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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翔:从台湾到内地 一个复杂的象征符号(图)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09日11:46 南都周刊
费翔近照 初上春晚 唱片封面 唱片底面 我们一直朝前看,把自己看到繁乱看到迷失。我们何曾停下脚步,回忆那个单色的从前。在歌声和影像都飘扬的年代,一群人的影子和一个执着的你,曾是青春全部的江湖。有历史的人、有故事的人、有心情的人,请和我们一路寻回,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对话人 张小摩 费翔(听歌)烧起“冬天里的一把火”时,我刚8岁,我在重播的电视节目中认识了他,火爆动感是费翔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晃整整20年过去,我在北京见到了这位似乎永远不会老去的性感男士,他语速不快,待人极具绅士风度。比起之前印象里的费翔,这个男人更有一颗不稳定的、拒绝安逸的心。采访结束的时候,我突然在想,如果一个女人真的被费翔打动,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温文尔雅,而是他的这种动荡感带来的巨大刺激,就如同他的音乐生涯,永远处在非安全地带。 1986年,已经在台湾歌坛取得一定成绩的费翔赴内地发展,在广东推出首张专辑《跨越四海的歌声》。在当时严峻的两岸封锁期,费翔的这个选择等于放弃了台湾歌坛,就这样离开台湾14年之久。 之后的费翔,又数次离开自己的“安全地带”:在内地大红大紫之时突然远走百老汇,在内地乐坛竞争残酷之时却宣布回归,在燃起歌迷的怀旧情后又再次以“坏男人”的姿态自我颠覆……47岁的费翔,以近似流放的姿态造就了歌坛的“游子”形象,也成为早期台湾歌手进军内地的一个复杂的象征符号。 首入内地—— “春晚给了我很大的表现空间” 费翔进入内地之时,台湾歌曲在内地已拥有了庞大的群众基础,《乡间的小路》、《外婆的澎湖湾》等台湾校园歌曲已在内地风行(blog),邓丽君(听歌)(听歌)的“靡靡之音”也已经公开化。同时,崔健(听歌)的《一无所有》、郭峰(听歌)的《让世界充满爱》等内地原创歌曲也唱响内地歌坛,这时费翔以非“走穴”式的进入,真正架起了台湾与内地流行音乐的桥梁。当然,费翔的一夜走红还要感激1987年春晚的导演邓在军,在某些领导严令不许给疯狂舞蹈的费翔下半身镜头的时候,邓导在直播的控制室里说:给全身,给全身镜头,不管。 南都周刊:1987年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让你在内地一夜走红,在那种敏感的政治背景下,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冒着极大的风险进军内地歌坛? 费翔:1982年,我与著名制作人谭健常合作推出第一张专辑《流连》,来内地之前,我已经在台湾出了8张专辑。1986年底,我就想怎么把最好的国语流行歌带到内地,那时候有一部分台湾歌手比如邓丽君、刘文正(听歌)也想进入内地歌坛,但大家都有顾忌,在看谁最早踏出这一步?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是美籍华人,我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母亲在战争时期去了台北,所以我有一些家人在北京,母亲也跟家人40多年没见了。当时我就做了一个决定,不仅回来跟家人团圆,还要把最好的歌曲带到内地。 我在内地推出的第一本专辑《跨越四海的歌声》,后来卖得很好。春晚剧组听说后,就找到我,让我唱两首歌,这很幸运。《故乡的云(blog)》是很抒情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是动感的。可以说,春晚奠定了我之后两种不同歌曲风格的基础。后来春晚也是很可惜,这个很好的平台,不再给一个艺人这么大的表现空间。 南都周刊:你决定来内地发展之前,只是出于纯粹的感情缘由?有没有具体考察内地的市场? 