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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洪武:像孩子般倾听,像孩子般歌唱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26日21:28  新浪娱乐

  一切悲伤而又深情的推进着。 这个冰冷的时代已经凝固了太多的热忱,很难得左小祖咒还如此热忱的为这个世界歌唱着。我们一直用音乐在寻找心灵的净土,可心底的尘埃越来越多。我不奢望音乐顺理成章的成为每个音乐青年的信仰,但愿音乐在每一刻心灵孤独的时候,产生一些温暖就好了。

  祖咒的新碟《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已经听了很多遍。平实一点地讲,这是一张非常有着内敛气质的唱片,首先它能让我们有聆听国外唱片的幸福感。无论是演唱,配器,音色,歌词,设计都很出色,那种精心营造的空间感,那种沉稳、大气、高潮的迭进,那些悦耳的冬不拉、曼陀玲、手风琴、弦乐,还有左小祖咒的招牌噪音吉它,都美美的,为一张四星以上唱片的必要保证。祖咒这些年有多个怪异的封号,但通过这张唱片可以得知他仍然格守着音乐本位。 这是一个人的史诗,那些像孩子般的歌唱,引来一颗颗火热而年轻的心像孩子般的倾听。你可以把那平静之海面上突出的那一块看作是风吹浪打的礁石,也可以看作是将要冒头的鲸鱼背,或者是一条巨鲸正在吸气潜水。

  所以这张专辑少了以往祖咒式风卷残云般的狂暴之气,分解和弦的吉它起起落落,伴随着那些妙不可言的特色乐器。从“像孩子似的倾听”到“平安大道的延伸”,又仿佛是一个滂沱大雨的黄昏,一个人狂奔向不可知的未来,那带着乌云压镜般的美感却令有心的听者感到舒展。仿佛看到在奔跑中那个人兴奋地向空中跃起、跳落,划出了优美的弧线,雨水没有冲刷他的歌声和回忆。“征服”无疑是催泪的,慑人魂魄的军鼓刺痛了不愿麻木的大脑皮层,化成一团乱麻,催化了无助的哭泣。但如果你听不到这里面的荒谬,便只听了一半。但仅仅是说爱情,这首歌也有多种意味。祖咒曾经对我说过了感情这一关,才能刀枪不入,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征服”这首歌是一首献给男人的歌,他似乎告诉我们征服的终极意义还是爱。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里的宽阔情怀是国产摇滚里并不多见的,他减少了咄咄逼人的音乐架式,但播下的是希望的种子。这首歌的和声包括其它几首的和声可能是中国摇滚里最好的和声。“恩惠”是整张专辑里情怀上的第一次沉陷,它并不突如其来,却还是令心头一热。

  “当我离开你的时候”中祖咒居然与陈珊妮有了一段合唱,陈的唱功纯熟,情感拿捏到位,几乎无懈可击。而深情款款的祖咒配合着陈珊妮那风姿倬约的花影,一时间令人浮想翩翩。也可以把“尊敬”的干凅看做是一个深喉,可真相离揭幕还为时尚早。 “这些天的一天”你究竟干了些什么?而祖咒这样唱道:“这些天的一天/一个人逛到清晨/在花都/我躺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杂牌饭店/你不停地看表你不停地看表你不停地看表/这些天的一天/我玩命地捶打着我胸膛/打在同一个地方/这些天的一天/我什么事也没干成。”年轻有时候意味着冒险和玩命般的糟贱自已,你还在感叹时间的漫长和生命的短暂吗?

  当摇滚乐满脑子的虚无主义,满肚子的诅咒和怨言,但在这张唱片里我们却读到:“恩惠”、“尊敬”、“感激”等在摇滚乐里罕见的词汇。所以有时候你不免想摸准祖咒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但其实我们知道,对于真正的歌者,其歌声就是他的心灵史,一个人在生命的延伸中如果不叩问心灵,那么生命还会带来什么?左小祖咒在进行着一次艰难的救赎,这救赎如果对他有了意义,也就对听者赋予了意义。就像Smashing Pumpkins如果没有《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Nirvana如果没有《MTV Unplugged In New York》,John

  Lennon若没有“Imagine”和“Yesterday”,他们都不会让人更死心塌地地喜欢。现在左小祖咒有了《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这张丰硕的唱片,接下的事不会太糟糕。

  当你沉浸在祖咒刮动的55分14秒的音乐旋涡里,却差一点被另一支名叫“行将崩溃的中国唱片业”的脏手拽了出来,面对音乐它曾经无比蛮横和冷漠。这一次用咒冷冷地也懒得理会他们,用固执而又强硬的做法给中国唱片界说了个“不”字,他的唱片只为2000个人准备。他不需要歌友会和电台打榜,2000个知音足以,就这样吧。 对于绝大多数音乐人来讲世界要么是灰色的,要么就是灯红酒绿的,太多的人已经丧失了创作的快乐和想象力。那么祖咒一开始就杜撰了一个人——“阿丝玛”,你可以把她看做是祖咒祈望的一个女神,也可以把她看做是一个美丽的化身,一个给成人读的童话。

  只是世界并不美丽,童话已经久远,音乐没能够使更多的人围在一起,一个大跃进式的文化乱世就这样轰开了。看似富足的人一次次企图把那种快速生产的艺术和思想压制服从和崇拜,扔给那些仰首的人,可赤贫仍然触目惊心的存在。 北京也正牛逼轰轰的追赶着伟大,一个伟大的城市首先需要一些怪异当却能堪称伟大的人。做为一个在北京定居有十年之上的老摇客。左小祖咒显然比其他人看到了更多的反与正、黑与白、高与低,从游历在上海滩的音乐青年从东村的艺术“盲流”,再到机场路酿熟的叛客直到青岛冷暖自知的孤士,青春已被左小祖咒咽下。如今他精神饱满,气定神闲,骨子里愈发透着一股包容的贵族气质,这是左小祖咒的人格魅力之处。

  这张唱片会不会成为一代人梦的终结,其实答案早已出来。《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使我们再次看到祖咒胸怀宽广、目光温和,透着锐利的光,他纵使划不破黑暗,却也能带见一丝丝的希望。《狂犬吠墓》当年追忆了一个呼啸而过的青年,它是左小祖咒从倾吐自我到关注其它的个体生命乃至整个时代的前奏,从今以后,他的两只眼睛,一只记录过去,一只眺望未来。他下一步会怎么歌唱,就像摇滚乐怎么产生新的细胞裂变而获得新生一样令我们无法预测。但这新的等待和猜测,未免也不是一种想象着的幸福。

  ----《非音乐》杂志 2005/6 第十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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