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明,曾凭《东邪西毒》、《阿飞正传》获得包括台湾金马奖在内的多个“最佳剪辑”奖,被誉为香港新浪潮电影中最重要的导演,有人说他是王家卫的“师傅”。1981年他执导《烈火青春》,由张国荣、叶童、汤镇业(blog)及夏文汐主演,张叔平任美术指导,因为张国荣的大胆演出,《烈火青春》一度成为禁片。在电影中,张国荣成功地扮演了一位漂泊无助的年轻人,并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成为他早期的电影代表作。
问:你第一次见到哥哥是什么时候?
谭家明(以下简称“谭”):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是在manmark,当时我并不认识他。那是一个下午,我记得他拿着几袋boutique(专卖流行衣服的小商店)的衫,在那买东西。可能他是做演员的,他也要顾及自己的image(形象)买衫。可能他知道我是谁,但没怎么打过招呼。我觉得彼此是认得的。因为虽然当时我已经离开了电视,但当时我拍过的一些片,如果有看电视的,应该也挺有印象的。而他是一个比较认真的演员,我想他有留意这方面。他不是一般的演员,我想他会有留意我的作品。
问:接下来你就请了他拍《烈火青春》,那时候他是怎样的?
谭:我估计哥哥拍《烈火青春》时,在钱银方面比较“紧手”(生活比较拮据)。《烈火青春》配音的最后阶段那天,本来影片的监制答应付片酬给演员,但监制到来时告诉哥哥,这天还未能按原来承诺的付片酬给他。他非常生气,甚至讲粗口。结果没有为最后那句对白配音。那句对白好像是“什么社会啊?我们就是社会”。现在片中听到的这句对白是关锦鹏的声音。关锦鹏是该片的副导演。
(注:那句对白,是片中哥哥以“什么社会啊?我们就是社会。”回答叶童“我们对社会好像没什么贡献啊?”的提问。)
问:拍摄时还有什么难忘的事情?
谭:在拍他初识叶童那一场戏,他送叶童到她前男友家,叶童的行李箱被人从阳台抛下那场戏时,不知何原因他总是进入不了状态。我就把他叫到一边,批评他要集中精神。他是很专业的,之后他很快就进入角色。
问:虽然这部戏获得了多项金像奖提名,但你好像还是不太满意?
谭:是的,比如,我原来的剧本安排最后的那场打斗是在动荡不安的船上进行的。由于在船上拍摄打斗场面比较困难,需要投入较多的资金做安全措施,投资者不答应,结果结尾改在沙滩上拍摄。这样,表达不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也没有参与拍摄最后那场在沙滩的戏。(这部电影,受资金不足的影响,致使影片不完美。)其实当时拍摄了不少哥哥与叶童的大胆演出,但都未能用到影片上。
问:你觉得哥哥是个怎样的演员?
谭:哥哥是个很专业的好演员,很有魅力,现在很难找到他这样有高贵气质的演员了。在哥哥主演的影片中,我最喜欢《阿飞正传》。他在《东邪西毒》的表演也非常出色。
问:曾经有人说《烈火青春》时的哥哥是“票房毒药”,你认为呢?
谭:当时的他还没到那种已经拍了很多戏的地步。既然他没拍多少戏,才刚刚开始,充其量只是没有什么票房保证的演员而已,但也不是票房毒药那种。《烈火青春》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他很能代表那种阶级的男仔的那种气质。因为他就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LLA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