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的最新作品《燕尾服》虽有赞有弹,但还是如愿登上香港地区票房榜首。东征西伐、做了30年巨星的他心性有了很大变化,一向吝啬谈家庭、儿子的他在近期的一个采访中,话题总是围绕着儿子在打转,更说自己有退休的念头。
不过,他的事业心,没有因为迈向50之年而减退。
片约不断,而且酬劳依然很吸引!退休念头最后还是决定作罢,接下来的工作已排到2005年。
成龙为了巨星的地位,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家人。母亲去世,他差点赶不及丧礼。谈起儿子更显露其侠骨柔情的一面。儿子19岁了,父子见面的时间竟不够一年。快50岁的成龙谈起儿子,他说,他是位很差劲的父亲!
成龙以往有个信念,自己是知名人士,仍然是许多人的偶像,私生活尽量秘而不宣;他的太太林凤娇,尽管传媒时有提及,他却只字不提。直至嘉禾的恩师何冠昌过身,他与太太及儿子穿丧服送他一程。名份也好,身份也好,一切才开始有了眉目!——编者
为安全而藏起儿子
做了30年巨星,心念一下子转变了。以前他把家庭和儿子都隐瞒起来,理由是,有影迷为他而自杀,一切以他们的生命安全作理由,仿佛理直气壮;现在想来才懂得从别的角度考虑:“我觉得这样隐瞒很幼稚。不过就算时光倒流,我也会这样做。今日我的影迷已经成长,会谅解我;就是他们自己,也有了家庭和儿女;我的家人也终能曝光。不过,我又开始害怕,有人会绑架我儿子,我又要想办法保护他。”
为人父亲,他满是感触:“我只能说,我是个很terrible的father!”平日聚少离多,与儿子少见面,就算是通电话,也不觉得有多接近:“他常在电话里,只问我一句:‘这刻你又在哪里?’我答我在日本,他会说:‘哦,你又在日本!’”儿子语气间流露无限的无奈!
自小到大,他一直被禁止自称是成龙的儿子:“他小时常跟人说是Jackie Chan的儿子,我叫他不要说。他问为什么?我说有人绑架。现在别人就算问他,他也说不认识Jackie Chan。19年来,虽然我和他见面很少,但我觉得和他很有感情,我觉得他很明白我。”
充满歉疚尽力补偿
近年来成龙也争取与儿子见面机会,最近他首度与儿子同行:“为了打理餐厅业务,我最近去了日本4日,也顺便叫祖明过去。他妈妈本来有些犹豫,但他第一句就说:‘阿爸带我去旅行,肯定要去啦!’到了日本的第一晚,我就请他吃日本最好的牛扒,他坐下就说:‘19年来,你第一次带我去旅行!’我当时几乎连牛扒都掉在台上!”
这个充满歉疚的父亲,今日仍然没法腾出时间予家人,唯一可以做的,恐怕只有把自己的经历尽量告诉他:“我没读过书,自问没有资格教他,我跟他说,你母亲就是最好的榜样,你要听她的话。我说,以前我赌钱、打架,这些是不好的。如果去到外国,便尽可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不要迁就人,但又不要太过分。我只能将这些经验慢慢告诉他,不过,我实在不知他领略多少。”
几乎走遍地球的成龙,却对儿子的世界有着陌生感觉:“他现在很开放,乘车时扭开收音机,就播着黑人的R&B,大喊Fxxk You,还不停学着别人那样哼,吓了我一大跳!一边rap、一边像猴子地跳舞;又常常驱车去黑人区,跟那些街童打篮球,更常常问人‘Do you know Jackie Chan?’又问人对Jackie Chan的看法!总之就是不停帮我做调查。”
很想光荣退休
日本行匆匆数天,成龙就像看到年轻的自己,朝气蓬勃,被世界新鲜的事物围得团团转:“虽然跟他旅行4天,但有3天,我都见不到他!他打游戏机打到天亮!我醒来他仍在睡觉,我回来时他又嚷着去逛电脑公司,说日本有很多新游戏!晚上我和他吃饭,他跑进来匆匆吃完,又走去打机!他就像我年轻时一样,没有一刻停下来。”
儿子有自己的世界,这刻的成龙,又有否为自己打算?“我目前最想知道我几时退休,怎样退,那一刻是最好,我同我经理人说,难道要做到死了才不做?我真的很想光荣退休!但《尖锋时刻》、《龙旋风2》的工作已排到2005,到时我已经五十几岁!可是,再想一想,酬劳依然很吸引!最后还是决定作罢,继续做下去。”
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
一边为事业拼搏,又要为儿子操心,成龙承认未有余力面对家人,连母亲去世时,他还是在拍戏,完成工作之后匆匆赶赴丧礼。对一个国际巨星来说,每天都要向前走,身边的人俨如附属品,但契爷何冠昌与至爱的母亲相继离去,会否改变过他以后的步伐?
“妈妈的死,我还可以接受。她去世前那几年,我觉得她在受苦,她常说想自杀,是她自己想放弃,我反而觉得她去了会更开心。至于何生的死,对我的打击的确颇大。”
谈到嘉禾,成龙不免感慨起来,他年前已辞了董事一职,回复自由身,之后为嘉禾拍了《玻璃樽》和《特务迷城》,但也效力寰亚和英皇:“很可惜嘉禾已不再是家庭商业,上市后只懂讲求股东利益,以前我只是跟何生说句:‘我开戏啦?!’戏就可以开!现在我替他们拍戏,他们还要等开会决定。‘喂,今日我帮你拍戏,可说是我给你面子!’说这话时,成龙仿佛还有点不忿,不过他坚持,不论将来有什么转变,他依然会与嘉禾保持一份感情:说到底,只要邬生一日在嘉禾,我仍会帮他拍戏。”
多年的拼搏,虽为成龙带来无忧的生活;但作为父亲、儿子,以及工作上的伙伴,他仍然面对无尽的责任与义务。在镜头前永远笑得灿烂的成龙,背后要操心的事,恐怕要比他设计的动作更累人。
成龙初会斯皮尔伯格
一个是红踞亚洲20多年的巨星,一个是好莱坞的首席话事人,成龙和斯皮尔伯格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首次见面,没有想像中的激烈场面,两个人静静坐下,开始时都是寒暄客套话。
成龙忆述两雄双遇的一夜:“斯皮尔伯格第一件事就叫我签名,还说他的儿子是我的超级影迷,我心想其实是我想找他签名!”
为免斯皮尔伯格干看着他签名的尴尬,成龙一面签名,一面打开话匣子:“我问他如何将恐龙、真人和背景融合得如此出色,他说按个掣便可。他反问我怎样由这边跳到那边,我说放好机器,叫声Action,跳过去便成。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斯皮尔伯格说看过我很多部电影,了解我的Style,很适合家庭观众;然后他说Tuxedo很合我穿,我还以为他说什么美国式笑话,他笑说是个剧本,还向我讲解剧情,我边说我边回应,然后大家笑作一团。”成龙离开之后,经理人问他怎样:“我想都不想就说拍,不过明天才回复他!”这是成龙可爱坦率的一件小逸事。
此外,成龙开拓了好莱坞的家庭戏路,他已计划和一班小朋友合演一出有歌舞、有动作的喜剧,此后还会与《一个快乐的传说》的男主角、奥斯卡金像奖影帝罗伯特-图贝历尼合演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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