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地看了《桃姐》,非常好,没有一点失望。举重若轻的题材,并不刻意煽情的故事,众多的明星客串,让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看起来一点都不闷。
《桃姐》的故事很简单,一对主仆相处多年,慢慢演变成相互依赖的母子之情。《桃姐》的题材很沉重,有对生老病死的慨叹、对生命的思考,也有对社会养老问题的隐忧,对社会机制的反思。
不管是真实的情感,还是残酷的现实,许鞍华都处理得举重若轻,她叙事手法很传统,自然流畅,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旁观真实生活;镜头运用很克制,静静记录下柴米油盐每一个生活细节;情感表达很节制,冷静细腻,微小动作之下蕴含着微妙的情感变化。
有一场戏,是桃姐生病之后第一次回到家中,进门后,桃姐下意识地摸了摸家具上的灰尘,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微微的不满,没有一句台词,两个动作和一个表情,就把桃姐爱干净却无能为力的特征刻画得淋漓尽致,令人印象深刻。
还有不少大腕明星轮番客串,制造笑点不断。比如刘德华联手徐克、洪金宝向老板于冬骗取投资;宁浩(微博)对桃姐的戒烟奉劝回应道“听不懂粤语”,黄秋生(微博)客串的敬老院老板,还有杜汶泽(微博)客串的牙医,台词寥寥几句,表情却忍俊不禁……不过难得的是,这其中并没有一处是刻意的搞笑或煽情。
当镜头里出现敬老院的护工挨个给不能自理的老人喂饭,除夕夜灿烂的烟花下孤单老人的身影,目睹其他老人离去的麻木与无奈,这些都让观众在欢笑之余冷静下来。
在看似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节奏下,许鞍华在不经意间已经把要表达的情感直入观众心底。
或许这根本不是一部电影,而是生活本身。
龚学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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