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世界三大歌王帕瓦罗蒂、多明戈与卡雷拉斯将在紫禁城午门广场为中国申办2008年奥运会举办演唱会,从今年初广大观众就对这场世纪盛典表示出强烈的兴趣,现在演唱会终于要浮出水面了,但观众关心的焦点问题依然挥之不去。当然,不管结果怎样,正如三大男高音官方网站中的口号宣称的一样,“他们总是能够给人类带来欢乐”。
天价
这次“三高”演唱会的票价始终是公众瞩目的焦点,最高票价达到空前的2000美元(折合人民币16000多元)。对于如此高的票价,主办方作了两方面的解释,首先,“紫禁城本身就是一个博大的艺术宝库,能在这里欣赏西方艺术的精华,这种艺术享受应当说是难得的”,其次,由于年龄的原因,今后“三高”音乐会也许不会再举办,换句话说你听到的可能是“绝响”。前一条不过是务虚的说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媒体披露过主办方为了保护这个“博大的艺术宝库”支付过任何费用,相反,他将是巨大的受益者。后一条的说法难以让人确信,近年来虽然三大歌王的演出日益减少,但毕竟这种热闹的庆典式演出与吃力的歌剧巡演或者个人独唱音乐会相比难度降低了许多,所以哪怕只是为了可观的出场费,三大歌王也绝对不会放弃演出的机会(一年走一两个国际穴足矣),至于年龄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普莱斯、斯苔芳诺等都有年近七旬唱完整场音乐会的纪录,因此,要让大家相信紫禁城“三高”演唱会是绝响恐怕很难成立。
如果以上两条理由都有点站不住脚的话,那么出奇的高价就使人有些不服气。1986年东京“三高”音乐会的最高票价是750美元,1988年洛杉矶演唱会最高票价达到1000美元,但1600美元的票价却闻所未闻,难怪多明戈的经纪人寺岛忠男都说北京重新抬高了三大歌王的身价。当然,也许会有人说那都是多年前的老皇历,没有可比性,那么,我们来看一场最近的演出,6月22日,也就是紫禁城演唱会的前一天,三大歌王将在汉城举办一场音乐会,曲目与一天之后的演出基本类似,而汉城奥林匹克运动场的VIP最高票价是25万韩元(约合200美元),假设你买张往返机票到汉城(花上320美元),再住上一晚(标准间规格,60美元),总共开销才600美元,不过是在北京看一场的零头而已,而你的享受却相差无几。这么算下来,对于天价的疑问不免又多了一重。
但是,且慢下结论,中艺陈纪新的话恐怕道出了紫禁城演唱会的意图:“最高票价是最高的公关礼遇”,所以,大企业的订购十分踊跃。嗨,人家压根儿就不是普通的音乐会,天价也不是为普通人开的。
赶场
今年,三大歌王的档期都不算太紧,但重要演出大多集中在六、七月份,以多明戈为例,6月11日台北音乐会,6月16日圣彼得堡演唱《参孙与达莉拉》第二幕,6月22日汉城,6月23日北京,帕瓦罗蒂6月30日在圣迭戈也有一场音乐会。也就是说整个6月他们几乎天天都在世界各地巡演,而且今年三大歌王的重要演出大多集中在亚洲(尤其是东亚),多明戈在欧洲的重要演出也只有7月1日柏林的一场。如此繁忙的演出活动导致疲劳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廉颇老矣,多明戈、帕瓦罗蒂都过了风华正茂的年龄,1962—1963年多明戈在特拉维夫两年中演唱达208场,帕瓦罗蒂也有过在大都会歌剧院连唱一个月每晚一部歌剧的惊人纪录,可年龄不饶人,频繁演出对体力的要求很高,一旦体力透支就会生病从而导致演出失水准,多明戈1月5日在上海大剧院就是一例,因此,在一个合理的档期内演出是很重要的,可是,在6月他们已经难以做到充分休息。
6月22日晚7时30分,“三高”将在汉城奥林匹克运动场举行演唱会,当晚还将有庆祝酒会等一系列社交活动,那天晚上三位大师在子夜前入睡的可能性很小。第二天晚上8时三大歌王将在紫禁城举行历史性的演唱会,那么留给他们的走台时间不会超过整场演出的时间,在3—4小时内三大歌王将完成熟悉场地、与乐队合练以及必要的嗓音保养,虽然合练可以降一个八度唱,但毕竟要发出声音来,声带不是冰冷的乐器,一旦有个闪失,那么晚上不要说HighC,恐怕连降B都会很成问题。
