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王子烨 木卫二 编辑/王子烨
刚进入12月,2012还为时尚早,小行星也没有撞击地球,在被海量信息席卷下的本年年末,无论是微博还是各大杂志封面上,总有点什么让人隐约不安,好像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憋着劲儿要见证个什么奇迹,而在千呼万唤下即将掀开盖头来的那个“疑似”奇迹,叫《让子弹飞》。
说起“疑似奇迹”源于正式开场前,叫好的声音太多,分贝太高,波及太广。在一片跳着脚的盛赞中,媒体疯了、影评人疯了——“最牛的中国电影,没有之一”“电影史上的大事件”……如此不由分说到简单粗暴的赞美,让子弹还没出膛就已经先飞。
子弹究竟长什么样?本报记者提前观影,片子是好片子,无论是故事还是细节,整体品质感对得起姜文的标签,绝对正品不是山寨。但说这部姜文染指商业片的首部作品真能把人看疯?排除非理性的狂热个人崇拜等原因,那也不至于。
土匪横行、军阀割据的北洋乱世,这次姜文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乱世西南边陲的鹅城。而片中的人物构架更是七荤八素,悍匪、恶霸、骗子、兄弟、太太、妓女……故事是乱世中的“乱炖”,很西部、很洋气、很爷们儿;它有打有诈有奇景,也见血见泪见性情。“一分钟一个笑点”是本片的宣传语,算是没蒙人,姜文一向是短平快型选手,段子随口就来。片中三位大佬——周润发、葛优、姜文三足鼎立,虽然各怀鬼胎,但所有人从一而终保持着挑战人体极限的亢奋,所有人从出场到落幕都巨“嗨”。就像在采访中姜文所说,这次,他要拍个轻松点的片子,让所有人都看得懂,看得高兴,看得“嗨”。
故事 《让子弹飞》是什么故事?一个土匪遭遇恶霸的故事!
简单说来,《子弹》讲的是一个土匪联手一个骗子火拼恶霸的故事。土匪劫道,没劫到钱,却劫了一个官职和一个骗子。土匪想挣钱,他不用“山里的办法”、不用“跪着的办法”,他要站着把钱挣了。而恶霸岂能眼睁睁看着外人进门敛财,心怀鬼胎的骗子也游走于两方之间权衡利益,于是乎火拼械斗不断升级,发生在西南边陲的乱世故事,愈演愈烈。
而要抒情一点讲这个故事,得从火车开始。八匹高头白马四蹄翻飞,“马拉火车”的奇景奔腾在南部中国的崇山峻岭之间。而这个“马拉火车”的开场创意,是姜文决定将小说《盗官记》改成剧本的最初动因。火车车头的烟囱里蒸气蒸腾而上,而这蒸气的来源其实是车厢内巨大的火锅。火锅旁围坐着买官上任的老汤(葛优饰),以及他的夫人(刘嘉玲饰)和一出场便死的“客串”师爷(冯小刚饰)。而此时,潜伏在暗处的悍匪张牧之(姜文饰)已经将枪上了膛。张牧之可不是一般的劫匪,他要劫火车!几声枪响划破天际,火车继续奔腾,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张牧之操着姜文典型的口吻说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话音刚落,火车四散、马匹横飞,一场眼花缭乱的劫案就此展开。张牧之替换了买官的老汤赴任鹅城,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恶仗。鹅城一霸黄四郎(周润发饰)岂容他人插手地方利益,老恶霸给外来户下马威,而县长外衣下的悍匪也不是吃素的,每个人的剧情都像发射出的子弹一样,无法逆转。
如果说《阳光灿烂的日子》还依稀可见《动物凶猛》的影子,到了《鬼子来了》《太阳照常升起》简直改到小说家自己都认不出来。这次,和老作家马识途《盗官记》的乡野奇谭不同,《让子弹飞》又一次将原作改得面目全非。他是姜文化的电影文学,是张扬着荷尔蒙气息和黑色幽默的个人史诗,也是一幅北洋年间南部中国的浮世绘。片中,不管是土匪还是骗子,抑或是贩夫走卒、青楼鼓女,都在乱世之中有着各自的坚持。他们各怀心事粉墨登场,哪怕是寥寥数笔也已然勾画出了各自的命运曲线。
角色 一悍匪 一恶霸 一骗子 四美人 十一罗汉
所有故事写到最后,写的都是人,是命运。而《让子弹飞》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无疑是影片对三位男主角的刻画:周润发饰演的黄四郎色厉内荏,在独霸一方的凶悍之下,多少有着心无所依的落寞;骗子老汤,隐藏的小智慧和大聪明让人又恨又爱;至于影片的主角张牧之,他简直就是姜文散发个人魅力的最佳承载体。一个悍匪,却有“牧之”这般斯文的名字,其中的反差和戏剧性已经初露端倪。张牧之绝对是全片最核心的力量,来自导演的上帝视角极尽所能地刻画这位草莽英雄,他至情至性,有勇有谋,无论是对朋友、敌人还是女人,他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魅力。除了三大男人角色,包含陈坤、胡军、廖凡、姜武在内的十一罗汉各有面孔。而出场的“四美人”中,刘嘉玲饰演的夫人风骚万千,周韵饰演的小凤仙豪放多情。而众多繁复人物的关系,在左图中可一目了然。
解读“四部曲” 看姜文的血脉
你是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作品。人可以撒谎,但作品不说假话。《让子弹飞》是姜文的第四部作品,虽然这是姜文首次为“讨好老百姓”而作的商业片,但是影片中处处可见姜文化的视角、他的语法、他的价值观、他的英雄主义情结和对男性的崇拜……就像片中即将成为流行语的那句台词,他虽然要赚钱,但是要“站着把这个钱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