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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伟与《机器侠》:土法炼钢 无厘头 作者化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9月05日00:14  新浪娱乐

  作为继《天下无双》后刘镇伟首部公映的作品,其机器人的大战尽管在这个暑假档的《终结者2018》、《变形金刚2》面前显得比较山寨,但不可否认的是其土法炼钢的尝试,及充满着刘镇伟的个人风格。

  土法炼钢:

  “土法炼钢”是山寨电影的一种常见模式,也是香港电影九十年代后期自救的一种重要策略,如《神偷谍影》、《幻影特工》、《特警新人类》、《卫斯理之蓝血人》等,都是其中的代表。这类土法炼钢影片的特点就在于针对好莱坞高概念影片的高科技特色,挖掘香港电影本土化的元素,并将这些元素以高科技手段作为包装手法,成为模拟版的高概念影片,如《神偷谍影》、《幻影特工》都是香港版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影片借用微型相机、立体声波扫描或者最新电脑科技,讲述新世代年轻人的故事。而去年的《保持通话》,虽然并非改编于高概念影片,但影片里同样是保持着原版《一线生机》的大致结构,而加上香港人回归后的失落感、香港的地方小道路窄车辆多等特点,成为土法炼钢的另一部代表作品。

  选择在这个暑假档上映的《机器侠》,虽然明知将会有《终结者2018》、《变形金刚2》等高概念机器人大战的影片,刘镇伟依然土法炼钢而对抗西片。相比于《终结者2018》、《变形金刚2》的时间设定分别为2018年及2008年左右,《机器侠》的时间背景是2046年,这正是香港回归“五十年不变”的“终结年”,对于香港人乃至中国人来说有种不言自明的共鸣感;影片的空间也不是苍凉的末日废墟或繁华的都市,而是洋溢着诗情画意的江南小镇,再加上那些黄色面孔普通人的衣着打扮,空间上的本土化也散发出来;再说影片中的机器人造型,尽管在部分场景里可以看到《终结者2018》的摩托车机器人终结者或者《变形金刚2》的合体机器人的痕迹,但重点还是在于那“大块头”的僵尸机器人,不但面孔像是八十年代僵尸电影里的常见造型,还在额头上贴着一些黄色桃符,而熟悉八十年代香港电影的影迷大概也都知道,僵尸电影是当时香港动作片里的一种亚类型,融合着喜剧片、动作片甚至是惊悚片的元素,如《茅山僵尸拳》、《鬼打鬼》、《僵尸先生》等——可以对比的是好莱坞的“木乃伊”类影片,在东西方不同文化传统的影响下呈现出几乎不同的面貌。

  当然,土法炼钢不是纯粹的抄袭或者跟风,而需要与具有本土特色的创意元素相互的结合,如韩国电影的崛起之作《生死谍变》,其故事、模式几乎就是一部主流的好莱坞枪战片,但融入的南北分裂的本土特色让很多韩国人共鸣;邵氏时期的《春江花月夜》等也有好莱坞歌舞片的痕迹,但结合当时香港经济发展、本土意识逐渐增强的元素后,受到了不少香港观众的共鸣。而《机器侠》,也是将风靡全球的机器人电影与本土文化相互的融合,组合成一部“土法炼钢”式的机器人电影。

  无厘头:

  什么是“无厘头”?这原本是流行于广东的佛山一带的一句俗语,指的是一个人说话或者做事缺乏中心,没有明确的目的,甚至可能粗俗随意,让人令人费解,但可能其实质上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只是通过表面上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方式表达出来。而无厘头,既不能等同于一般所说的喜剧,也跟欧美文化批评中的“黑色幽默”有着明显的差异。

  香港文化原本就与岭南文化有着共同之处,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的香港电影里也有所反映出这种“无厘头”的文化现象,如王天林的《神经刀》、曾志伟的《猫头鹰》、《小小小警察》等作品,但真正的集大成者还是周星驰。因为八九十年代之交香港人面临着九七回归的迷惘,而选择了半犬儒主义半逃避主义的在暴力或者搞笑的银幕故事里让自己暂时的淡忘现实,而周星驰式的别出心裁的表演方式配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剧情,恰恰是切合了当时香港观众的心态——影评人汤帧兆就认为“周星驰现象”代表着一个时代的香港人的心态。

  周星驰的喜剧成名作《赌圣》正是刘镇伟编导的作品。影片脱胎于当时成功的王晶与周润发合作的《赌神》,但选择了以来自于内地的“阿灿”(来自于当时港人对内地人的一种鄙视的态度)为主角,讲述他如何通过自己的特异功能而在赌场上最后战胜了对手——影片一再的提到“赌神”,而吴孟达饰演的三叔也一再希望这位侄子成为新一代的赌圣,刘镇伟的创意就在于不纠结王晶的《赌神》般通过传统的复仇模式讲述故事,而在于将《赌神》式的传统化解为无厘头式的调侃,如《赌神》中的周润发几乎就是一个很英雄式的传奇人物,但《赌圣》里的周星驰却是阿灿式的小人物,且特异功能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实施,再加上周星驰的喜剧表演,以“无知者无畏”的痞子姿势将无厘头文化推上了一个高度……

