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庄
将于7月24日上映的警匪犯罪力作《窃听风云》,是由《无间道》和《门徒》两大班底联合打造,汇聚刘青云、古天乐和吴彦祖三大顶级型男,同时还有方中信、王敏德、李子雄和林嘉华等一众实力干将左右护航。
本片是以金融犯罪调查为主线,讲述的是刘青云、古天乐和吴彦祖所在的窃听情报小组,布下天罗地网,欲将王敏德一伙犯罪集团绳之以法的故事。片中,刘青云是窃听小组的领队,同时又是古天乐和吴彦祖的老大,但是纵观全片,不免让人生疑,刘青云的老大不像老大,因为古天乐和吴彦祖擅自行动,完全不听其指挥。另外古天乐作为警察却“见钱眼开”;吴彦祖作为小弟却最具野心,俨然一副老大气派;还有王敏德饰演的马志华虽是“人渣”级,心狠手辣,操纵股市,但是却做着慈善的事业,打着伪善的幌子,另外也与其之前一贯饰演的警察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可见,在《窃听风云》里,老大不像老大,警察不像警察,小弟不像小弟,以及人渣不像人渣……到底如何,且看下文。
老大不像老大:刘青云犹豫两难
刘青云在《窃听风云》里与古天乐、吴彦祖不仅是工作上的好拍档,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由第一场天台戏,吴彦祖怕因为古天乐在风华国际的“顺手牵羊”行为惹怒刘青云而打圆场时,古天乐言道:“你知道我们是生死之交吗?”便可见端倪。还有刘青云在方中信面前处处对古天乐的袒护,以及对吴彦祖的有意提拔,也可看出其在三兄弟里当仁不让是老大角色。但是很多时候,作为老大的刘青云却不灵光,如关系到他们走向迷途的关键一步——利用情报炒股,获取私人利益,刘青云并不能及时的阻止古天乐和吴彦祖两位小弟的越陷越深,最后连带着自己也陷入其中。
另外,在整部电影里,刘青云不仅限陷于工作与情义的两难,同时感情上也是犹豫不定,本是自己情人的张静初却最初嫁给方中信,这些都让刘青云不像老大反而更像个普通人。实际上刘青云出色的角色从来都不是老大,而是《新不了情》、《神探》里的愤世天才,《运财童子》、《忘不了》里的市井街坊以及《呆佬拜寿》这般的喜剧角色。虽然早期刘青云在TVB剧集《大香港》里演过一次与周润发一决天下的老大角色,但是稚嫩的表演在周润发面前不堪一提,另外在电影《一个字头的诞生》里虽也登上老大的位置,但是别忘了,那是一个黑色荒诞电影,而且还有个不是老大的失败结局。
反观我们熟知的老大应该是如何,譬如有着一身胆魄独闯台湾,并一人顶罪的豪哥(狄龙,《英雄本色》);尽职负责的警官展(任达华,《PTU》);以及不可一世,让人毛骨悚然的周朝先(梁家辉,《黑金》)……但是这些在《窃听风云》里的刘青云身上,都很欠缺,因为他没有能力去保住小弟(古天乐、吴彦祖一个个遭遇不测)、他没有做到警官的职责(与兄弟一起炒股),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可见老大做到这个份上,也够衰到尽。
警察不像警察:古天乐“见钱眼开”
古天乐在《窃听风云》里开始不久便因办公吸烟,不听劝告被上司方中信训斥。另外方中信还暗中告诉刘青云对古进行放弃,而是重点照顾吴彦祖。可见古天乐在警界并不受欢迎,至少是不受上司的欢迎,实际从其行为里也可发现,他多年都在警界底层,未有提升,同时有着倚老卖老的嫌疑(方中信虽是古的上司,但是按资历则在古后)。加之退休在望,只视警务工作为生计,抱着少做少错的态度,因此作为老油条也不言而喻。
由上观之,古天乐作为一名警察是不求上进甚至是不合格的。而让古天乐违背警察的职业身份便是“见钱眼开”,当获悉王敏德等人一次升涨便可攫取千万甚至更多的利益时,也不免心动。因此当其窃听到关键情报时,并没有上报而是为己所用,这也是其犯罪的第一步——知情不报,妨碍司法公正。如此这般,虽然有自己身患不治之症,为了身后妻儿的生计之考量,但是终归是做了不该做的事,犯下了大罪,同时也将自己和家人引向了末路。