我们可以相信,凭借三人丰富的舞台经验和深厚的音乐修养,对付这样一场比Gala(穿戏服演唱,但比歌剧难度低)难度还要低的演唱会一定不在话下,可是,当三大歌王都用高音A来充数的时候,你能觉得满意吗?也许你会暗自羡慕韩国人,因为他们听到的是第一场。
没有高音C了
《中国日报》报道的紫禁城演唱会曲目与我们以前听到的“三大男高音”音乐会没有太大差别。帕瓦罗蒂将演唱《托斯卡》中《奇妙的和谐》与《格达纳达》,最后当然是非他莫属的《今夜无人入睡》(在真正的紫禁城内唱这首曲子肯定别有风味)。多明戈全部演唱普契尼咏叹调,《西方女郎》中《我要让她相信》与《托斯卡》的《星光灿烂》,同在人民大会堂的独唱音乐会一样,他还要唱一首萨苏埃拉(相当于西班牙的京剧,多明戈的父母都是有名的萨苏埃拉歌手)。卡雷拉斯的曲目比1998年巴黎演唱会还要通俗,一首是契莱亚的歌剧《阿莱城的姑娘》中的《费德利科的悲歌》,另一首是《玛丽斯苔拉》中的《我知道这个花园》。此外,三大歌王还将演唱三套联唱歌曲,分别为《各国浪漫曲集锦》、《世界旋律》和《好莱坞情趣》。返场曲目包括《我的太阳》以及一首神秘的中国民歌。
从曲目看大体与巴黎演唱会水平相当,但我们不难发现曲目按照中国观众的口味偏向了普契尼,而且在整体音域上向高音区靠拢,歌唱家到老年之后往往在中、低音区声音会变得比较干涩,高音却相对稳定(当然,HighC是不会再有了)。多明戈似乎是憋了一口气,要唱好他的看家曲目《星光灿烂》,帕瓦罗蒂选择了《托斯卡》而没有挑选中国观众对他保留最美好记忆的《艺术家生涯》,可能也是考虑到难度和音区的变化太大,在各音区很难保证音色连贯一致。与个人独唱音乐会不同,在三高音乐会当中我们已经很少听到高难度的曲目,今年初60岁的多明戈在上海还唱过《奥赛罗》(多明戈始终认为奥赛罗是男高音角色中最难的),还冲击了一把那个被他称为“难死人的降B”,可惜,在紫禁城我们已经听不到这种冲刺了。
这样的曲目,三大歌王不出意外完全能够轻松拿下,结果会皆大欢喜。不过,如果你不是大款,又没有人请客的话,奉劝你还是耐心等待DVD问世,只要花35美元你就能全方位欣赏这场音乐会。
超级品牌
“三大男高音”(3Tenors)无疑是古典音乐世界经营得最出色的品牌之一,其源头可以追溯到1990年7月罗马世界杯之夜演唱会,当时正好卡雷拉斯身体康复重返舞台,帕瓦罗蒂与多明戈作为好友出面组织音乐会为他庆贺。不料,原本无心的举动竟然打造出20世纪最出名也是最赚钱的男高音组合。从此,三大男高音奠定了演唱会的基本格局,每人轮番演唱拿手的咏叹调或者意大利、西班牙民歌,其间穿插由作曲家拉罗.席夫林改编的名曲联唱。可以说足球为三大男高音打开局面做了巨大贡献。1994年7月,美国主办世界杯时,在可以容纳6万观众的道奇体育场,三大男高音放声高歌,全球1亿观众收看了电视转播,至此,三大男高音成为响当当的知名品牌;1996年是三大男高音品牌最稳定的一年,他们在世界各地共演出8场;1998年法国世界杯将三大男高音推向荣耀的顶峰;1999—2000年,三大男高音在世界各地举办了10次规模盛大的演唱会。除了南极洲,三大男高音的足迹已经遍及全球各个角落。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三大男高音近年的世界巡演已经减少,2000年的演出也局限在美国与巴西,2001年更是减少到两场(不过,汉城与北京支付的出场费也蛮可以抵消他们在欧美的损失了)。或许,三大男高音正养精蓄锐致力于明年的世界杯,这也难怪他们把今年的演唱会安排在韩国与中国,看来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如果您不着急,可以等到2008年,如果北京能够举办奥运会,三大男高音到时肯定能来演唱(如果他们还能唱的话),那时候,帕瓦罗蒂73岁,多明戈67岁,卡雷拉斯57岁。上海音乐学院 韩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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