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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汇Famous专访:《盗梦空间》造梦者的豪赌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20日19:21  名汇Famous

  对于华纳公司来说,《盗梦空间》将是一场巨大的赌博。

  在这个暑期大片越来越依靠续集、畅销小说和漫画来减少风险的年代,他们把1.6亿美元的制作成本和整整1亿美元的广告营销费用都献给了一部游走在梦幻与现实之间的诡异作品。只是因为它的导演叫作克里斯托弗·诺兰。

  对于克里斯托弗·诺兰来说,这是他向华纳公司的逼宫之作,是他个人影像帝国上最宏大的一块拼图。这位年仅39岁的导演,之前才执导过6部作品,便已拥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和号召力,逼得华纳公司只能孤注一掷,这样级别的导演,在如今的好莱坞,除了斯皮尔伯格、卡梅隆和彼得·杰克逊,已经很难再找出另外一位。

  2008年,“蝙蝠侠前传”系列的《黑暗骑士》创下有史以来美国国内第二高票房纪录、全球第四高票房纪录,华纳公司想趁热打铁,赶快和诺兰续签其执导的第三部蝙蝠侠系列电影,可诺兰却以《盗梦空间》作为执导第三部蝙蝠侠电影的交换条件,足见这部作品对他的重要性。

  没有周边游戏和衍生玩具,影片的结尾也并不预示着将有续集的可能性,《盗梦空间》的收入将完全依靠票房和各种版权的贩卖。这几乎是个一锤子买卖,卖的就是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名字。

  但华纳公司1亿元的广告营销费砸得仍然掷地有声。诺兰并不是卡梅隆,他不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主儿。诺兰更像是个cult级别的导演,他的潜在观众群体大多是一帮死忠粉丝,在这种情况下,大肆宣扬本片的成本有多大、卡司有多强劲、场面有多宏大,都不如以假乱真、直接把影片中的另一个世界在地球上搬演来得更加迷人。而华纳公司正是上演了这场敌托邦(dystopia)一般的病毒式营销:将各种打着“限制级”名号的《盗梦手册》植入《Wired》等极客时尚杂志,在洛杉矶、纽约街头大肆张贴海报宣扬“盗梦人是真的,保护你的思想”��

  在华纳公司,几乎每个人都在以当初的《黑客帝国》来衡量《盗梦空间》,而后者公映两天持平的票房销售曲线也恰好说明了本片的长线圈钱性质。当初,《黑客帝国》首日上映票房仅为2800万美元,却在全美院线滞留了长达两个月之久,死忠粉丝屡次观看成为了其赚钱的主要动力。

  “这一次,我们并不具备一个品牌资产来推动一部庞大的暑期大片”,华纳公司的全球市场总裁苏·科罗尔(Sue Kroll)说,“但我们拥有一群出色的卡司,有一个全新的概念,并且,我们的导演从来就没拍过失败的作品。当你把所有这些元素都组合在一起之后,你还无法获得成功的话,那只能说,这真是件悲哀的事情了” 。

  剧情

  Dominic “Dom” Cobb是一位优秀的“盗梦人”(Extractor),他擅长在人们睡觉做梦时,潜入他们脆弱的意识内盗取想法和秘密。他和妻子Mal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沉迷在危险的梦境世界中,过着伪造的人生,以至于醒来以后,Mal认为她还在梦里。Mal选择了自杀,Cobb成为了嫌疑犯,为免谋杀的罪名,他被迫抛弃自己的孩子、逃离美国。

  现在Cobb得到了救赎自己的机会,一位商人Saito让他进入其商业对手Fischer企业的继承人Robert Fischer的意识里,不过这次不再要他“偷取”别人的想法,而是在别人的大脑内植入全新的想法(包括构建梦境),这种技术称之为“inception”。只要他完成这个任务,他就可以洗脱罪名,回到美国和孩子们团圆。

  思子心切的Cobb接下了这个任务,然而这次的任务异常危险,因为他和他的团队要进入三层梦境(梦套梦),梦中的疼痛虽然只是感觉逼真的精神体验,但梦中的死亡却会导致人永远昏迷、无法醒来。为了区分梦境与现实,Cobb带上了一个陀螺,陀螺转动不倒就是梦境,反之就是现实。

