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地守着空房,孤单地护着城民,孤单地等待着,都只是希望她的丈夫归来,一如其他平凡的城中女人。她是柔弱的,也是不安的,就如小鸟,又如浮萍,在有人陪伴时,可以无比强大,尽心欢颜,在没人陪伴时,孤寂就像墨,一点点沁渗在心里,她能抓住得,仅是席上有丈夫气味的一塌薄被。
不要说什么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也不要说什么夫权至上,在那一刻,或说她的一生,不过是想和自己的男人有个稳定、温暖的家,可以平和,可以平淡,但只要心安。
其实,城里所有的女人,都不过如此。她们,只不过是些女人。
看见城里仅有的两个男人,做出了一切她们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说她们世俗,可以说她们浅薄,但她们要的就是一个男人,一个自己的男人。只有这样,才可以有个家。
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家。
可惜,她们都生不逢时。在战争年代,没有野心,不要求美艳倾城,从而权倾四海;没有野性,不会在局势或处境不利时,奋起一击;她们就只能走现在的这一条路。生活便如一片树叶,被动地卷入战争的漩涡,难以抽离。
事实上,她们不过是一朵朵淡淡的小花,不惊艳,不香郁,只想固守着自己的芬芳。
可惜,战争从来没有独善其身,战场也不喜欢花朵。(watersky/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