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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MOUS:重新认识村上春树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6月11日15:27  名famous

  编辑 | 安莹   采写 | 本刊记者 武云溥   插画 | 张雯

  再见未必等同于告别,而是再次相见。对于全世界翘首企盼的书迷而言,蛰伏7年的村上春树,确实是久违了。自从1987年《挪威的森林》掀起唯美恋爱小说阅读狂潮以来,村上春树接连有30余部作品被译成中文出版,在中国读者眼中,这位日本作家几乎就是浪漫、小资和畅销的象征,说他影响了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和爱情观恐怕也不为过。

  去年5月,村上春树最新长篇小说《1Q84》前两卷由日本新潮社出版,仅用半年时间,销量就击破230万册,村上也因此获选“日本最畅销作家排行榜”年度第一名。随后,《1Q84》韩文版以15亿韩元(约合840万元人民币)的版权费,创下韩国引进版权史上最高纪录。2009年11月,赖明珠翻译的《1Q84》繁体中文版在我国台湾上市,首印码洋超过1亿新台币,又创了台湾地区新书首印码洋的最高纪录。村上春树这个名字,已经由时尚符号变成了印钞机,也让我们更加关注简体中文版的消息。

  现在,《1Q84》真的来了。南海出版公司的简体中文版《1Q84》正在铺向全国,首印数已经超过百万套,外界传闻版权费高达100万美元。更令人惊讶的是,继《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之后,出版方再次舍弃了翻译村上春树20年之久的林少华教授,而选择了施小炜——正是这位新晋翻译家,去年与林少华大打笔仗,相互指责译本的疏漏和误解,折腾出不小的动静。

  说了这么多,《1Q84》为何有如此魅力?我们又当怎样解读已经多次转型的村上春树?事实上,我们也的确可能要和村上春树说“再见”了,用林少华的话说:“因为村上春树年纪不小了,毕竟精力有限,他很有可能无法再超越《1Q84》的高度。”被誉为村上春树迄今为止巅峰之作的《1Q84》,你读到了吗?

  1Q84尽头的冷酷仙境

  文|颜桥

  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目前我已经置身于这‘1Q84年’。我熟悉的那个1984年已经无影无踪,今年是1Q84年。空气变了,风景变了。我必须尽快适应这个带着问号的世界。像被放进陌生森林中的动物一样,为了生存下去,得尽快了解并顺应这里的规则。

  《1Q84》写一对十岁时相遇后便各奔东西的三十岁男女,相互寻觅对方的故事,并将这个简单故事变成复杂的长篇。我想将这个时代所有世态立体地写出,成为我独有的‘综合小说’。超越纯文学这一类型,采取多种尝试。在当今时代的空气中嵌入人类的生命。

  ——村上春树

  喜欢村上的人会喜欢什么?为什么在日本的书店会有排成长龙的队伍去买《1Q84》?看完《1Q84》的感觉是,青豆和天吾奇妙得像表盘上的两根指针,你看到他们不断在自己的平面上运动,但是并不相遇,只有在最后一瞬间的月亮照耀下,互相感知对方,包括童年拉手的记忆。1Q84年的标志是:天空浮着两个月亮。黄色的大月亮,和绿色的小月亮。这种很典型的日本“感”的方法,男女之间通过极其淡的记忆或者印象,一丝之气地血脉连在一起。写得这么淡,且不是单纯以话题感为中心的书,为何成为超级畅销书呢?

  “1Q84”的文化现象在中国会如何,会不会超越日本、韩国的热度。一位资深女文艺青年曾和我说村上春树不老的秘密,她说村上小说里的精神,那种文艺的气息,无论你在任何时代去阅读,都将勾起某种情绪。好比在第一卷的开头,村上至少提到雅纳切克《小交响曲》不下十次,我看到女主人公戴的是雷朋眼镜,小说里这样的“情调符号”很多,很像是一块蛋糕上星星点点的樱桃,村上迷人的地方在于他只是让你留恋手指间的气息,不是简单玩LOGO,他带给你一个“场”,很多年后,这样的“湿度”还保留在阅读者的记忆里,这可能是村上最迷人的地方,即使每次读到男主人公喝的啤酒,你依然觉得又喝了一次。