  “土法炼钢”的《机器侠》,特效制作上既然无法与好莱坞的高概念制作相媲美,自然另辟蹊径的重拾其“无厘头”喜剧手法,尤其是胡军与K-88合体后的几段戏,胡军的身体换上“屁股头”或“罐头”,虽然胡军的表演不能达到周星驰式的高度,但难得的是以往常扮演英雄式人物的胡军放下了自己的身段,融入这无厘头的喜剧表演里。又如罗家英出场演唱“Only you”的片段,则是延续着罗家英在《大话西游》中的唐僧的性格特点,只是人物从唐僧的啰嗦变成爆炸头式的纯搞笑,而他的出场跟后来的不了了之,几乎就是为了这段喜剧戏份而存在,可以说是深得无厘头文化的拼凑的精髓。(同样的,机器人K-1原本是科学家培养出来的第一代机器人,忠心耿耿,但在K-88出现并与胡军扮演的警察大春合体后,突然变得像K-88般怀疑人类及成为科学家要毁灭的对象这段情节,也显得前后铺垫不足而无厘头。)

  “无厘头”在刘镇伟与周星驰合作后发扬光大,而虽然少了周星驰,刘镇伟依然延续着他的无厘头式特色。

  作者化风格:

  来自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法国电影理论家亚历山大·阿斯特吕克的“作者论”(他在《新先锋派的诞生:摄影师自来水笔》里提出电影已经成为一种具有独特语言、可以自由表达思想和情感的工具,正如作家用笔写作一样),五十年代后经过法国、英国、美国等电影理论家的讨论甚至争议后,成为日后评论导演的一个重要理论依据。其主要包括从个性和素材之间张力中呈现出的本质含义、场面调度等方面。而就刘镇伟的《机器侠》而言,尽管影片的题材故事并不相同于以往的《赌圣》、《大话西游》、《超时空要爱》等作品,但依然清晰可见的是刘镇伟以往作品里一再出现的风格。

  时空的错位,是《超时空要爱》、《无限复活》、《大话西游》等影片的重要背景,也成为《机器侠》的底色。《机器侠》在开场时就已经交代,K-1是2046年制造的第一代机器人,但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地、人类的生活,几乎就是当代生活的一个缩影,你难以看到2046年跟2008年或2009年之间的差别,即使是警察局的办公使用的电脑,甚至像是停留在前几年,完全看不出科技的突飞猛进发展,而K-88是要寻找“恐怖天使”却又无端端的出现于这江南小镇……这让恍如置身于一个幻花水月的世界里(开场不久曾志伟给胡军介绍机器人时,就喻示了这幻花水月的镜像),是2008年还是2046年早已被模糊,世界之大却又偏偏来这小镇的缘由也被架空,刘镇伟正是如此的沿袭了他处理时空的方式。(《东成西就》里也有着这种比较风格化的处理空间的手法,尤其是各路人马聚在同一家客栈的那段戏。)

  我与非我的错乱或错置,则是刘镇伟在处理故事时的重要方式,如《92黑玫瑰对黑玫瑰》、《超时空要爱》,以及这部《机器侠》。原本在影片里,K-88是从机器人世界逃离出来的、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机器人(片头就说到,“上帝造人,人制造机器人;人能怀疑上帝,机器人为什么不能怀疑人?”),这与第一代机器人K-1几乎就是势不两立的两个代表,但当K-88被炸毁后,K-1则成为了第二个K-88,以他想要像人类一样可以拥有爱情的方式,于是,无论K-88还是K-1,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他们都希望可以像正常人一般的生活,再加上剧情的设置而让人类的警察大春与机器人K-88才能继续的生活下来这一情节来看,影片更是模糊了人/机器人的界限,借用《天下无双》的那句台词“谁是男谁是女有何所谓”来说,谁是K-1谁是K-88或者谁是人类又有何所谓呢?

  此外,恶搞还是刘镇伟的搞笑方式之一,如《赌圣》恶搞了《赌神》,《92黑玫瑰对黑玫瑰》恶搞了五六十年代的一些粤语残片,《回魂夜》不但恶搞了王家卫的《重庆森林》还恶搞了一把吕克贝松的《这个杀手不太冷》。而在《机器侠》里,那段“一分钟的爱情”是来自于《阿飞正传》里那段张国荣对张曼玉的“一分钟的友情”,而“恐怖天使”是《91神雕侠侣》的一种药物,警局事件则是与以往作品《猛鬼差馆》等作品的对话……

  这就是《机器侠》,随处可见刘镇伟导演的个人风格,而成为个人风格的集大成者。

  香港国际电影节曾经以“焦点编导”的方式做过刘镇伟的个人影展,而在特刊中编者评论说:“他是影圈的怪客,争议性大,却是极其道地的香港制作,灵感不断,往往神采飞扬,计算十足,但也情深动人。他的作品反叛、不按牌理出牌,漫长创作生涯的转变,也反映了一种港式的智慧和才情,在跟时代边走边看”。

  这是香港电影界对刘镇伟导演的肯定,而《机器侠》,则成为了一个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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