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昨晚在天桥剧场首演,记者坐在第一排,才发现乐队每人手中发了一把算盘,剧中口扁叽口扁叽打麻将的声音全是他们噼里啪啦从那上面摇晃出来的,使得两位乐队吹长笛的姑娘直乐———好玩,这活儿省事。更使芭蕾舞剧省事的是中间夹杂着的大段京剧的演唱和武打,不知省去舞蹈演员多少力气活儿,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在没事偷着乐。
记者还发现,观看首演的业内人士,舞蹈界的不多,倒是电影、戏剧行当的来了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舞蹈圈里的观众,她的“感受”让记者听出其中不乏揶揄:“跳舞的可能很少看电影,不知道是电影导演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也就对改编舞剧没兴趣。”反过来,搞电影、戏剧的特来劲儿,倒多是好奇所致。
偷着乐去吧,张导。《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摇身一变成了胡彪胡贤弟,使得栾平栾副官高叫“别笑了,你们都中了共军的奸计了”不仅没讨好,反而挨了枪子,子荣同志在众金刚眼中身价倍增,那叫能耐。张导学的就是这个能耐。
张艺谋不愧是一位大智大勇的侦察排长,他实际上是“侦探”好了艺术多元化对接的可能性、芭蕾舞从高雅的宝塔尖走下神坛的途径,甚至这台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门票的卖点,才拿出来一张图———一张芭蕾舞的“先遣联络图”。
和“胡彪”献的先遣图一样,张艺谋的这张“宝图”也是“假”的,或者说是改过的,或者具体说《大红灯笼高高挂》已经不完全是芭蕾舞剧的舞剧。
这种舞剧的艺术效果在那位专家的眼中是这样的:舞蹈语汇太少,主要演员和群舞都是就那么几组动作在反复使用,你甚至在看了十分钟后,就可以回家了;有些噱头,比如台上看京剧时的“叫彩”、打麻将的吆喝表象上是迎合观众,而实际上观众有被戏弄的感觉等等。但是,她又说,为什么那么多观众忘情地为这出舞剧鼓掌欢呼,必须承认,这个作品在编排结构、导演上是一部有视觉冲击力的舞台剧。
张艺谋已经是一个文化品牌现象,他所引起的影视文化热象必然使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引起争论给中国芭蕾舞的发展和兴旺带来了理念上的思索,这是记者感触之一;张艺谋是一位天才的导演艺术家,他导演的这部舞剧即便不是经典意义上的“芭蕾舞剧”,但是他给芭蕾带来了炒作,对于中国芭蕾舞剧创作滞后的现状,我们难道真的不需要“炒作”吗?这是记者感触之二;中国的芭蕾舞剧如果完全“张艺谋化”将是一种“悲哀”,任何艺术是有其不变的本体的,就像麦田守望者眼中的庄稼一样,“芭蕾舞剧”就是“芭蕾舞剧”,而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得像张导说的那种“好看”,因为那不是丰收,只是拾穗。这是记者感触之三。文 本报记者白宙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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