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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六年,27岁的李心洁凭《见鬼》一片勇夺金马、金像、金紫荆“三料影后”。名利双收的同时,她又跟《见鬼》的导演“彭氏兄弟”的“老大”彭顺高调恋爱。有人说,因一部电影得奖难,因一部“鬼片”得奖更难,因一部影片得奖又收获爱情难上加难。马来西亚长大的李心洁就是这个幸运儿。
李心洁对更多的内地观众来说是个谜一样的女孩,如今这个“谜”终于在电视剧《似
水年华》中“解”开了。那个纯真、快乐、为爱执著的“默默”就是李心洁扮演的。与此同时,她的全新国语专辑《man and woman》也已面市。心洁坦言恋爱让她长大,让她从“裙摆摇摇”的小女生蜕变为成熟小女人。戏里戏外,心洁用心诠释了男人女人的爱恨缠绵。
情感篇
恋爱中的李心洁想飞
面前的李心洁一袭淡黄色的吊带裙,裙子上的蕾丝花边使她看起来像只刚出壳的小鸟。她的模样娇小可人,深陷的眼窝,尖尖的下巴,使她的笑容看起来生动而立体。采访开始,我们一坐定,刚一说起“默默”她就开始笑;后来说到她的爱情,她笑得非常迷人;再后来又说到婚礼和孩子,她笑得更加灿烂。这绝对是恋爱中的女人的笑,温暖而甜蜜。
心洁说她的笑容来自《似水年华》中的默默,因为默默是一个让世界都快乐的女孩儿。戏里默默暗恋着文,同时又和英保持着友谊。虽然默默最终跟文走到了一起,但文与英因生命中的一次对视,有了一段扯不开的情愫……在李心洁眼里默默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她勇敢,为爱不顾一切。接连演了三个非常压抑沉闷的角色,心洁特别想演一个阳光、纯真的女孩。默默正是那个让她爱起来、快乐起来的源泉。
“你能接受默默‘不求回报’的爱情吗?”我知道心洁正在恋爱,只有恋爱中的女人对爱情才有切实的发言权。“不能,我没有办法像默默那么大方,我对爱情比较自私,我希望我是他心中的最爱,即使他有过去,也应该成为永远的过去。我想默默选择了接受跟她快乐的个性有关,她对待爱情的方式是直白、奔放、热情、不隐藏不压抑的。她有句名言‘早上喝酒醉一天,天天喝酒醉一生’。默默最好的一点就是她的快乐,跟她一起生活的人会很开心。”心洁觉得默默虽然年龄不大,但她对人生这种单纯的领悟很有意思。
“那你觉得文跟英幸福吗?”经常有人把“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挂在嘴边,但我一直对此划着问号。“不好说,每个人感觉到的幸福是不一样的。”心洁非常欣赏黄磊对爱情的诠释——男人是因为女人而长大的,女人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长大的。心洁自己就是在追寻爱情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忙着恋爱,心洁嘴里喊着辛苦,写在脸上的却是甜蜜。“进了这个圈子,我就想到当演员会有压力及失去自由,不过工作和感情我分得很开,工作之余我希望做回自己。其实,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什么都不是问题。像我这么忙,照理来说应该没有机会谈恋爱,但只要是缘分来了,遇到一个感觉‘对’的人,那么边忙边谈恋爱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心洁坦言目前这段感情让她改变很多,以前她是一个情感很被动的人。“我属于很极端的那种,极端的活泼也极端的压抑,再加上我来自一个比较偏远、保守的乡村,个性中的压抑导致我的感情也很压抑。比如明明很喜欢人家,却不敢表白,甚至有一辈子没有办法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遗憾。我是特别奇怪的人,跟一般的男孩子怎么相处都好,可只要碰到喜欢的男生我就完了,真的是完了。”
心洁坦言当下的爱情带给她勇气,逝去的爱情让她懂得爱。“我知道有人很怕受伤害,付出多少就要拿回多少。我不计较,就算要分手,我也会告诉自己——是他的损失,他失去了一个那么爱他的人。”
在心洁的新专辑中有首歌叫《谢谢你的爱》,如果两年前让她唱一定唱不好,因为那时没有体会,自从经历过一次分手后就懂了。这首歌描述的是与爱人分手后经历过一段痛楚,再回首已释怀的心路历程。这时心洁只想对过去的“他”说句“谢谢你的爱”。
“我需要跟一个视野和心胸宽广的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和我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他必须要接受我可以接受的很多东西,他还要接受我一个人去旅行。”彭顺当然属于此列。
“既然两情相悦,婚姻在日程上吗?”其实两个人年龄也不小了,这个问题自然不能回避。心洁一副娇嗔状,脸颊掠过一丝红晕。“总之我不会秘密结婚。我的亲戚朋友很多,自己又喜欢热闹,结婚一定会大宴宾朋,和所有人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当然喜欢中式,喜欢那种传统的礼仪,比较古典。小的时候跟小朋友一起玩游戏,我经常扮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当盖头被揭开的瞬间,觉得眼前的一切好明亮。”说完,心洁幸福地笑了,笑声持续了很久。
张艾嘉、刘若英、李心洁三个女人一台戏
