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编辑/白郁虹
《乔家大院》让陈建斌和蒋勤勤“因恨生爱”,喜结良缘。时隔五年,夫妻二人再度携手,在央视一套6月播出的胡玫新剧《开天辟地》中,出演宋庆龄和李大钊。与此同时,蒋勤勤在《中国1945》中饰演另一朵宋氏姐妹花宋美龄。两位极富传奇色彩的女性,让已为人母的蒋勤勤感受到了更深一层的人生况味。
“你死活也得把宋美龄这个角色扛下来,要不咱们打官司。”
2007年,初为人母的蒋勤勤在孩子不满周岁时决定复出。在新版电视剧《四世同堂》中,蒋勤勤出演端庄贤惠的大嫂韵梅。此时的蒋勤勤,丰韵圆润,神情祥和,完全脱离了之前在琼瑶剧中梨花带雨般的清柔似水。试妆时,当她头挽发髻,一身素淡旗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身旁的“祁家老大”黄磊突然愣了一下神,惊呼道:“你太像一个人了。”导演汪俊听闻侧身看过来,也不由发出感叹:“是,太像宋庆龄了,有机会的话,你可以饰演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勤勤自此留意收集关于宋庆龄的生平事迹,期待有一天能够像偶像李羚、张曼玉一样,饰演一代国母宋庆龄。
机会很快降临,却不是蒋勤勤想象的那样。在电视剧《中国1945》中,导演张国立邀请蒋勤勤出演宋氏三姐妹中的老三宋美龄,一位出色的外交家,在美国国会上,宋美龄的大段英文演讲掷地有声,光芒四射。但正是大量的英文对白,让自认英文只有“Say Hello”水平的蒋勤勤感到心虚。她说:“就像张国立形容自己演蒋介石一样,我也没有任何一个零件是属于宋美龄的。”她找到张国立,请求对换角色,饰演宋庆龄。张国立却婉转回绝:“宋庆龄有四场戏,宋美龄一百多场。你选哪一个?”
无奈,蒋勤勤半夜致电邓婕,央求道:“你跟国立老师说说,这戏我不演了,换人吧,我真的很难完成。”张国立听说,狠命地把老婆数落了一顿:“你别跟她一起瞎胡闹了,我这戏已经开拍了,怎么换?”
提起当初这段小插曲,蒋勤勤不好意思道:“定完妆后我就去杨亚洲的新剧组拍戏去了,国立老师他们先拍,在蒋介石的办公室、卧室里都有我很多照片,如果换演员,意味着很多戏要重拍,损失太大了。张国立后来开玩笑跟我说‘你死活也得把宋美龄这个角色扛下来,要不咱们打官司,但肯定你打不过我。’”
为了打消蒋勤勤的顾虑,张国立又退让一步:“没关系,你说中文台词,我找人给你配音。”这一回,轮到蒋勤勤不干了:“如果找配音,我觉得太亵渎这个人物了,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为此,她找来英文老师,咬牙专攻英语。拍摄结束,看着镜头前说着一口流利英文的蒋勤勤,张国立笑称:“你的英文比中文说得还溜。”
“宋庆龄对孙中山的爱慕、敬仰、崇拜,我都能感受到,因为我同样也有崇拜陈老师的时候。”
蒋勤勤自称身上没有任何一个零件属于宋美龄,但她却认定自己是饰演宋庆龄的合适人选。因为“当我走近她时,我特别能够感触到的一点就是她的爱情”。借由人物,蒋勤勤常常会联想到自己,她说:“宋庆龄跟孙中山一起共事,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精神世界,共同的革命理想,所有这一切都是共同的,他们相处得那么和谐。由远及近,最起码我能感受到的是,现在我跟陈老师还有很多共同的东西,而且互相吸引。当年宋庆龄对孙中山的那种爱慕、敬仰、崇拜,我都能感受到,因为我同样也有崇拜陈老师的时候。”
所以,当导演胡玫盛情邀请蒋勤勤出演《开天辟地》中的宋庆龄时,蒋勤勤二话没说,决定接受挑战。与此同时,陈建斌也收到胡玫一纸邀约,出演剧中的另一位主演李大钊。
