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紫禁城午门时间:昨晚8时至10时许
“为什么我这么快乐,因为你走近了我。”当《因为》的歌词原意被多明戈即兴改唱为“因为三个男高音走进了紫禁城”时,观众报以会心的笑声,卡雷拉斯更是对“多哥”跷指相赞,说他改得好。这是昨晚世界三大男高音紫禁城广场音乐会。直到帕瓦罗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唱到最后的“好莱坞情趣”时,老哥儿仨才算放松下来戏剧性一幕,对于他们来说,走进紫禁城不啻在演唱,更是一场“殿试”。因为三位世界级男高音都说过,到中国紫禁城演唱的成功才算是最为辉煌的演唱生涯。
实际上,他们昨晚的演唱,虽然依然可圈可点,却已显出春光不再的端倪,以致让人认为,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再晚我们就听不到世界三大“男高音”了。比如昨天多明戈、卡雷拉斯的几个咏叹调已经降低了小二度,而帕瓦罗蒂唱《我的太阳》也显得有些吃力,这不禁使人想起中国著名的一句老话“廉颇老矣?”
近年京城春夏总有布谷鸟日夜啼鸣,甚至昨日傍晚细心的观众亦可在辟静处或于乐曲轻弹之际听到那鸟的啼叫。“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如果那鸟能和世界“三高”相伴相唱,一定是在讴歌三位男高音用生命来演唱的艺术的壮丽、壮美和悲壮———帕瓦罗蒂已经只能靠升降机才能走上那九尺高台了,而卡雷拉斯则和生命的绝症进行着不懈的抗争。
岁寒三友。帕瓦罗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不愧是上个世纪乃至本世纪初人类声乐的奇迹。1972年,当帕瓦罗蒂以九个“Hc”(高音C)在美国大都会结束他的咏叹调时,男高音演唱艺术从此有了至今难以突破的极限;多明戈以演出111个歌剧角色而成为世界歌剧之王;卡雷拉斯则以无与伦比的抒情性获得全世界歌剧爱好者的痴迷,而他们形成的“世界三大男高音”的组合,1990年在罗马、1994年在洛杉矶为全世界超过20亿观众奉献的两场音乐会,在当代人类对歌剧文明的认识论上,起到了教父般的作用,他们的功绩将永载世界艺术史册。
一位中年人半带强制性地把还面带不屑、倔强不羁的儿子按在观众席上,这个好像刚刚被家长从游艺厅揪出来般的七尺男儿听到这样的训戒:“多听听这样的音乐,别老听那些咣咣当当的流行摇滚了!”为儿似有些不屑,为父似有些偏执,但记者从旁观察,父子俩很投入、很尽兴。演出结束后当他们融入退场的大潮中时,这个细节就像一个细碎的浪花瞬间即逝,却很让人品味。
无论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斯演唱得如何,这台音乐会已经达到了极致。成功举办几万人出席的音乐会透露着这样一些信息:国际化大型高雅艺术、古典艺术的操作必须有一个文化开放的环境和态势,而在中国紫禁城开办世界“三高”音乐会,正是表明我们具备了这个条件;在中国还具有良好的艺术创造氛围,比如我们具有着优秀演奏水平的中央歌剧院交响乐团、合唱团和男高音、女高音,也不乏宏大精美的舞台设计制作能力;更主要的是,我们还有日益成熟的高雅艺术的观众群,从他们的服饰、举止、有礼貌而又不失欣赏水准的掌声中,可以看出观众的对于高雅艺术追求的品位。本报记者白宙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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