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琳出道之初，是不是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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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流传过一个笑话，对于当事人来说其实并不好笑。话说香港武打明星刘家辉正当红的年代，如今的“影帝”梁家辉才刚入行，于是有人打趣说：“是不是想借‘家辉’的名字出名呀？”而如今，当人们口中的“家辉”变成了梁家辉专有名词，而刘家辉已经不知去向。在歌坛，陈慧娴又何尝不是？同为歌手，陈慧琳出道之初，许多人都问“这个是不是香港那个‘大姐大’的妹妹？”但现在，说起陈慧娴，竟然有人茫然：“啊？又不是陈慧琳！ ”噫！今昔是何年，红了慧琳，忘了慧娴。

　　草地——依旧在

　　有一位陈慧娴当年的忠实歌迷这样回忆，1989年她暂别乐坛的时候，他高中毕业听着《千千阙歌》唏嘘不已；他走进大学时，慧娴也去美国读心理学。“当时的我只觉得她做什么都对，她去读书，我也要努力读书，然后她复出，沉寂，再复出，我的热情却也一次比一次冷却。”

　　在香港大坳门青草地的小山坡拍最新的照片时，新来的助手对选址不明所以，陈慧娴感慨地说：“《少女杂志》(1984年第一张组合唱片)又回来了。”她坐在草地上有点寂寥，现在的世界对她的宠爱不再了，原来一切并不那么完美，正如原来被自己看作事业起点的青草地小山坡原来又热又多蚊蚁，无论是对于当年的少女或着如今的38岁女子，都并不浪漫。也许，就是为了那点不甘心，2003年6月，在靠模仿她而成名的黎瑞恩都已经结婚待产的时候，刚刚恋上离婚医生的陈慧娴，披上自选的娃娃装“战衣”又一次上阵撕杀。

　　成功——不再

　　曾经的歌迷都认定陈慧娴就等于完美，读名牌学校，有个做高官的爸爸，在最红的时候毅然远渡重洋跑去读书，在宠爱她的人的眼里，她的缺点也是优点。其实陈慧娴是幸运的，曾经得到那么多的宠爱，是因为她做到了很多人渴望却做不到的事情，大家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也很开心但是自从她复出后，原本的那些完美都悄然褪去。1996年从美国名校毕业，原来的宝丽金公司唱片公司高层把她叫进办公室，一叠资料扔下来说：“你知不知道，大家说你不合群。”当时的慧娴委屈地一边走一边哭：“我是艺人，艺人又不用合群，表演是个人的。是不是其他歌手喜欢打麻将，我不打便叫不合群？”后来唱片公司转签了新艺宝，能够帮助慧娴的贵人更好像全消失了。她问新唱片如何定位，他们答“不急”；她提议搞小型音乐会，他们说“没预算”。

　　“这样的待遇是不是表示我帮公司赚钱的能力少了？我尽量不去想这些现实问题，这样只会令我更加想哭。我只能选择令自己好过一点的方法——先休息几年。所以不是我摇摆不定，一会复出一会隐退，其实是际遇使然。”陈慧娴无力的解释道，原来艺人也有无奈。身不由己。

　　当年的唱片公司和电台DJ都告诉她，只要你回来，有一首真真正正的好歌，听众还会对你宠爱有加。金曲《飘雪》(趁大学暑假灌录的畅销唱片)也证明这点。但是，可惜的是当她真的要全心回归的时候，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好歌。

