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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女孩子在选择老公时,潜意识中会以自己的父亲做蓝本。
更何况过早失去父亲的女子。
华丽帷幔的小包间,伊能静如丝绸般的声音,对我诉说她生命中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父亲和丈夫。
摸着额头的小疤,她突然说起早逝的父亲。
想跟爸爸再说一句
伊能静出生后,爸妈就分开了。
关于父亲的记忆,她脑海里只留下少许片断:
妈妈要生她姐姐时,医院电梯坏了,爸爸背着妈妈爬了9层楼梯;
她额头有个小疤,当时睡小阁楼不小心摔到了楼下水泥地上……姐姐跑出去找来爸爸,爸爸背起伊能静,穿着短裤汗衫就往医院拔足狂奔,像个野兽,一路上不停有人提醒:“可以叫车啊!”
……“我父亲是个山东汉子,身高1米83,特别高大威猛,面庞有棱角,眉毛非常粗,他曾在军队里做音乐,吹萨克斯……”她带着梦幻般的崇拜爱她的父亲,“他对人太好太大方,从前开过一个路边摊面馆,硬生生被朋友吃垮了。等到他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些朋友却全部消失。”
甚至连父亲离开家庭,她都替他辩解:“他太单纯了,我母亲太包容他,他的性格好像胡兰成,在花园里看到各种花都爱。”
在伊能静17岁那年,父亲遭遇车祸去世。
“我的生活底蕴不是很开心,我爸爸在我17岁那年出了车祸。所以我的书要取《生死遗言》那样晦气的名字,我认为想说的话在生前一定要讲完,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和父亲的对话可能更长些。”
如果还来得及,她说她很想再追问爸爸:“你是不是更偏心二姐?”
采访进行到一半时,她突然问:我能不能坐在地上?
农村留下贫困纪念
负面磁场也有意义。那些不由自主的命运,培养了伊能静的个性。
“我的童年没有玩伴。爸爸离开后,我妈妈一个人根本无力抚养我们3个女儿,妈妈把我交给奶妈,不跟两个姐姐住一起。我那时每天的游戏不是数汽车就是数衣服:‘红衣服3件,绿衣服3件……今天扯平了,否则白衣服又赢了。’”有次,伊能静被送回妈妈家,她又像条小狗一样,坐车逃回奶妈家。奶妈正在哭,突然见伊能静在门口脱了鞋,自顾自进屋玩了。
现在她常常打着赤脚在宾馆走廊里走来走去,剧组很多人见了都惊呼。她笑着指自己细致白嫩的脚丫说,“我在农村长大,这是贫困留下的纪念。”
至今她还不爱坐椅子,卡拉OK厅里喜欢蹲在椅子上,牛仔裤可以穿1个月。
爱美或者邋遢都可以做得很极端:1万元一瓶的红酒她可以买,可吃起盒饭来照样狼吞虎咽。导演关锦鹏看到她吓煞:“你,你难民啊?从索马里来的?”
她把脚丫子缩到沙发上,两眼放光说起哈林。
老公哈林像个“农夫”
她说自己的生命已经足够动荡,所以她现在只想过日子。像张爱玲说的“现世安稳”———张爱玲才气如此,到头来还不是只想过日子?
父亲离家后,妈妈从来不在3个女儿面前说爸爸的不好。她们从母亲身上学会了对爱的态度,三姐妹最后都嫁给了初恋男友。
17岁时,伊能静认识了“哈林”庾澄庆。“哈林挺家常的,他很配合我,他像张无忌,我像赵敏。我给他看《生死遗言》,他就那样憨憨地笑问,呵呵,我有那么好吗?”
结婚生子相处了那么久,她形容哈林是“农夫”:“哈林的身上有一切农民的美德,淳朴、善良。他做音乐也好像农民耕田,春播秋收。我们那么有钱,他根本就不管。我们有自己信任的会计师帮我们理财,他千万别懂什么理财投资!”
《哈林天堂》中有一句“原来微小的幸福也是天堂”。伊能静说,“我与哈林,不过牵手、吃饭,力图活得像农民那样自在、宽大。有时候我看到小哈利拿一个水枪,含在嘴巴里,跑,然后哈林追在后面跑,像两只企鹅……那时我就觉得,真的蛮可爱的,就这两个小孩子,我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作为演员,她还是不希望丈夫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亲热。
看别的帅哥,欣然而已
《风声鹤唳》中有场她跟男主角的接吻戏。那个镜头拍得很不顺,导演叫伊能静闭上眼睛把嘴凑过去,她就会立马想到庾澄庆!
蜻蜓点水般吻了,拍完后还是觉得难为情。后来她回看监视器,好像挺热烈的样子。“原则上我是不愿意庾澄庆看到的。我们是夫妻,我们在一起生活,虽然我是个演员,但演激情戏还是不太舒服。”做了那么久夫妻,伊能静称自己还是哈林的“情人”,似乎还是十分迷恋对方:“我看他看得痴痴傻傻的,听他的专辑淌着口水发呆,他是怎么唱歌的?”
“每次演唱会我都会坐在观众席上看他,他是属于所有人的!他就是万兽之王!”
至今他们过马路还手牵手。剧组有小兄弟开玩笑问伊能静:你是不是看不上其他帅哥了?伊能静笑着说:你们非常帅,非常会演戏,但与我何干呢?仅仅欣赏而已。
“有次我俩一起看《Discovery》,看到一只狮子吃饱之后,有羚羊在面前跑,眼皮都不抬一下,猫科动物是不懂贮藏的……庾澄庆恰好是狮子座,那一片刻恍然大悟:就是这个道理,我们都吃饱了,我们已经没什么欲望,别人在我们面前上蹿下跳全无用处……”文 /本报记者马晴 摄影 /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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