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再读迷墙
http://ent.sina.com.cn 2000年02月25日09:37
“THE WALL”专辑是早已听熟了的。LD也在五年前终于看到。那种震撼是刻骨铭心的。虽然早已从一些文
字中对画面内容有了相当的了解,但观看时的冲击依然是空前的。
五年了。生命在不断的轮回中缓慢地前进。五年来我踯躅于许多个城市的角落,寻找各种各样的踪迹。那些细小的痕
迹。它们络绎不绝,重复着许多相同的声音。我数着它们细小的步子。它们要走到哪里去呢?
但迷墙依然在那里。它跟随着,生长着,不断变幻着形状。我无法认出它来。我无法辨认出那一块块相似的砖。那精
神病院里蓦然惊起的脸。那床上娇艳的女人身边了无生气的骷髅。那一排排整齐迈步的锤子。那两朵缠绵悱恻的做爱的花。那
战壕里纵横密布的士兵的尸体。那浸在血水里的男人。那拍翼飞起的由白鸽变成的黑鹰。那幻化成食人花的女人的影子。那面
目模糊的人群。那前仆后继地走向绞肉机的成为肉肠的孩子们。那在尖叫中扯下面具,砸毁桌椅门窗的学生们。那一双在迷墙
上挣扎的鲜血淋漓的手。那犹如宗教仪式般的迷狂的盛会。那从米字旗渐渐脱落、幻变成的血十字。那交叉的拳头。那惨白的
脸。那些整齐地转头、整齐地说话的英俊的面孔。那轰然崩塌的墙。那纷纷坠落的砖……
墙是一直在生长的。我细心地寻找过它的起点和终点。我一直找到海边。我看见海水向我微笑。我看见海下的墙向我
微笑。海藻们茂盛地生长,开出一朵一朵紫色的花。有风过时,花朵纷纷飞起,扶摇直上天际……
那都是寄生于墙上的花朵。我知道。长久以来我做着掩埋花朵尸体的工作。我聆听她们垂死前的声音。她们曾灿烂的
娇艳的躯体,怎会便如此不著一词地离去了呢?
我又听见了呼啸。我的小狗在叫我了。我一直没有给它充电,就是不想它太频繁地骚扰我。它又在做什么呢?
我转身。
我的小狗坐在墙边,口中含着一朵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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