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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茶花女》:茶花女唯有死于爱情才动人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6月07日11:11  京华时报

  情场老手薇奥列塔,羞花闭月,左右逢源,却不慎栽在毛头小白脸的手里,最终贫病交加,香消玉殒。原因很简单,她动了最不该动的东西——真感情。 

  “茶花女”玛丽·普莱西斯,巴黎倾城的美人。她的传奇故事倾倒了全世界,小仲马曾是她的情人。玛丽之死和小仲马没有关系,但小仲马也许是为了弥补感情上的遗憾,依照自己和玛丽创作了两个人物,让玛丽“死在自己手里”,足见爱之深恨之切。 

  威尔第以小仲马的半自传情史写了一部歌剧,女主人公改名为薇奥列塔·瓦列里;虽然标题是“失足女青年”,但其中最动人的部分是爱情,而不是交际花得肺结核惨死,否则就变成劝诫良家妇女守妇道的教材。必须忠于爱的主题,才能表现出这部歌剧的魅力。 

  一阵弱音,在弓弦上轻抚,像回忆旧爱而发出的叹息——全剧的序曲,以无限柔情,启动观众敏感的神经。此时如果小提琴的演奏干涩刺耳,过于明显地超越于乐队之上,以此来特别提醒观众演出开始,那么很可能后续的音乐和演唱,会偏离爱情的主线,往说教的调子上转,听起来老气横秋。 

  薇奥列塔本已在巴黎上流社会练就百毒不侵的防心术,对爱情有了免疫力。但肺病损害了她的体力,她不免对周围的老情人失去信任感。这时巴黎社交圈来了位新人,帅小伙阿尔弗莱德对她热烈的表白。她受了诱惑,对真正的爱情心生向往。 

  在第一幕中,阿尔弗莱德抓住机会单独对薇奥列塔倾诉爱慕,两人有一段十分动听的对唱:阿尔弗莱德唱道“幸福的一天”,薇奥列塔则回应“如果是真的(爱情),请离开我。”其实她欲拒还迎,唱罢就送了阿尔弗莱德一朵花,相约再见。薇奥列塔不拒绝和新欢玩情场游戏,又担心真情会带来伤害,转念之间却仍然想拥有爱情。薇奥列塔的兴奋、紧张和矛盾,在花腔中要表现得既有节制又婉转、亢奋。虽然一个是初出茅庐,一个是经验丰富,但两个人对感情的新冒险所怀有的渴望是一致的。这段对唱中,率真和风情交织,暗藏着新恋情的危机,让观众也心生紧张的期待。演唱时如果随意拖长音,就不是两个年轻人的碰撞,不是电光火石,而像两个老年人在自嘲往昔的不成熟——观众的情绪就此垮掉。 

  第一幕中对爱情的期待、投入,要表现得激动人心,既紧凑又富于节奏感,第二幕和第三幕的悲剧才能引人唏嘘,令人同情。第三幕,误会消除,阿尔弗莱德最终回到薇奥列塔身边,薇奥列塔却已到了死亡的边缘。她唱道“天啊,这样年轻就死去!”终于发泄了对不公命运的愤怒。最后,她高唱“哦,欢乐!”在一个没有完成的上升旋律中气绝,离世。观众这才真正体会到,茶花女的真正悲剧不是短命、贫病,而是渴望爱情,却未及多享受真爱的欢愉。观众可能会想到自己,也没有珍惜挚爱,会动容、会回味,才会对这一次演出,对这一次演员的演唱和乐队的表现,留下深刻的、美好的印象,而不是在舞台上竖起的大镜子里又读了一遍小仲马的小说。     (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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