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常常不得不关起感官,徊避核突可怖的入侵。电视有较严格的制度,情况较佳,其他创作与部分传媒以自由作为挡箭牌,近乎为所欲为。最可怖的现实被突显出来,小孩惨死、孕妇死亡、连环飞车夺命、堕楼成肉浆等……全数被大字标题,夸张图片所渲染,令享受最大新闻自由的个人,存在着最惊惶的心态。随便找一个城市人,问他们是否怕邻居、怕小街后巷、怕较少人光顾的陌生食肆,甚至怕突然走前来问路的陌生人……他们的答案几乎都会是肯定的。
电影是另一个传递恐惧意识的重要媒介。
大卫哥连堡的电影,就很具代表性了。《感官游戏》(Existenz)将游戏机连接到自己背脊的小洞;《变形人魔》在研究遥距传送之中,人与苍蝇的变成混合体;《魔胎》连接着脐带的巨卵;《疯狗症》女主角的腋下,伸出阳具的伸延物;《欲望号快车》的求摧毁肉身而得快感等,都处理得很变态,挑战感官的极限。
如果人不会因受困於可怖影像或其他信息,又能保持着同样宁静安然的心态,那自然是很好的事。
我们会问,为什麽在乡村生活的人,左邻右里都相熟,为什麽他们不怕邻居可能出现坏人?为什麽城市的人连跟隔壁的人打个招呼,也充满着警惕之心?
许多人都怕跌入陷阱,即使城市人不见得比乡村人来得安全,其实,后者可能出现危险的比例,也许会更多。但城市人因恐惧所带来的对身心健康的损害,因恐惧而带给孩子的损伤,却远比乡村人严重。
媒介很突出乡村和小镇的安全,电影镜头下总是平和得可爱。城市是另一回事,大家如果够胆写人人安全地在城市生活,一定会被认为这是异想天开。大家不太相信,一个在城市生活几十年的人,可能只遇上一次被入屋偷窃,可能只跟人冲突过几次,孩子们从未遇过交通意外,但,这类属於多数人安全的事实,若在电影或其他媒介出现,都只会成为笑柄。
正因为大家恐惧,电影或媒介中才会有许多的官能刺激,这算不算是言论自由的好处,其实值得三思。
大卫哥连堡的核突可怖电影正进入“殿堂”,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情愿有更多的可怖和核突,情愿要有更多恐惧提高危机意识?还是安乐“无知”地生活?电影应该走哪一条路?我们少看一些大卫哥连堡的电影是否较幸福?(陈清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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