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玲[微博]49岁生日宴，星光璀璨。此刻的她，将自己戴皇冠的头像印上“钞票”，俨然女王驾临。这固然因为她演过武则天，拿过金像奖影后，扮女王并无不妥，更大原因或许还在于，此刻的她已然可以端坐云端，笑看人生。包括提及当年的自己，言语轻松，如同《西游记》里唐僧在凌云渡看见自己的肉身漂过，代表已经脱胎换骨。

　　“人啊，自己看自己，挺不容易的，是吧？你做得很好。”在上月曝光的MV《第三人称》里，刘嘉玲也是这样的姿态：坐在宝座上，定定地看着蔡依林[微博]的眼睛，缓缓细语。那一头，蔡依林盘坐于床上，嗷嗷待哺的眼神，如同懵懂学童，等待倾听她传授平生绝学。“震撼教育”，蔡依林后来这样形容被刘嘉玲眼神电到的感觉。

　　对于今天的艺人来说，她的人生确实是一场震撼教育。那些年的风险来自于江湖，北地胭脂闯香港，用她的话说，“那时我其实不是很认识香港这个社会”。近些年，则是不断有人重提往事，有心无心探问，在各种公众场合，不容你神色有变。如大家所愿，刘嘉玲的确应答得体，比如近日又说：“我10岁不懂事、20岁扮懂事、30岁乱搞事、40岁自以为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很成熟。”

　　她这样的金句近年来比比皆是，足见私下底有过全盘分析，精心总结。比如49岁生日宴上发言，“虽有阳光，亦有暴风雨”；比如陈惠敏重提她当年被绑架事件，她回应，“这个话题永远脱离不了——我已经放下很久，是身边的人都不愿意放下”，是佛家故事里“我早已放下，你却还放不下”的再版。

　　作家林燕妮曾写过，还是在许晋亨的时代，一次刘嘉玲在迪斯科舞厅独自呆坐，突然拉着林燕妮说，“我跟你跳舞”。林燕妮说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跟女人跳交谊舞，当时不知怎的对刘嘉玲总有几分怜爱。之后的《阿飞正传》时代，刘嘉玲已可以在镜头下对着张学友起舞——那时她刚懂得演戏，演艳舞女郎，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孤独又魅惑。

　　“她是一个适合逆境的演员”，对于她的个性，导演王家卫20年前就看得比较清楚，“她是那种愈压她下去，她愈能走上来；愈捧她，则很容易忘记怎么演”。这更像是刘嘉玲人生的一个预言。在人生剧场上，同样是各类逆境成全了她。

　　所以，如果要问身为演员的她，此时此刻更适合怎样的银幕角色？戏里戏外，她的逆境之舞，已经跳到这一曲，无须更多。银幕仅仅需要她的某个姿势就已足够，类似于武则天式的睥睨天下，或者去年在电影《北京爱情故事》里与梁家辉那样的优雅起舞。甚至到了MV《第三人称》里，光是足登高跟鞋出场，笃笃声音就让人肃然起敬，如同听见岁月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