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演员,他演的反派比正派多,他演的配角比主角多,长得并不英俊,在银幕上常常“目露凶光”、“杀人如麻”,却挡不住有那么多观众要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他。昨天下午,记者在《天黑请闭眼》首映发布会现场见到张耀扬的时候,这位香港电影圈的“黑帮杀手”代言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我,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很丑,在电影里又‘杀’了那么多好人,可能是化学反应吧,我总觉得自己很幸运!”
好演员往往在台上台下有着极大的反差,张耀扬也不例外。银幕上经常作凶神恶煞状的他生活中却是谦恭和蔼,说话慢条斯理,甚至不吸烟不吃肉。他说不吃肉是因为自己忽然间不喜欢吃,慢慢就习惯了,吃了反而会不舒服,但是最近医生告诫他再不吃肉营养就无法跟上,而他自己也觉得头发和皮肤的质量正在下降,所以不得不重新成为“食肉族”。
在《天》片中,不是男一号的张耀扬再次让人过目不忘。他笑言并不觉得自己在8个演员中很突出,倒是王志文的表演让他觉得很有味道。“可能是因为我在片子里身边有两个女孩子的缘故,大家才会印象深刻。”谈及他和李小冉的那场激情戏,他说影片并不是刻意要设计这样的情节,而是为了让人重新审视和身边人的关系。“突然之间你会不认识她,即使是亲热时两个人也在互相猜忌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她是不是要杀我。导演给了你很多想象的空间,我觉得这是他高明的地方。”
在香港张耀扬曾和林岭东、刘伟强、杜琪峰等多位大导演有过成功的合作。导演们大多爱让他演反派,张耀扬对此并不介意:“最重要是看市场需要什么东西,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角色,就像周星驰肯定是搞笑的,要不要求变是自己的问题,老板用你一定是把你当最锋利的刀的。”最初演反派时他的确遇到不少麻烦,1987年在《监狱风云》中张耀扬扮演的狱警督察“雄哥”让人恨到牙根痒,首映结束时一位老妈妈当街追着他骂“你看你看,这个人的眼睛这么凶!”
久而久之张耀扬在演反派的道路上也越来越挥洒自如,比如在刘伟强的《蛊惑仔3:只手遮天》中,他扮演的“乌鸦”就是一个卡通化的大奸角。去年老朋友刘伟强又把他请到《无间道2》,让他扮演吴镇宇的贴身保镖。事先刘伟强跟他打招呼,说这是个“没什么戏”的角色,但张耀扬却把他设计成“不讲话”的角色,“舞台上有三个人,如果两个人在说话,不说话的那个一定是最突出的。”果不其然,影片上映后张耀扬的表现再次受到好评,被誉为是“由始至终不发一声而尽得风流”。 记者蔡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