纪公司的配合与互动，这样的配合与互动本身便已证明——王菲复出的脚步确实迈出了。王菲又岂是为了2000万元便任人评说甚至丑化的？商家欲借王菲代言更上层楼，“王菲品牌”也要借“2000万”这一既实实在在又极其符号化的象征性数字为全面复出做足铺垫、迅速回温、高开高走。

　　至于对王菲复出原因的种种揣测，什么“李亚鹏赚钱无道甚至投资失败”“王菲为女儿谋取成长经费”……实在都是脑子进水的仇富怪论。王菲复出天经地义，众望所归，无论她是想赚更多钱还是想再创事业高峰，又或仅仅只是兴之所至又想唱歌了，都无可厚非，顺理成章。那么现在，且让我们静候佳音，而王菲必须面对的是，在今时今日的唱片工业与娱乐环境下，是否还能产生独领风骚的音乐与相辅相成的价值，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两全其美乃至皆大欢喜，最坏的则是两败俱伤——就像王菲最早担忧的“那一天”。

　　林青霞复出——不再是偶像女神，应该是演技女王

　　林青霞的复出就没什么好八的了——她就是想出来再战自我、再创辉煌。“缺钱说”“老公生意失败说”这些无稽之谈有可能出自污蔑王菲的同一类乌鸦嘴。天蝎座的林青霞绝对是耐不住为人妇、为人母的长久寂寥了，她骨子里的目空一切、争强好胜、极致敏感、轰轰烈烈都注定令她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当年吴宇森说：“没跟林青霞拍过戏的导演就不算真正的导演”，林青霞便笑着对他说：“那你就不算真正的导演。”她在1979年为了爱情与事业的双重创痛甚至差点儿自杀身亡。《东邪西毒》之后她的退出，更多是为了家庭与孩子，但她绝不能像戏里火辣疯狂，戏外淡泊宁静的钟楚红那样彻底退出，在徐克与王家卫的邀约纷至沓来时，她说“我准备好了复出的心态”。《狄仁杰》里的武则天可能还是太不够“复出挑战度”了——林青霞拒绝以后换上了刘嘉玲，可见这一角色的确有点儿不够分量。《一代宗师》里林青霞先被传出演梁朝伟版叶问的老婆，后来又立即被公司明文否定。记者倒是听甄子丹版《叶问》的导演叶伟信说过：叶问到香港后还有一个女人，叶问为了她甚至可以抛妻弃子、众叛亲离，林青霞演的莫非就是这个比叶问夫人还要厉害的红颜知己？只是考虑到青霞现在的年纪，以及她在更年轻一些的观众中的号召力……总之，复出绝对是好事，但一定要摆正心态，想接着当偶像女神是不可能甚至可笑了，但如果想朝真正的演技女王迈进，心如止水，风轻云淡，还是很有接近伟大的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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