再次合作,夫妻俩完全没有了当年拍摄《乔家大院》时的剑拔弩张。2006年,陈建斌、蒋勤勤第一次合作拍摄《乔家大院》时,曾一度闹得很不愉快。一场洞房戏,俩人僵持了两个多小时,谁也不肯迁就对方完成拍摄,急得制片主任团团转:“他们干嘛呢,怎么掰扯这么长时间还不拍?”当时的蒋勤勤心里恨恨道:“哼,赶紧拍完拿钱走人,不再受这罪了。”谁也没想到,一场眼看就要结怨的较量最后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
“为什么当时我跟他顶着干,不就是重庆妹子好强嘛,就是永远要争个你输我赢。”事隔多年,俩人已结婚生子,享受幸福生活。陈建斌对外人夸赞老婆“她就是一所学校,在我陷入僵局时用轻巧的方式点醒我”。蒋勤勤对陈老师的情感更是有如滔滔江水,完全被征服。对此,蒋勤勤一脸幸福地笑道:“其实当时已经被征服了,只是心里不服,觉得我应该比他做得更好,对人物的理解更高级。现在我觉得,不管生活、精神,还是学识,他都值得我尊重、崇拜。”
对话
我花了三年时间减肥,好不容易瘦下来,为这部戏,我又胖回去了。
记者(以下简称记):听说为了形象上更接近宋庆龄,你开始增肥?
蒋勤勤(以下简称蒋):必须增肥,导演也觉得我太单薄了。生完孩子,我花了三年时间减肥,好不容易瘦下来,为这部戏我又胖回去了。
记:拍《乔家大院》时,胡玫对你这样一个从琼瑶剧走出来的演员缺少信任感,再次合作,你应该给她更多信心了吧?
蒋:胡玫给我的指导越来越少,一开始她也很忐忑,因为《乔家大院》时我演一个比较男孩子气的女人,她担心我演宋庆龄能不能沉得住?在表演上能不能有质的飞跃?试完妆,她都一直在说:“不行,不够丰满。”她一直在提我形象上的意见。让在我嘴里塞很多棉花球,还特别做了牙套,就是觉得我太瘦了。拍完第一个镜头时,她非常开心,在镜头面前叫起来,说:“这个转头的感觉太好了。”到后来,她说:“勤勤,你的表演成熟了,沉稳了。”
记:现在很多红色剧用偶像明星代替特型演员,一方面吸引观众目光,但另一方面,你们将面临很多争议,尤其是在追求明星效应的同时,可能会忽略了人物的神似度。
蒋:我觉得先不要界定什么偶像演员,既然我们选定了演员这个行业, 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极目标,就是希望成为一个被大家喜爱和认可的演员,他可以赋予每个角色以生命。你不可能再让王铁成、古月老师演伟人们的青年时代,那是没办法完成的。现在我们中青年演员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这样的一个环境和机会,那舍我其谁呢?
上天就是这样,让你在家带孩子,其实是给你一个人生沉淀、再次腾飞的机会。
记:你要兼顾家庭和事业,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蒋:我觉得一个女人不能因为结婚生子,就觉得是对事业有阻碍,相反,他给了我更好的生活状态,增加了我的阅历,让我更好地去完成我的工作。上天就是这样,让你在家带孩子,其实是给你一个人生沉淀、再次腾飞的机会。为什么我今天在演宋庆龄时,胡玫会觉得陌生,是因为这些年生活带给我的启示,给我的改变和积淀。以前,我会活得拧巴、悲观、纠结,现在,生活改变了我,我会变得很踏实、平和,而且走得更稳健。
记:这是不是也是陈建斌对你的影响?
蒋:我觉得是两个男人——我的儿子跟他改变了我,就像孙中山影响了宋庆龄的一生一样。
记:陈建斌拍戏时给人感觉很强势,在家呢?你们谁强势?钱谁管?
蒋:谁有理谁就强势。你说谁管钱?我们各自管,分得不是那么清楚,这能代表什么吗?钱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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