另外古天乐在片中老态疲现,萎靡不振的形象与警察干练、廉政无私,执法为公的大众形象也有距离,如《辣手神探》里的袁浩云(周润发),《无间道》里的黄志诚(黄秋生)都是其中佼佼者。
实际上古天乐演过不少让人印象深刻警察形象,如在港剧《刑事侦缉档案IV》中扮演的一位独断独行的沙展徐飞,在《恋上你的床》饰演的警察模特,还有《导火线》里的卧底华生等。到了《窃听》却难现往日风采,可见不是不能,而是电影本身故意这么设置。
小弟不像小弟:吴彦祖最具野心
《窃听风云》里的吴彦祖拥有大学硕士学位,专攻电子及计算机科技,在警队不过两年生涯,被视为警队明日之星。在三兄弟中是为小弟,但是他却是最具野心的一位,而且一步步的泥潭深陷都是因为他。相对古天乐只为了妻儿的生计,捞上一点便可,当可以分上几百万的时候已经非常心满意足,而此时吴彦祖则想得到的更多,正如他说的:“现在什么年代了,几百万有什么用!”也正是因为吴彦祖的欲壑难填,加上风华国际的停牌,使得一切向着未可控的方向发展……
吴彦祖放手一搏,也是其个人生活有关。因为即将“嫁入豪门”当“凤凰男”的他,要答应岳父辞职,而吴彦祖则想与妻子Jenny(珍妮)独立生活。这对于在香港月收入仅两万的警员而言,很难,所以当知道股票造市的消息时,让其心动并为之付出所有。
虽然说贪念的引起是因为古天乐为了身后考虑,但是一步步的走向毁灭却是由吴彦祖的野心导致,即事情的发展多由吴彦祖牵头,最终走向不归路,可谓是“一个小弟引发的血案”。
回顾过往港片,不少“小弟”都让人记忆深刻,如《义胆群英》里的周星驰,其忠胆义肠却落得惨死的下场让人扼腕,还有《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最后调转船头,只因兄弟情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血性情怀都让人久久难忘。这些小弟的让人敬仰的兄弟情怀都让人感叹不已,而吴彦祖在《窃听风云》里饰演的小弟,则是带着兄弟们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人渣不像人渣:王敏德改头换面
王敏德在《窃听风云》里饰演的是新贵亿万富豪,早年在外国以贸易致富,长袖善舞,人脉广博。现年经营庞大财务集团为掩饰,其实以炒作股票及洗黑钱为主业。操控多家没有实质业务的上市公司,集合一班法律财经流氓,非法操股价,是警方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主力目标人物。他在表面上是个殷实商人,风趣和善的大慈善家,譬如在慈善晚宴上大讲人生道理,生财之道,实际面具之后却是心狠手辣,没有善与恶理念,奉行利益至上,只要利之所至,即使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可以说是枭雄与人渣的结合体。
我们熟悉的王敏德多是警察形象,也与其帅气、硬朗的形象不谋而合,譬如在《痴心的我》、《飞虎雄心》、《皇家战士》等片中均是饰演警察一角。其中在《飞虎雄心》中饰演的香港警察飞虎队教官一角令人印象深刻,他凭借这一角色更是被选为香港十大理想银幕警察之一。因此他更被称为“警察专业户”,此次摇身一变成为千夫所指的枭雄人渣,可见角色转变之大,看过之后无不大呼意外。当笔者第一眼看见其在街角拿着报纸,吃着早点时,还以为真是一个殷实守法的商人,但是其实不然,这是电影给人的另一个最大意外。
还有饰演多年坏蛋的骆应钧在片中演了一回证监会主席,也是属于正派的一方,联系以上说到的其他演员,都改变以往的固定形象,让人惊喜。
后记
《窃听风云》的“四不像”,这是由其自身特质所决定。因为作为一部讲述灰色地带,普通人的电影,势必会改变以往的电影惯例,带给观众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所谓《窃听风云》的“四不像”,实则正是说明电影的原创性以及台前幕后一众电影人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