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张颐武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陈志云引发的无线“地震”事件,之所以成为关注焦点,弄成一部“大戏直播”,是因为无线在香港电视产业中处于绝对优势的地位,以及陈志云带出的行规和法律之间是否有“双重标准”的话题。
电视产业门槛很高,不仅有创意、资金、技术等对个人和机构的要求,渠道、政策、文化也都是产业围城的高墙。“专业性强的行业,往往有自己的行规,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规范作用。”张颐武说,类似无线的架构,不仅组织结构复杂,利益格局也盘根错节。“有弹性的行规”在这样的行业和机构中,起到调节和疏导的功能,约定俗成无可厚非,“这个可以有”。
“但是目前遇到的情况却相当尴尬,很多行规一旦曝光,就有了违法的嫌疑。”张颐武称,有些行规本身和社会一般伦理之间的落差,滋生出了“钱规则”、“明规则”,“的确很多时候,不遵守行规,就无法参与其中,无法成为一个团体中的一员。但是行规也害过很多人,能‘玩’进去,却无法全身而退的大有人在。”张颐武指出,对行业发展有积极意义的行规存在底线,不能和社会一般伦理偏离太远,更不能抛开法律的行为规范。围城终究要打开城门,有利益交换,就难免行规和社会规范的碰撞。
“电视产业的光鲜外表,以及陈志云的高调,让行规和法律的不平衡更加明显。和公众利益相关的行业,行规应该如何运作,如何自我规范,成为娱乐八卦之外的社会学话题。”张颐武说行业高层,尤其是某些和社会利益高度相关行业的高层,需要在考虑行规之外,时刻存着一份“戒慎恐惧”,在法律底线之前,得有一道自律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