  说到日本小说的气息,会想到村上有句著名的对白,“切洋葱怎么才能不哭?”“在切之前先哭完吧”,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仔细一想,是日本人表达节制情感的方式,那些隐忍的情感,让人物不是一口气就倒光自己的哀愁,而是蕴藉内心模糊的记忆与情绪,直到你看到这些膨胀。“一个事物,在一个时间里,只能存在于一个地点。爱因斯坦已经证明过了。现实总是冷静的,总是孤独的。”这个第一册里反复强调的哲学感觉,“不要被表象迷惑,现实往往只有一个”,再结合天吾环节里最核心的LittlePeople,空气蛹,关于LittlePeople制作空气蛹有这样的描述:“从空气中抽取丝,一旦习惯以后并不太困难。因为少女的手很巧,所以立刻就上手了。仔细看时,空气中浮着各种丝。只要想看,就看得见。”在《空气蛹》这本小说中,主人公深绘里看到从空气蛹里面出生的是一个被称为Daughter的另一个自己。书最后天吾在父亲病床上看到从空气蛹里出生的是青豆。这是村上极力讨论的类似《黑客帝国》的某种观念,也是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的神秘关联,那个世界里有自己的“物自体”,当然,这是任何一个现代人的城市梦境,它是另一个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

  村上春树是怎样炼成的

  尽管村上春树的文风一直被认为独树一帜,在日本文坛乃至世界文学之林都能占得独特的一席,其实世上几乎不存在完全不受他人风格影响与气质熏陶的创作者。那么,谁影响过村上春树?村上式的淡淡忧郁,以及他内心深处的坚硬与悲悯,究竟是怎样炼成的?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因其古怪拗口的书名和村上春树的巨大影响力而风行一时,这一句式其实来自美国作家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村上以这种形式向自己热爱的作家致敬。事实上,把卡佛作品翻译成日文的,正是村上春树。

  关于两位作家的相似之处,梁文道有过一段贴切的论述,认为无论卡佛还是村上,受到中国读者欢迎的原因,都在于他们文字中贯彻的“极简主义”法则,即高度的省略和节约。“一个故事本来应该完完整整好好说下去,他在中间制造了很多空白,让小说的篇幅缩小了。能够不说的事,他尽量不说,甚至有时候,一般作家或者读者觉得应该要说清楚的事,他也不说。除此之外,我们会注意到他的形容词用的特别少,介词也很少,他很喜欢用人物的对白去带动一些东西,但是这些对白有时候也是点到即止。因此整个看起来,你会觉得雷蒙德·卡佛的小说,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瘦’”。许多外国文学研究者和翻译家也承认,正是这种瘦削、干练的英文语感,造就了村上春树超越传统的日文写作。

  日本最知名的中国文学研究专家藤井省三认为,“如果省略中国不提,就无法讨论村上文学。”这个论述的基础在于,藤井省三相信中国文豪鲁迅曾经深刻影响了村上春树,两位作家的经历也有颇多相似之处。比如都曾经历乱世:鲁迅从辛亥革命中走来,而村上春树亦参与过上世纪60年代日本的大规模学生运动,两人的作品中都注入了无处不在的失落感。

  村上春树的小说里也常见“中国”符号,如直接把“中国”放到小说名字中的《开往中国的小船》,更明显的是村上短篇小说《没落的王国》主角是“姓Q的”,这没法不让人联想到鲁迅的《阿Q正传》。就连眼下最新的《1Q84》,藤井省三的解读是,这同样在向鲁迅致敬:“‘1’在罗马数字里是‘I’,这个书名可以这样理解:‘我叫阿Q,智商(IQ)84。’”

  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相信:“写小说和造迷宫是一回事。”他的每篇小说都是一个迷宫,而村上春树的作品中也不乏类似的精巧设计。无论《寻羊冒险记》、《海边的卡夫卡》还是《舞!舞!舞!》,“村上春树式的博尔赫斯”总是躲在披上小资情调外衣的村上作品里,不动声色推动着情节发展。博尔赫斯的小说常运用多重时空交替的手法,这些手法都可以在村上春树的小说中找到模仿与发扬,最典型的就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主角穿行在诸多暗示串连起来的两个世界中,宛如梦幻。

  翻译家眼中的村上

  林少华:翻译的“美化”并不存在

  按照以往的形式,村上每一本新书在日本一出来,我就会拿到文稿动笔翻译,等到和日本那边谈好版权,我这边基本也已经翻好。但是“跑步”风波之后,我就不敢这样做了。我明白有些事是不在我掌控里的,所以我慢慢不再只是翻译别人的作品,我也尝试写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受制于人是一种痛苦。

  我不得不“自夸”的是,我的翻译在一定程度上如实传达了村上原作的文体,具体有三点:

  一是注意再现原作文体的简洁、节奏和幽默。在简洁这点上,汉语具有相对的先天优势,无论日语还是英语,译为汉语后至少减少三分之一的篇幅。关于节奏,村上说他是从音乐尤其是爵士乐中学得的,而我不懂爵士乐,那么我的译文节奏从何而来呢?主要来自古汉语的韵律。至于幽默,我想任何一位读者都可以从中译本中感受得到。第二,我注意传达原作文体的“异质性”。村上的文体是带有美国风味的甚至“有若干发明”的独特的文体,说白了,就是日语不像日语,而是带英文翻译腔的日语。我的做法很简单,既然村上写的不像传统日语,那么我的译文也应该使之不像以往翻译过来的日本文学作品,即尽量消解人们所熟悉的日文翻译腔,注意保留原文的新鲜感和陌生美、异质美,又尽可能转化为自然而工致的中文。第三,我觉得原作文体还有隽永、内敛、含蓄这样的特点,这也是我在翻译中小心传达的。

  关于翻译中的“美化”问题。无论国内国外,对拙译的批评主要集中于此,可谓“众矢之的”。我想这里边至少有这样两个问题:

  首先,总体上我并不认为存在“美化”问题,至少主观上没有这样的意图。那么客观上为什么给一些读者甚至学者那样的感觉呢?细想之下,起因大概有二:一是同我对村上文学的定位有关。我认为村上文学并非一味以口语体和可读性为主的通俗文学,而是有知性追求和审美志向的高雅文学或严肃文学,因此在翻译当中怀有一种精品意识,一丝不苟,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二是同个人的文学才情有关,这也没有什么可谦虚的,搞文学翻译和文学创作一定要有相应的才情,我自小喜欢文学,几乎如醉如痴。所以,即使多少译得美些,那也无非是一点点文学才情的自然流露,而非执意“美化”所致。

  其次,退一步说,即使“美化”又有什么不好?无须说,最理想的是等化,即等值翻译。然而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完全等值的等化翻译是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翻译永远是向原作文体无限逼近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稍一偏离就涉及或美化或淡化甚至丑化的问题,几乎人人涉嫌。既然如此,优化、美化,总比淡化、丑化要好吧?

  关于节奏,村上说他是从音乐尤其是爵士乐中学得的,而我不懂爵士乐,那么我的译文节奏从何而来呢?主要来自古汉语的韵律。

  赖明珠:精简并尽量不用成语

  本来日文和中文就具有不同特性,一般说来日文比较优雅柔和,中文比较简洁有劲。日文作品翻译成中文时,最好尽量保留日文的特色,如果只以中文的标准来评断译得好不好,可能不一定适当。我开始翻译村上的作品时,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因此是以比较轻松的心态开始的。起初觉得他用字简洁,应该不难翻译。他早期的作品句子确实比较简短。基于想把好东西跟朋友分享的出发点,觉得自己只是在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早就有人说过只要看第一行,就知道是村上春树的作品。也许有人觉得太夸张,不过只要仔细观察,确实不无道理。村上春树从开始写作第一本作品,就打定主意要用和别人不一样的文体。即使是一个单字,即使是一个数字。光从《1Q84》书名就可以看出,村上春树是一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调皮作家。他喜欢把异质性的东西放在一起,在这里是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的结合。

  村上春树的行文流畅吗?当然该流畅的地方很流畅。不过,“行云流水”并不是他的唯一目标。由于村上特别喜欢音乐,因此他刻意在文章中注入音乐性和节奏感。他常常在小说中提到名曲,成为小说的背景音乐。他的小说就像音乐中有轻重缓急,快板慢板,合奏独奏,齐声合唱或独唱轮唱一样,有时还会出现休止符般的安静停顿,甚至沉默无声,刻意营造部分不流畅的特殊效果。

  我在翻译时比较在意忠于原著。虽然获得多数读者支持,但也有人反映不像中文,或太嗦。我也常提醒自己,要精简一些。我在翻译他的小说时尽量不用成语,希望保持他的用意和文意,让中文读起来仍能感觉到村上的特色。

  很佩服林少华先生的中文造诣比我好,但也感觉如果译者自己的文章风格过于突显时,可能会使作者的风格减低。由于生活相近,林先生的译本大陆读者读起来应该还是比较习惯。上次在香港和东京,和林少华先生见了两次面,因为同是村上译者,一见如故。我也拜读过他的译本,对四字成语之多印象深刻。谈话间,我发现他习惯出口成章,因为他喜欢唐诗,所以用那样的语言翻译感觉最自然。

