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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信仰的名义,或酷刑的展示?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14日10:36  东方网-文汇报

  当那位跷着兰花指的白小年秘书惨叫着被拖进刑房的时候,我暗想:坏了,这电影奔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姑且不论这里那里露出的故事破绽,只是从这一刻开始,我所期待的智力较量迅速滑向另一个极端,演变成一场接一场变本加厉的肉体凌虐。

  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一条性命交关的情报,一座断了与外界联系的别庄,一个暴露在即的“鬼”,在裘庄这个死局里,人人自危,唯独日本军官武田优势占尽——他不但是坐庄的人,还看了大半的底牌。这原是一场刀锋上脑力与胆魄的角力:被困的“鬼”要送出情报,若能保得自己全身而退则是至幸;鬼子则要捉“鬼”,更要防着情报和消息走漏。这个故事里,密室或者悬疑都是幌子,我们真正好奇的是:大脑皮层上的斗智斗勇如何具象地出现在银幕上;以及,风雨如晦的时代狂潮是怎样穿透了裘庄的砖石,那方寸天地何以成了大时代的微缩胶卷。

  然而很不巧,我的期待与导演们的意趣分道扬镳了。老鬼心头的百转千回,或者一触即发的局势,不过是银幕上的三言两语。两位导演对观众施加的压力,不在于思维运转,更多的是感官刺激:开场抗日女青年的受刑是个“起兴”,白小年受刑是开始入“正题”,当那位吴大队长血肉模糊的脸部特写赫然出现在画面上时,我几乎下意识地看了四周有没有未成年观众。

  即便,“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有抗争,就有残酷的牺牲,这是常理,原不该大惊小怪。可问题是,我所看到的酷刑并非叙事里不可分割的必要部分。在白小年被从卧房拖向刑房的一刻,这故事也就泄开了一个口,其后刑讯与故事的主体成了彼此游离的两个部分——对肉身的凌虐,既无关叙事的推进,亦谈不上深化主旨(那要留给主角的遗言来完成);既无关革命之酷烈,亦谈不上圣徒的殉难。它仅仅是嗜血的展示,一如那位王大队长让人作呕的笑容:凌虐无关结果,只乐在过程中。

  结尾处,那段缝在旗袍上的遗言足够煽情,可大概是我心如磐石,竟难觉信服。“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这是一个革命者临终的告白,亦是,试图把影片从悬崖边拉回来的企图吧。这一场“裘庄电锯杀人狂”,就在信仰的名义下,被合理化了。

  本报记者  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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