  Robert Fischer的父亲在悉尼去世,Robert回洛杉矶时和Cobb他们乘坐同一架飞机,结果被下药,计划开始实施。第一层梦是负责配药的团队成员Yusuf的梦,那是一座下雨的城市,团队绑架了Robert Fischer,但遭到负责保护他潜意识的安保人员的射击,Saito严重受伤。第二层梦是团队负责踩点的成员Arthur的梦,那是一座饭店。第三层梦是团队中负责伪装的Eames的梦,那是一座雪山要塞,Mal在这里突然出现,杀死了Robert Fischer,从而破坏了团队的整个计划。Ariadne和Cobb临时决定,冒险进入第四层梦境。然而从梦境回到现实是有时间限制的,为了回到现实,团队中的成员不得不牺牲自己,留在了不同层次的梦境里。影片的最后,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地坐在回洛杉矶的飞机上,Cobb也成功返回美国和孩子团聚,不过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没人知道,因为那个陀螺既没有倒下,也不知道是否会继续转下去。

  花絮

  -克里斯托弗·诺兰是红绿色盲。

  -诺兰是爱尔兰人的后裔,小时候在英国和美国两地奔波,因此他口音包含了这两地特色。他有英国、美国双重国籍,现和妻子及三个子女定居在美国洛杉矶。

  -诺兰大学学习的专业是英国文学,但成绩不太好。

  -在和朋友拍摄自己的导演处女作《跟踪》(Following)之前,诺兰做过摄影和录音的工作。

  -诺兰是个007邦德迷,他最喜欢的邦德电影是《女王密使》(On Her Majesty's Secret Service),音乐方面他也是Radiohead乐队的铁杆粉丝。

  -诺兰最喜欢的10部电影是:《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1968)《黑洞》(The Black Hole,1979)《银翼杀手》(Blade Runner,1982)《唐人街》(Chinatown,1974)《幽灵终结者》(The Hitcher,1986)《阿拉伯的劳伦斯》(Lawrence of Arabia,1962)《女王密使》(On Her Majesty's Secret Service,1969)《星球大战》(Star Wars: Episode IV - A New Hope,1977)《霸王铁金刚》(The Man Who Would Be King,1975)《通天大盗》(Topkapi,1964)

  -《盗梦空间》片名Logo采用迷宫风格的字体,这与诺兰的制片公司Syncopy的Logo如出一辙。

  -《盗梦空间》里男主角名字叫“Cobb”,这正是诺兰的处女作《跟踪》中男主角的名字,且两人都是“窃贼”。

    所谓原创?二手包装!

  第一时间看了《盗梦空间》,《黑暗骑士》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新片IMAX版的香港试映,感触颇多。当然,这个“第一时间”已经晚过北美、台湾的公映时间,但比香港7月24日的公映时间要早;事实上,本期杂志截稿时,该片仍未在香港公映。

  说这些,是希望能在这部电影掀起华语世界的滔天讨论热潮前,给它降降温。 9月无删减上映此片(我确实没看到有什么值得删减的),但没说会不会上IMAX版。我还是会推荐大家去看这部电影——反正连《变形金刚2》很多人都是要去电影院看的,但我会建议真正的影迷降低期待值——内地的许多普通电影观众,可能连“inception”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谈不上期待;但影迷起码会看那些翻译过来的对此片的好评,至少是只言片语的盖棺定论,有些还会直接去找英文评论来看——那些梦幻般的好评,就是我建议各位降低期待值的原因。

  一来期待太高,即便《盗梦空间》真是神作,你也会略感失望;二来,我个人认为,《盗梦空间》还真不是神作。

  说《盗梦空间》“要看三遍才能懂”之类的笑话就不多驳斥了(容我可能武断地说一句:一遍看不懂的,不是看片太少,就是脑子太慢),那些从中看出库布里克crossover伍迪·艾伦的扯淡评论更可置之不理,只说《盗梦空间》最受好评的一点:原创。

  别人的影评可以不听,罗杰·艾伯特的你还不听吗?老先生说它是“wholly original, cut from new cloth(完全原创,独一无二)”,问题是,难道听见“进入梦境改变意识”,你还想不到《暖暖内含光》吗?——它们连进入梦境的装置都很像,而且《暖》片也有记忆坍塌的景观。看到预告片里会动的房子、升上海滩的电梯,你还记不起《移魂都市》(Dark City)吗?——也是在人睡着的时候将之改变。而它梦中有梦的套层结构,和《异次元骇客》(The Thirteenth Floor)不像吗?