　　年轻——不再

　　也人说，慧娴可以学黄凯芹搞一个复出演唱会成功便可咸鱼翻生，甚至还可以做李克勤。但是平心而论，陈慧娴当年的成绩并非如今的双芹(勤)可比；因此，如今她要收复失地也不像这两个旧战友这般容易。”黄凯芹是特例，他有一群收音机fans，多年来这么多的电台也出不了像他又能看又能听的DJ；更重要是他的样子，老了就等于沧桑，沧桑现在不正流行？做这一行男人比女人占便宜，女人老了就是老了，不老就是外星人。”慧娴一语道破玄机。的确，她曾问过陈少宝(环球唱片高层)：‘你找我出山，有信心吗？’他犹豫地说：“的确，像你这样女歌手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年龄的确像个紧箍咒，许多报纸杂志登她的照片总是要刻意写出她的年纪。“其实我并不避讳，我就快40了，我不同林忆莲、叶蒨文，她们的样子容易成熟，我拍唱片封套的时候，摄影师叫我可不可以笑起来不要那么甜，但我的确是baby face(婴儿脸)。其实，被人说有像少女总是好事吧。”慧娴解嘲似的轻叹出许多无可奈何。

　　“我现在觉得不甘心不是觉得自己唱得比好多新人好；只是不甘心音乐上没有突破，所以我坚持有新歌才开演唱会。”慧娴说有一次在街上遇到歌迷，他们告诉她喜欢她的《夜机》、《红茶煲》，她觉得好气又好笑，有人将她的金曲《红茶馆》记错成《红茶煲》，这次的路遇让她一度很气馁，“都只记得我的老歌，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唱新歌。”

　　男友——依旧在

　　忠实的歌迷都知道慧娴最欣赏的演员叫Michael Douglas，前男友兼一手捧红她的唱片监制欧丁玉，以至另一位做形象设计的前男友张卓文，都叫Michael。而两个Michael居然都曾合力帮她制作唱片。然而，如今的男友不再叫Michael，是离过婚有儿女的谢国麟医生，陈慧娴更是一度被认为破坏他人家庭。“换到十几年前，我都不会这么做，但到了这个年纪，没结婚又近40，好男人还有多少？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爸爸告诉我：’适合你的男人还没结婚又没有子女的，反而有问题。’”

　　慧娴说，和Michael(欧丁玉)分手了以后，他仍对她如女儿一般，慧娴一再强调是女儿而不是妹妹，“他迁就我，一首歌录五十条声轨，每句都拣唱得最好的剪辑成最后版本。”她甚至可以和欧太太一起去日本旅行，教她怎样管老公，很多都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不会尴尬？慧娴说，只要曾经真心爱过一个人就可以做到，而和另一个Michael(张卓文)分开后，防SARS的空气清新机一出，她就立刻送给他戴。慧娴自豪地说“和我在一起或在一起过的男人都会很幸福。”

　　密友——不再

　　如果说八十年代的女歌迷吵的是非张(国荣)即谭(咏麟)；同时期的男歌迷吵的又何尝不是非陈(慧娴)即林(忆莲)？而巧的是，两个人竟然是中学同班同学。在以往的采访中，对于林忆莲，慧娴总是淡淡的一句“和她不太熟”，其实命运总是巧合地将她们安排在一起，做不成密友，却成了纠缠了20年的密敌。

　　“连我有时也好像忘记了，我们竟然是同班同学。其实我不想斗成这样，刚出唱片的时候，都有叫六一一(林忆莲学生时代做DJ的艺名)帮我点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她低调，我则好胜，任何比赛甚至是赛跑，我都要拿金牌。以前我曾因为一场演唱会她比我多一首歌而哭起来。”慧娴一定是回忆到了当初锋芒毕露的自己，忍不住地嘴角含笑。慧娴回忆，自己和林忆莲其实从没有真正聊过，惟一一次是若干年前，她去美国读书前夕，由刘美君(歌手)做中间人打击约出来吃饭，三个人加上许愿(林的前男友)，但结果都只是闲聊几句，也没有互诉衷肠。所以，慧娴叹了口气，“最终我真的只能说一句‘和林忆莲不太熟’，你问她，相信她也会这么说。”也许吧，但是，实情是，现在应该不会有人再问了吧！(策划刘建伟、本报娱乐重案组曹小倩综合报道、供图特约记者卓尔)

　　上海《新闻午报》2003年9月30日第A2版“娱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