  完全不同的村上

  上中学起就打算以做文艺青年来和“篮球青年”相抗衡的彭浩翔(导演作品:《买凶拍人》、《破事儿》),曾说自己当时深受村上春树的小说影响。

  “村上春树的书影响我蛮深的,我分不清楚我是喜欢村上春树写的小说,还是喜欢当一个村上春树小说里的主角啊什么的,其实这有点不一样,那个时候分不清楚,只是觉得,哇,很开心,每天都不用上班,然后就听音乐,看小说,然后跟不同的女生去玩……我是看赖明珠翻译的,后来我发现林少华也翻译了,发现原来很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后来我在想,到底我们对村上春树的认识是赖明珠的那个村上春树,还是林少华的呢?还是两个其实都不是村上春树呢?我为这个事情还学过译文,译文特别难学……后来我发现这样学很笨的,因为你要想从完全不懂译文学到看得懂,确实要花太多时间了,我还是偏向赖明珠译的那个。我听过有一些懂译文的同学说,他说村上春树的文字风格比较贴近赖明珠的。”

  银幕影响

  懂我者,王家卫

  照理说,像村上春树这样作品众多且畅销多年的作家,应该早有许多作品被搬上银幕才对。事实相反,村上只有寥寥几部作品曾被改编成电影,反响也都一般。最早被影视圈相中的是村上的成名作《且听风吟》,这部中篇小说的电影版于1981年上映,导演是村上的初中校友、日本导演大森一树。其后则是山川直人执导改编的村上两部著名的短篇小说《再袭面包店》(1982)和《遇到百分百女孩》(1983)。这两部短篇用了颇为自由、实验的形式,更加贴近村上春树轻快浪漫的基调。

  《托尼瀑谷》是最为人熟知的一部改编自村上春树的电影作品,这部短篇小说出自村上春树小说集《列克星敦的幽灵》中的一篇。电影版由尾形一成和宫泽理惠主演,

  至于村上影像最新也最吸引眼球的消息,则是刚制作完的电影《挪威的森林》。该片由越南导演陈英雄执导,主演则是松山健一(饰渡边)、菊地凛子(饰直子)、水原希子(饰绿子),预计今年12月在日本全面上映。

  另外,由丰川悦司和中山美穗主演的《情书》也与村上有关。该片导演岩井俊二曾经在接受访问时透露,《情书》的灵感就是来自《挪威的森林》,而片中的主角藤井树、博子和秋叶,即是小说里木月、直子和渡边三人的化身。

  村上春树孤独、忧郁的气质,也影响了我们熟悉的香港导演王家卫。看看《重庆森林》、《东邪西毒》、《花样年华》,从来不是靠剧情抓人,影迷看的就是内心戏。联想一下王家卫的《2046》和村上的《1Q84》,我们也不难看出两者对数字的迷恋。更不要提小资们痴迷的精致衣饰和场景中营造的暧昧情调,这些元素既在村上的小说里若隐若现,又藉由王家卫和杜可风的镜头直呈观众眼前。

  与小说一样,《托尼瀑布》的故事仍旧聚焦在村上独有的那份人物的孤独感中。

  《重庆森林》中的那种游离的暧昧深具村上的气息,那时的女主角还叫作——王靖雯。

  备受期待的电影版《挪威的森林》将于今年与观众见面。

  在接受法国杂志《Courrier》日文版采访时,一向羞于谈论自身的村上春树,坦白了自己的三个“不爱”。

  村上春树的“三不爱”

  不爱看三岛由纪夫

  村上:“不喜欢他(三岛由纪夫)的小说,作为读者没有一本是读完的。不喜欢他的世界观和政治思想!”

  FAMOUS点评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觉得长跑健将村上的俊美体型,跟同为美男作家的三岛很是相像呢。

  不爱混日本文坛

  村上:“我的语言无所谓日语多么美,因为它只是小说家的一个工具,非常纯粹,而且非常有效,所以我只想用它写我的故事而已,别无他求!我离开过日本很多年,因为觉得没必要逗留,不跟别人搞社交,也不属于日本文学当中的任何一个流派。”

  FAMOUS点评

  这是村上的风格,刻意疏远文学圈。不要迷恋村上,村上只是个传说。

  不爱在公共场合露面

  村上:“我很直率,想过安静的生活,唯独写小说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不写小说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不上媒体,包括电视和电台在内。不过,到了国外,我毕竟是个日本作家,所以觉得有义务发言,最小程度地代表国家,而且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很重要。”

  FAMOUS点评

  这段话的亮点和隐含意义在于后几句,村上到了国外,说话还真不含糊,在高墙和鸡蛋之间,他永远站在鸡蛋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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