  以上所说,只是它被认为最原创的部分;其实在题旨、细节、场面上,它借鉴其他影片之处也同样不少。不过,诺兰有本事把二手的东西包装成一手,而本片的特效摄影也确有难度,《盗梦空间》绝非一无是处的“皇帝的新装”。只是作为一篇建议大家降低期待值的短文,我想说:在这个无脑大片横行的时代,《盗梦空间》是great entertainment(了不起的娱乐片),但是库布里克接班人的masterpiece(大师作品)?还是算了吧。  

   让大脑坐过山车

  如果说2009年的巨作是《阿凡达》,那么2010年唯一能在话题性和影迷间的讨论热度上与之并驾齐驱的电影非《盗梦空间》莫属。

  导演诺兰在电影的前半段中近乎疯狂地向观众抛出各种概念和规则,而之中的大多数都只能在影片后半段才能得以通过故事和影像得到解释。因此在影片的第一部分观众感觉像被诺兰拽着,以极快的速度在他构建的迷宫中穿行,几乎迷失方向。为了表现梦境的超强可塑性,在这部分中诺兰使用了大胆却依然内敛的特效,巴黎街道的 爆破场景和整个城市像纸壳一样被折叠的场景足以令人咋舌。

  《盗梦空间》是关于一次进入别人梦境植入想法的行动,而这个行动的复杂和精彩程度完全超乎我想象。作为全片的重头戏,整个行动一气呵成,诺兰带领观众在现实与梦境,梦境与梦境之间任意穿梭,他就像一个玩偶师操纵着故事的走向,一条时间线会瞬间分裂成数条平行线,配以大量的动作戏和令人意想不 到的转折点,观众就像毫无意识地陷入了一场风暴,感官刺激和情绪亢奋的同时大脑还在飞速转动,稍有差池便会跟不上诺兰的叙事步调迷失在他的迷宫当中。

  而故事也不仅仅是关于一次行动,更是男主角Cobb深入自己内心的过程。他最终面临的选择也引出那条哲学命题,究竟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现实,如果在梦境中 一切感官都是存在的,那与现实又有何区别呢。直至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诺兰终于将这个问题成功地抛给了白幕前的观众,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盗梦空间》的配乐相当精彩,如同片中不停旋转地金属陀螺给人冰冷晕眩同时钝重震撼的感受。在诺兰的所有作品中,《盗梦空间》更像是《致命魔术》而不是《黑暗骑士》,尽管能明显看出诺兰的野心是想要将两者糅合,打造一部剧本复杂精致同时也 内涵饱满震撼人心的巨作,而《盗梦空间》仍然是成功的,尽管影片前半部分略显臃肿,但是后半部分无论是感官还是大脑都如坐过山车般的观影体验实在让我流连忘返。然而《盗梦空间》的真正魅力不在于华丽的感官享受,而是诺兰精心布下了一个梦境与现实的谜题。在这个猜谜的过程中,我们也变成了片中的Cobb,不断测和猜推翻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梦境从何时开始现实又是在何时结束,这恰好与影片的论题完全统一。

    克里斯托弗·诺兰 网络时代的电影作者

  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家族传奇,几乎就翻版了他所拍的心理悬疑片。他所迷恋的主题,他所痴迷的风格,乃至他拍戏和选角的喜好,一切都能在他的家族生活中找到源头。

  1970年,克里斯托弗·诺兰(简称克里斯)出生在英国伦敦。他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兄长马修·诺兰,下有弟弟乔纳森·诺兰。他们的父亲是个英国人,从事广告文案,一家人从小就继承了父亲爱讲故事的血统;他们的母亲是美国人,又是个空中小姐。所以这家孩子从小在英美两地奔波,搞不清自己到底该认同哪个民族。诺兰几乎每部作品都会涉及到身份迷失或错乱的问题,和这种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直到现在,诺兰家三个兄弟仍讲着一口“跨大西洋英语口音”。克里斯托弗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伦敦度过,他的口音更偏向于伦敦腔,人和电影也更像是英国式的,具有英国人的冷峻、呆板和严谨,而弟弟乔纳森则在芝加哥长大,他的口音更偏向于美国腔,人也比克里斯托弗更加活泼。克里斯托弗用右手写作,乔纳森以左手写作,当后来有人问起乔纳森他为何可以和哥哥如此亲密无间地合作时,他说的理由正是在于哥俩在文化、口音和习惯性用手上的互补性。

  在克里斯托弗7岁的时候,父亲为他们买了一台超8摄影机,他便开始和大哥马修一起拍短片。尽管是零经费的小作坊成品,但也早已注定诺兰之后的兴趣所在:他们只拍两种片子,动作片和科幻片。在当时,克里斯托弗最崇拜的是两个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和斯坦利·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和《银翼杀手》至今仍排在他最钟爱十部电影的前三。《盗梦空间》无论是在制作上,还是影像上,都毫无疑问地受到了这两部作品的影响。

  在克里斯托弗12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导演,而且他也十分清楚他想拍的是什么。无论是独立制作还是好莱坞体制内的大片,无论是警匪片、悬疑片还是科幻片,诺兰作品的主题都十分统一,“我只是从来没有停歇过而已。”他说,“我只是用了在当时我所能得到的某种形式来拍我的电影而已,只不过后来,我的电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长。”

