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瑜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以前光知道玩,不用功学英语,这次看奥斯卡直播,看着台上台下人的哭笑,自己在一旁不是跟着傻笑,就是云里雾里,揣测老外究竟有啥子好乐呵的。心想,还是懂英语好。
好多人看奥斯卡,有人看门道,有人看热闹。俺听不懂有听不懂的好处,可以连蒙带猜,加上合理想象,也可以平生很多快感。做娱乐新闻多年,自己的中国式思维已经形成模式,根深蒂固。好嘛,俺就带着中国式思维,看看这场美国式盛宴。
在中国人眼里,老外长得都差不多。这次奥斯卡,像靓汤哥这样的“超星”欠逢,一众老外除了几个帝后候选人还有点眼熟外,其他人等感觉都长得差不多。当镜头往台下观众席连续在一张脸上扫过多次之后,我几乎喊出来——大老板,肯定是的老板!
以俺喝中式例汤长大的人的经验,但凡“中式晚会”,观众席能获得镜头的,一般都是“领导同志”,镜头多的,官阶要大过镜头少的;单人镜头(特写)的,级别高过多人镜头(全景)的。不过,现在市场经济了,一般的文艺晚会,领导捧场不多,在长达数小时的晚会中,观众席镜头老是那几张脸,岂不闷死?于是,一众给了“赞助”的老板加入了“坐台”的行列。给钱多的,露脸时间长些,给钱少的,露脸时间短些——咱这老板晚会看得还少么!
于是,“恶毒”地怀疑起人家观众席上的人,都是赞助商。
结果,那些“疑似老板”陆续离坐上台领各式各样的技术奖项——原来人家都是电影人哩。
颁发最佳纪录片奖的时候,三男一女上台领奖,其中一大胡子男手持一卷着的黑布,我心里顿时紧张——那一定是反动标语或者是植入广告。果然,当代表人致辞完毕后,大胡子男果然把黑布展开示众。
我冷汗直流——“敌人”终于出手了。
果然,镜头只给了他不到三分一秒钟就切换了,直播导演立马切了一个侧面的镜头,连现场发言的声音都屏蔽了,那不到三分一秒钟,我见到那黑布上写着一堆英文和数字。
我想入非非——那难道是英文写着“guo窖1573”?——厉害厉害,不但攻占了赵大叔,还攻到了好莱坞来了。
回办公室,无比专业的嫣子妹妹告诉我“正确答案”——获奖的是一部讲述保护海豚的纪录片,大胡子男举的标语是一个保护海豚组织的电话。原来如此。
我不知是该为我的“中国式思维”汗颜,还是为“中国式晚会”汗颜。
汗颜的应该还有“中国式晚会”的导演吧,亏他还好意思在全国九成愤怒网民的臭鸡蛋面前说“晚会好好”、“广告不多”。看看奥斯卡吧——人家才是个专业的电影晚会,连一个纯公益的广告都不允许“植入”,哪怕你是怀着善良的愿望!
这才是对电影的尊重,对晚会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