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无论演电视还是电影,他从来都是一个被定型的甘草演员,可是一套《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下称《僵尸》),一个《百万富翁》游戏节目,将他一夜塑造成男主角、名主持、以至镇台之宝。到现在为止,很少演员能像陈启泰一样,从无线过档亚视才真正开展自己的事业。回想起当天的决定,他自言他是个比较幸运的人。可是即使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唱歌。“为了唱歌,我可以放弃一切”,他很坚定地说。撰文/摄影本报驻港记者邓吴林
我很享受在亚视工作
经常收看香港电视节目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来,无线与亚视一直都是竞争对手,而亚视的成绩一直都稍逊于无线,但这种局面并非是亚视的艺人努力不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观众的收视习惯造成的。作为亚视的一线演员,陈启泰对此是如何看待的呢?会不会因此觉得有点无奈?陈启泰的回答却出乎笔者的意料。
“我们可能没有无线的剧集收视那么疯狂,可是我不觉得无奈。以前血气方刚的时候就很想争取表现,想上位,当主角。可是做了五六年之后,人变得成熟了,开始享受过程了。在这里,我可以品尝美食,可以去旅游,可以扮僵尸,可以主持游戏节目……我完全享受这份工作。”
陈启泰早年曾在无线做过8年的艺员,后来过档亚视后成为一哥谈起在两个电视台工作的感受,陈启泰认为各有收获,“无线的好处是,它是大公司,资源很丰富,制度很完善,但是大公司未必适合我,我觉得艺人在娱乐圈也算是表演艺术的,一个那么艺术化的事情去配合那么制度化的公司,我觉得不是那么合适。在亚视我们可以有商量的余地。我觉得如果我现在还在无线,可能在最近的裁员中就被炒掉啦!”
三演《僵尸》担心观众嫌我老
98年陈启泰因出演《僵尸》而成名,今年这套剧即将拍摄第三部了,陈启泰还将做该剧的主演,在新的一季中,他的表演会有什么突破呢?
“在第三集里面,我会破天荒地以古装亮相,可是不是穿那些很古老、很传统的服饰,而是一些超时空的古装。另外,我的外表可能要换一换,会有点外国化我觉得这是好事。我现在已经在不断地构思,希望可以给观众一个新鲜感。毕竟第一集到现在已经距离了6年时间,希望观众不会在看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老了吧!
与谈论《僵尸3》的从容不同,陈启泰在说起当初拍摄《僵尸1》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1998年刚进亚视的时候,他们建议我去演的,监制看中了我演奸人的潜质,加上那个角色是亦正亦邪的。看完剧本之后,我觉得很有趣。当时《僵尸》的目标观众只在一些二、三十岁的人或者是一些还在读书的学生。但是播出之后,虽然收视不高,我们却发现它的威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小朋友会看,年纪大一点的也会看,甚至一些家庭主妇也会看。而且有一次,我去北京帮中央台做主持,我发现有人认识我,他们都告诉我在电视上看过《僵尸》,也买VCD回去看过,它的渗透力甚至比无线的重头剧集都要大。从那时到现在,我都很开心。”
客观的主持风格是个性使然
有陈启泰的地方,自然就会提起《百万富翁》,这档节目,使他真正走进了千家万户,而对于这档捧红自己的节目,陈启泰有什么的感想呢?
“2001年,我当上了《百万富翁》的主持人,这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做主持让我尝试到很多不同的东西,所以我非常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百万富翁》在经济上,为我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令我可以早点退休,或者是家庭可以舒适一点。
看陈启泰的人,给你一种冷静、果断的感觉,而在主持节目的时候,他也总是摆出一副很客观,很专业的态度,这是个性使然,还是故意营造的主持风格呢?对此,陈启泰说:“我第一次做主持,是在无线《香港早晨》里面做嘉宾主持,那个时候,我就学会了做主持的态度———尽量中立。《百万富翁》的很多问题,其实我也不懂,那我就尽量跟参与者去分析。所以带给观众一个很专业的形象。但这是我一向做主持的风格,不是故意营造的。”
不久前,有媒体报道,亚视计划在奥运期间重新制作一个名为《百万富翁迎奥运》的特辑,时隔那么长时间,观众对节目还能回复当年的热情吗?陈启泰对此事的看法,与笔者不约而同。
“我想那是营业部卖钱的一个工具,因为《百万富翁》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个威力,潮流都过去了,人们都看厌了。但加进奥运的元素,我觉得还是很有趣味的。我们只会做两个礼拜左右,十来集吧,不会让人家产生厌倦的感觉。但对于这个特辑的收视率,我没有太高的期望,如果达到双位数字,靠近十点的,我觉得已经可以了。无线有3000人,我们有700人,如果在黄金时间我们拿到八点左右的收视,已经是赚钱的了。可是他们起码要二十几点才能赚钱,这就是我们的分别。
唱歌是我一直的心愿
去年,媒体惊讶地发现陈启泰开腔唱歌了,并且推出了自己的唱片,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呢?
陈启泰向记者解释道:“我最大的兴趣还是唱歌。小时候妈妈唱粤曲,还学过几年钢琴,中学时也学过吹银笛,还跟着哥哥听英文歌,也进过合唱团,也组过乐队。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离开音乐半步。十几岁我曾经有梦想是当歌手,也参加过比赛。某种程度上,进电视圈也是想把它作为一个过渡,当然入圈以后,发现原来这一行的游戏规则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的。所以,当《百万富翁》一下子帮我打开了局面时,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唱歌。刚好在那个时候有两家公司来找我。然后出了唱片。虽然销量不是很理想,我自己很满意。其实我在做这张唱片的时候已经发现,香港的乐坛不易立足,压力很大,很难跟主流歌手竞争,就算是偶像,像谢霆锋,TWINS,他们的销量也不是很稳定。还有,他们要卖很多才能赚钱。所以我很希望以后我可以出一张英文唱片,现在也有门路,可是未必会成事,希望能够成事吧。至于为什么一定是英文,因为我唱英文歌的机会比中文歌多,我觉得唱英文歌可以放怀很多。这是我很期待的。如果我真的有足够的积蓄,我会放弃一切去唱歌,但是现在我没有。
一个人喜欢做什么,其实很容易知道,如果你给我五分钟上台,我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唱歌,我可以一口气为你演唱几首歌,然后才是演戏,再到主持……”
记者手记
陈启泰自己说,他是一个非常慢热的人,不爱说话,生活平淡如水。可是当他很详细地分析无线跟亚视的种种关系的时候,让记者觉得他活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生意人;再谈到他的音乐的时候,他手舞足蹈,活像一个满腔热情的小伙子。终于记者明白,他爱音乐,而且不是一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