  更加巧合的是,三兄弟上大学,读的全都是英文系。克里斯托弗说自己并不是学文学的料,但他却是在文学中发现了他之后的标志性风格:叙事时序并不必然要按照前后顺序依次进行,闪回、闪前乃至全盘打乱,都无常不可。这是他在读英国古典小说家格雷厄姆·斯维夫特的小说《水之乡》(Waterland)时发现的,“那些小说家已经享受了几个世纪的叙事自由了,我觉得导演也应该享受这种自由。”

  大学毕业之后,哥哥马修和弟弟乔纳森安分地当起了作家,只有夹在中间的克里斯托弗还是对电影不死心。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崛起和成功,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赖于网络和DVD等更加个人化的观看媒介的兴起。诺兰曾在香港电影节上请求他的粉丝为《记忆碎片》捐钱;他至今为止7部长片,有5部进入了IMDB评分系统的前250名,这样的成绩,是他上一代的大片导演们所无法企及的。

  而诺兰家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弟弟乔纳森为哥哥写了多年的剧本,现在已经开始心痒痒了,试图想摆脱哥哥的阴影自己来做导演;而大哥马修更是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了克里斯托弗想在电影里做的事情。2009年春,他因一起七十万美元的银行诈骗案被芝加哥警方逮捕入狱,并涉嫌在2005年因讨债不成,折磨并谋杀了一个波多黎各人。去年年底,马修用床单做了一条长达31英尺长的绳子,妄图做一次蝙蝠侠式的越狱行动,无奈却被逮个正着。在狱中,他一直声称自己是英国特种部队的成员,因长期从事水下和跳伞训练而患有耳膜炎和鼻炎……

  在解释《盗梦空间》时,诺兰总是把做梦和拍电影联系在一起,而在他的作品中,现实和梦境也总是纠缠不清,现在,作品里的虚构成了近在咫尺的真人真事,真不知道是诺兰的一生注解了他的电影,还是他的电影注解了他的一生。

   性或搞笑都要避免

  记者:《盗梦空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你通过这种方式让观众都知道有这么一部电影,但你如何把握住平衡,不让这种宣传策略变成一种炒作。

  克里斯托弗·诺兰:既要大力宣传影片,又要让观众保持对影片的新鲜感,这个度的确很难把握。我最喜欢的电影体验就是,你去电影院,坐在那里,等待灯光变暗,对接下来的一切一无所知。我喜欢能带给我惊喜的电影。我们希望《盗梦空间》就是一部这样的电影,但很显然,我们也得宣传电影,在这方面,华纳很好地掌握了平衡,他们做得很棒。他们透露了一些剧情和剧照,但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兜出来。现在电影宣传经常做得太过,观众看的时候完全没有惊喜。

  记者:你说平克·弗洛伊德的《迷墙》(The Wall)是你创作《盗梦空间》的来源之一,但那些梦多是和性有关的,而此片中则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你是在刻意避免谈性吗?

  诺兰:谈论梦境其实是有所侧重的,我要避免的正是会影响到影片主旨表达的东西,这是一部动作电影,性或者搞笑都是我们要避免的。我和莱昂纳多很早就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们一致认为不能把此片拍成喜剧,也许喜剧也不错,但我不想那样。这里我要特别表扬一下我们的演员,他们非常出色的一点是,演出了人物在不同梦境层次下与他们在现实中的细微差别。

  记者:《盗梦空间》曾考虑拍成3D电影,是吗?

  诺兰:是的,我们开拍前曾考虑过各种不同表现形式,也包括3D技术。后来在剪辑阶段,我们看了转制技术,并作了很好的测试。但当我看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后,我意识到我们已没有足够的时间把影片做出我能够满意的3D效果,于是我决定放弃3D,集中全部精力完成影片。关于3D的争论,我觉得最好让观众来决定。就我们做的测试来看,后期转制是能够达到非常完美的3D效果的。当然,我个人不喜欢看电影时戴眼镜,我喜欢非常明亮的画面、高清晰的画质,我极其高兴这部影片最终是以35毫米胶片形式呈现给观众的,这让我很兴奋。

  记者:《黑暗骑士》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这是否让你在拍《盗梦空间》的时候受到很大压力?

  诺兰:很多记者问过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看的,与其将其看作压力不如把它当成良机和一种责任。毕竟很少有导演取得过这样巨大的商业成功,制片公司会给你更多的信任,支持你去做一些全新的尝试(这样的机遇千载难逢),你应当化压力为动力,做你想做的,并让观众再次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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