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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着。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它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科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复着。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计程车载着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着。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沉迷于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于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仿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着相机不断地追逐。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着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于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后才慢慢地打开门。在正树的后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1岁。国中毕业之后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象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象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着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只要是带着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
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着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好象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着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着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着求爱的舞蹈。一面互相抚摸着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着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它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于是我只好和其它的男人上床。和其它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会想起他有其它女朋友的事。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着。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它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科钓也可以,在二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后转身离去,所剩下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于是我就会叫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最后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复着。
199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瞬间,我感动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
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着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着。纽约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沉迷于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出的音乐之中。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于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仿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着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着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一步交往的,但我对于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
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后才慢慢地打开门。在正树的后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⒈岁。国中毕业之后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
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
「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话,或者装作很客气的样子。但她即使是在对我笑,我也不会感到轻松,因为她的表情好象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的化真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总觉得很不喜欢。但是人类好象总是会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物感兴趣。那天晚上,我就和他们到最流行的俱乐部。
纽约俱乐部的前面都会围着红色的绳索限制客人入场,这让我想起80年代的六本木迪斯可舞厅,有一段时期会检查客人的服装及年龄,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们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恋之夜的活动,也就是男人们的派对。只要是带着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够正式或不够炫目的还有年纪太轻的人都不准进去。在日本只要随便说说就可以进去了,但在这还得要提出身份证明,没有证明的人大都进不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队,从左右传来的话全都是英语,除此之外就只有计程车的喇叭声,而这些声音的巨浪让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无视着长长的队伍,简单地就钻过红色的围绳。
好象也没有人在意的样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好厉害,她是常客吗!?」
她凭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队进入俱乐部,这给我很大的冲击。连自认玩遍各地的我,都对这里感到服气,因为这里超越东京所有最前卫的店面。首先是和东京武道馆一样大的大厅,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墙上,都装置了用来播放刺激视觉的CG影片投影机。DJ播放着节奏强烈的音乐,从音响中放出的低音,连心脏都产生强烈的震动。
我和药品皇后们擦身而过,跳着阿哥哥舞;同性恋们露上半身,将锻链的肉体作为钓饵,跳着求爱的舞蹈。
“嗨!”
她轻松地打了招呼之后,就往更里面走去。
我为了不想迷路,便加快脚步跟着她。
她好象已经很熟悉这个地方了。这就好象她家一样,和认识的人们谈笑着,而她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帅,和擦身而过的人拥抱、轻吻彼此的脸、谈笑。本来我还有点不高兴,想说她不是个不会笑的人吗?但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很快乐。我羡慕她这个和现实脱离的样子。
「这个人真好。」
我第一次造访纽约,眼里所看到的各种事物都让我感动,就好象希腊神话里的欧诺波里。因为和她在一起,我开始讨厌自己,我无法原谅怎么样看起来都像观光客的我。
「我,真是个老土…」
我也想在这个街上玩,想和外国人玩,想用英语玩。
「我想成为像麻理子这样的人!」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对她的兴趣愈来愈浓。总而言之,我想和她交朋友。明明已经早上6点了,但这个同性恋世界,好象现在才开始变得更加热闹了。我对着要去下个店的麻理子说∶「喂,今天晚上再一起玩吧!」和她约定后,我便说要回去了。
「OK,起床后打电话给我。」麻理子伸出双手,两个人自然地拥抱之后就告别了。
那天晚上,我到位于苏活区的麻理子家中去找她。她的住家有三房两厅那么大,还包含卫浴设备。我坐在沙发上,房子布置的风格和她本人一样清爽。和麻理子完全不能谈到恋爱的事情。普通的女人聚在一起,百分之九十都是在讲男人的事。如果是男人在一起的话,虽然也会聊到异性的事,不过应该都是谈工作的事比较多。但只要是女性,就会常常沉醉在有关恋爱的事。
我不知道除了男人之外,该聊什么好,该说什么好呢?两人之间有什么共通的话题呢?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情况下,气氛渐渐变得尴尬,她也跟我一样,气氛变得很差。
这时我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家长型的窗户,发现外面种了郁金香。
我因为觉得很意外所以记得很清楚,在两人都不发一语的房间中,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远离狂舞的俱乐部音乐,这是一首清新而美丽的曲子。「你喜欢这种音乐啊?」Coctteau Twins听起来优雅又舒服的曲调,之后也总会让我想起,这一段我最喜欢的时间。在充满刺激的纽约行中,这是唯一安静的瞬间。
「嗨,对不起我来迟了。」正树终于来了。
「要去哪里呢?」一来马上就要出去。
「交给我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烟还有打火机塞到口袋。
「啊!我们去免费自慰的店吧!」
「什么?」
「那个地方啊,很有趣喔!走吧!」麻理子浅浅地笑了一下。那…那是什么?所谓的免费自慰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那什么会有趣?………………………虽然不知道,但总觉得好象很有趣的样子。
在看似危险、街灯稀少的巷子里,一边说着∶「好可怕~好冷喔~」一边将手和脸缩到夹克里面,像乌龟一样地一边发抖一边走着。风强到我无法将头抬起来,这时发觉脚踩到了用过的保险套。仔细看了一下,这也有,那也有。「啊!果然在这里还有!」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啊!什么?什么?」他们马上告诉兴高采烈的我。
「在这一带会有卖春妇卖一个十元的保险套,而且还附送口交。」
「喔!」这是我常做的买卖。
我好奇地张着嘴巴,看了一下周围,果然附近站了几个穿著超迷你裙以及网状丝袜的华丽金发女郎。
「小心不要踏到了。」
「嗯。」
到目前为止,我从没有需要小心踩到除了狗屎以外的东西。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个到处都是保险套的街道里。我们通过布满烟蒂以及空啤酒瓶的楼梯后便往地下室走去。入口处有一个胡子老头在检查,因为皮包中的照相机被没收,所以我就发了一下「为什么不行!」的牢骚,不过我用的是日语。「没关系,回去的时候就会还给你了。」麻理子这样告诉我。通过暗暗的通路之后,正树打开了一扇大门。我在那所看到的是………「♀▲♂$&♂。☆★。♀。●◎¤♀。」
……………开玩笑!
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小弟弟这是什么?梦?
幻觉?妄想?嗯?………如果这是妄想不就太可悲了嘛!
「等、等一下!这…这是那里?」
他们笑着对十分惊讶的我这样说。
「免费自慰的店。」真的耶,不管是哪大家都在自慰!而且还在店里自在地逛来逛去,到处都是光着身体却穿著袜子和皮鞋,上半身则只有穿著领带加夹克的人。
「OH~YES!YES!」这可以听到洋人做爱的声音。沙发的一角,黑人老太婆光着身体在那里自慰。另一边的另一群人则光着身体,慢慢地一前一后地自慰着。
「我们到旁边去看吧!」正树邀我们过去。
正树将手伸到口袋,留下「那有洞打开了。」这句话后,就一个人跑去逛了。
到柜台去买饮料的时候,在上面有男人和女人正在做爱,周围的人就看着他们自慰。这里有许多想被人看的女人。刚开始不管到哪里都觉得不知道要看哪里好,不过久了之后就习惯了。如果麻理子不在我身边的话,如果我是一个人的话…当我这样想时就有一点兴奋。
「喂…」麻理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那里在SM,要不要过去看?」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有一个胖女人被锁着,正在被一个穿著T字内裤的蹒跚老人拿着像按摩棒的东西插着。麻理子向一个打着领带的老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把鞭子拿在手上。
「干嘛?」就在我还没解的瞬间只听到「啪!」的一声。啪啪地,听起来就觉得很痛的声音一直响着。
「啊,好爽!」她这样说着。
这是个我不能理解的世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的非日常世界,让我对「性」作了一次不同社会的见习。眼前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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