心洁的经纪人是张艾嘉,她也是张艾嘉一手挖掘出来的。心洁形容她们之间的感情有母女情也有姐妹情。“我很感谢她的赏识,才使我这个在马来西亚长大,又瘦、又黑、又土的乡下女孩儿有这一天。”当时是“滚石”要签新人,张艾嘉也正想找一些电影的新面孔,就跟着他们到很多国家去找。她到马来西延诟——愕母星椋?慕嘀毖浴按耸蔽奚?び猩?薄?p> 其实,心洁对刘若英慕名已久,她看过刘若英的《少女小渔》,很感动。“我第一次见师姐是在台北看陈升的演唱会,她是特别嘉宾。因为印象中的‘少女小渔’很土,那次见她,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她这么漂亮,气质非常好。接触多了,对她了解也更深了,觉得她的内在胜于她的外表。”
前不久,刘若英在上海拍《张爱玲》,心洁跟张艾嘉特意来探班,“我们已经和她‘约会’好几次了。”在上海心洁自然也连续几天享受喜欢吃的瓦罐汤、糖藕和糟毛豆。
20、30、40,仿佛张艾嘉、刘若英、李心洁的写照。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出名的女人自然是一台更加出彩的大戏。心洁几次获奖第一个电话都是打给张艾嘉,听筒两边的人都哭了。张艾嘉说的是“得奖没什么了不起的。”心洁也说“要准备再出发。”心洁坦言那时感觉张艾嘉就像自己的妈妈,“只有她看到我在马来西亚最初的样子,也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展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巧合的是,刘若英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柔弱的外表和狂热的内心
从马来西亚乡下到台湾,再到香港和内地,27岁的李心洁在娱乐圈闯荡的6年并非一帆风顺。她自言每到一个地方都好像是家,但又不是家,持续着流浪漂泊的日子,很难有安全感。很多时候,情绪会低落到极点。“我就像一个三明治,两个乐观夹着一个悲观。在挫折与沮丧后,我还是会试着让自己开心起来。”
跟心洁聊天,我发现她几次提到快乐,她说童年她是一个非常非常压抑的小孩,她还说到她的极端、冒险和特立独行,所以她非常在意快乐。“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的感情不是很好,我离开马来西亚也有逃避的念头。但是一个人在外面,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失去他们,没办法忘记呵护我长大的外婆,还有家乡的小路、稻田和泥土的芳香。于是我给爸爸写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感受和心情说给家人。”就是这封信开启了她和父母的关系,也因为这次表白,使得爸爸妈妈和好了。
心洁怀念自己的家乡,因为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家乡的许多景色都入过她的画。她热爱大自然,喜欢有颜色的东西。“我贪恋红色,它有生命力,让我的生活充满热情。”有一天她跟朋友聊天,朋友提到尼泊尔,这个名字让她首先联想到那是个有颜色的国度。后来她去找书,果然书里说尼泊尔充满着丰富的色彩。于是她就决定去那里看看究竟,开始是跟一个朋友去的,但朋友得了肠胃炎,就先回台北了。留下她一个人连续爬了7天山,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自助旅行。奇怪的是她一点没觉得胆怯,整个旅途快乐得像一只出笼的小鸟。
心洁自言她柔弱的外表经常会迷惑很多人。“其实我的内心有某部分是非常狂野的,很Crazy。我觉得我的个性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其实我是一个喜欢冒险、为一个目标不顾一切的人。”
“拍摄《见鬼》对你是一次冒险经历吗?”
“我从小最怕鬼,却又最喜欢听鬼故事和看鬼片,不知道这算不算冒险。拍《见鬼》时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摄影棚为了营造气氛,室内的灯被全关掉,我演着演着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背后好像有‘东西’,马上让导演喊停,然后冲出门去……”
心洁坦言拍摄《见鬼》让她的内心经历了一次痛苦的煎熬。“我离开泰国的时候,一个人哭的好惨,嚷着再也不要演这种戏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投入,只要离开镜头,就不知道怎么做李心洁。”
“《见鬼》让你收获了很多荣誉,但是大家似乎只记住了你的‘鬼片’,而忘记了你唱的歌?”
“即使拿再多的电影奖,我还是一个歌手,绝对不会为演戏放弃唱歌。不管在车上、在浴室、在片场,我会一直唱下去。因为我太喜欢唱歌了,我是那种可以‘唱到发神经’的女生。”
面对奖杯,心洁除了开心,也会害怕,怕自己因此而迷失,所以她从来不把奖杯拿回自己家中摆。“我觉得每一个新角色的开始对我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没觉得拿奖有多厉害,因为每次面对新角色我还是觉得不会演,有点傻。而且我一直觉得我根本不会演戏,我是在生活里演戏。”
心洁坦言唱歌和演戏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就是到了60岁成了老太婆,她还是要拥抱电影、拥抱歌唱的。(王江月、成杰、封面、本版摄影/王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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