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赵宁:我听聂远这么一介绍,我会理解,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在每个故事,每个细节上,你们主创的队伍是先会有讨论的,先会有找到人物信服的理由,才会拍摄,才会继续《西游记》这个故事。这样的争论会很多对吗?
聂远:今天我们的观众或者我们的老百姓是一个需要透明度,需要有说服力的当今的心态。不管是我们的娱乐还是新闻,我觉得肯定都需要一定的透明度。完了我们的电视剧、影视剧出来以后,没有说服力,这个人物不可信,觉得你这个人跟我摸不着,老百姓一定不会喜欢。现在老百姓喜欢的人物,喜欢的剧都是这个人好像我能触摸到,我可信,他是有瑕疵的,但是他一定是存在的。
谈老版:珠玉在前,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主持人赵宁:新版《西游记》跟大家见面之前的一段时间,通过各种片花的曝光,消息的传出,很多网友提出很多质疑、调侃,当然也有很多人非常期待,在这个过程中,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老版的《西游记》非常深入人心,自然会有比较。在这个比较当中,聂远会有什么样的心态呢?
聂远:老版,我们看着长大的。真的是影响了我们一代人,我们听到那些音乐,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我们都会有很多联想,这种联想今天不单单是在《西游记》,我们现在有很多情感是不理智的,可能听到那段音乐,联想的是我6岁的时候,我在河里跟人家,不穿裤子游泳的事。因为我们所有的回忆都停留在那段时间里,那个成为时代的象征。我们也非常怀念那个老版《西游记》,也很喜欢那个《西游记》。但是时代在进步,我们今天得去创作一些新的,符合今天潮流的东西,今天时代背景下,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给观众。尽管可能会有一些不足和瑕疵,我觉得观众还是应该站在很淡定的或者很平静的心态来看待这版《西游记》,看待所有的翻拍剧。我真的是那么感觉,所有的翻拍剧,就像小的时候看黄日华那版《射雕英雄传》,听到那些歌曲,我现在回忆的不是那些情节了,我现在回忆都是我小学的同学,跟我小学同学在一起相处的快乐时间,打打闹闹,淘气的日子。这成了另外一种情感的寄托了。
主持人赵宁:所以你提到了观众因为情感的寄托太深,太厚,所以会有一些不理智去看待翻拍剧?
谈翻拍剧:感情因素会影响理智判断
聂远:有情感的因素会影响大家很理智的辨别力。
主持人赵宁:聂远拍了一部分翻拍剧,包括《三国》、《雪山飞狐》。你以后还会接类似的剧吗?
聂远:我的感觉,如果今天能带给大家一些我作为创作者或者我觉得我的理解方向能立得住脚的东西,给大家看,我还是愿意去创作的。将来有一天再演孙悟空,我有灵感的,我有想法了,肯定演一版孙悟空,因为孙悟空太讨人喜欢了,我平常喜欢猴子,喜欢这个状态的人。
主持人赵宁:我听说新版《西游记》的演员片酬非常低,在这么低的片酬情况下还愿意接这个戏。
笑谈与张纪中的“恩怨情仇”
聂远:张纪中导演跟我有点渊源,话说回来是有点“恩怨情仇”,话说得重,但是也有点关系。04年他拍的《神雕侠侣》的时候,他当时投票选择,他那票没有投到我身上,投给别人。后来他找我演过他其他的剧,因为我没有时间,刚好拍其他的戏,又没有合作成。最后一次是《西游记》他说不管孙悟空还是唐僧,你得来,这已经涵盖了很多,我当时怨他没有把这票投给我,仇是什么,一会说仇是什么。恩是什么,他不断地在找我,像一个长者,一个老师一样,他觉得我身上有他觉得可以去发掘的潜质,他不断地找我,这是恩。仇,我现在说钱真得很低,我们当时开玩笑,就在他办公室。因为一开始没想演,我就没在乎,我说你们怎么弄吧,他说我们这个投资虽然是多少钱,但是演员大家都不高,我给你多少钱,我说不可能,那么少谁给你拍,我说这一耗9个月,开个玩笑,张老师咱得养家糊口。因为很简单,我们在同样的时间以内,可能我们能创作更多的价值,每个人都在生存。完了以后,他说那你什么意思,我一说,他说不可能,我拍的戏里没有人拿那么高,后来我想你给我个理由吧。他是我想怎么做我想做成什么样,当然话说回来,今天不管做成什么样子,至少我看到的张纪中是他在用全身心创作《西游记》,后来我们离开剧组,今天做成什么样,或者说大家的水平什么样,水准怎么样,技术怎么样,那是另外一码事,至少大家的态度是认可的,他说想多花点钱在制作上,真的拍一部好的翻拍剧,名著。后来想唐僧是蛮喜欢的,我觉得唐僧可以突破的,可以有不同的形象出来了。我得回家征求老婆意见,我说了不算,开玩笑了。我就说,老婆很支持,难得一次合作,而且张老师几次找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结果去了以后,建立了很良好的关系,这就是情谊了,包括跟整个剧组,几个月合作下来,从他到下面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很愉快。而且这个剧今天出来,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还是有一定的期望的,我又很理智,期望不要太高,因为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主持人赵宁:拍了9个月吗?
聂远:拍了9个多月。
主持人赵宁:片酬,能够去比喻一下,大概是什么样的低吗?
聂远:那就是乘个5倍都还多。
主持人赵宁:但是9个月下来,会觉得辛苦也是值得的,终于跟大家见面了,你会自己去看吗,现在正在播的时候,太太会看?
聂远:他们会看,家里的小孩都会看,我老婆也会看,我是除了看自己的一个状态以外,我也会凑凑热闹,因为我喜欢金刚,我不是喜欢孙悟空,我喜欢金刚,太喜欢美国电影金刚,所以我对灵长类的动物都感兴趣,所以我回去看《西游记》,也会去看每个人物的状态。
主持人赵宁:你会觉得有遗憾吗,因为你也提到你喜欢,也对孙悟空这个人物怀有情感,当时没有选择去演他?
聂远: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要演好孙悟空,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会是什么状态,我还在想。因为这种思想要跟主创,跟导演和他们主创部门要吻合,如果我今天想演一个状态,我觉得挺好,但是他们不是想这样,大家是拧着干也做不好,其实是机缘巧合,大家不用交流的情况下,达成默契,然后共同探讨,找到最好的方向,这是最好的。
主持人赵宁:吴樾这版的孙悟空是什么样的?
聂远:这版是属于他的孙悟空,本身在拍的时候,我们有立意,以前六小龄童老师在猴的状态,找猴的感觉。这点应该谢谢张建亚导演,不但对我的提示,对吴樾的提示也是在提示我,跟吴樾说你不要想到你是孙悟空,你就是一个猴子,你去看动物园看看猴子什么样,你猴子想模仿人,你是什么样。特别有启发,其实就是这样的。我们如果今天是一个人演猴不对了,应该是猴子的状态,我怎么模仿一个人那是最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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