费翔:我只能说,我完全无法预料我进入这个市场大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人家会不会完全没感觉?甚至不喜欢我这个混血儿的样子,或者我的声音与表演风格。不仅是我,连春晚导演都没有办法预料。但第二天反应很强烈,这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开始。 南都周刊:当时的内地市场对台湾艺人已经非常有吸引力,但同时,你做的是别人没做过的事情,当时你的这些顾虑有多大? 费翔:当时在台湾,确实有很多人都劝我说,不要到内地去,你在台湾这边会受到影响。因为那时海峡两岸是非常封锁的,一些事情没有现在这么畅通。我会想好一个事情值不值得做。如果觉得值得做,我就会把顾虑排除掉。 远走美国—— “我在国外就是安静地生活” 费翔在美国的音乐剧事业,到底达到一个什么高度?这曾在国内引起质疑。能肯定的是,他刚到纽约已完全失去了在内地的巨星光环,类似于京漂,是7万名奔波找工作的演员中的一员。自己买菜,自己做饭,还养波斯猫。在《西贡小姐》找到第一份工作后,他竟然感到“很幸运”,后来,费翔才被选为著名作曲家韦伯专场演唱会的主唱之一。 南都周刊:似乎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出乎人意料。在内地发展得那么好,为什么又到美国去做音乐剧? 费翔:我酷爱音乐剧,上学时的专业就是舞台演出。1989年我将近30岁了,我正好做完一个内地的告别巡演,做了60场。我想回到我的舞台,回到酷爱的音乐剧。我决定先回到美国,试试演百老汇的音乐剧,也就是暂别了流行歌坛。当时我没有设定离开多久,没想到一去就一直到1997年。 南都周刊:音乐剧做得还顺利吗?您在美国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 费翔:1990年我请了音乐老师,先学习正确的发声,进修一年之后,我就在百老汇演出,算是挺顺利的。我在美国的生活很单纯的,有多年的好朋友,也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只是一直未婚,这是我生命中的快乐时光。我在国外,生活很安静、很普通,我也真的没有向你隐瞒什么。即使我在演音乐剧,或者舞台剧,生活也很单纯,顶多就是演完回家,找几个朋友吃吃饭,挺简单的。 南都周刊:你离开流行乐坛,是对当时的情况不满,还是觉得流行音乐与音乐剧有高下之分? 费翔:有很多人把音乐剧误会成歌剧,是极其高雅的东西。其实百老汇的音乐剧是在歌剧和流行乐中间的一个混合的东西,它的优秀段落也能上到流行歌榜单上。可是,音乐剧的制作非常高,百老汇一般的要1000万美元,很多制作不成功的就赔了,它是要求特别高的领域。我也有看过国内的音乐剧,非常关注这块的发展。我在美国的朋友也很希望能在中国推广音乐剧,比如《猫》目前在中国的巡演。内地早晚要产生优秀的原创音乐剧,中国人的故事,中国人来演,但目前来看,还没有出现。 重归内地—— 流行音乐变得太快 在百老汇打拼了八年之后,费翔没能创下在内地的走红奇迹。1997年香港回归给了这位游子归来的机会,费翔又开始打拼国内市场。 南都周刊:后来怎么又想到重新回到内地? 费翔:那是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央视有人跟我联系,让我参与一次特别节目唱一首歌曲,我也非常乐意参与到这个令人激动的过程。我回来就有人跟我说,你怎么不早回来?你在内地很受欢迎啊!于是,我就开始两遍交叉地做。一边在美国演出音乐剧,同时筹备内地的新专辑《爱过你》。 南都周刊:回来后有物是人非的感觉吗?毕竟离开流行乐坛这么久了。 费翔:流行音乐这一块,变化确实太大了,但全世界的音乐市场变化也很大。为什么?是因为数字技术的介入,网上下载的风行,大家听音乐的方式也变迁了。之前是卡带放音乐,我们专心听音乐,但现在包括我,也不会专心地去听。我们听歌用Mp3,或者我们在家里放着音乐,开着电视,上着网,来了电话还接个电话,大家对专心听音乐的习惯不像以前了。网上下载对唱片业也是巨大的打击,这个形态是全世界都面临的。这次我的MV《男人不坏》最先在网上发布的,大家可以自由看,也是一个大的变化。 南都周刊:有没有感到流失了大量的听众?跟不上这个新时代? 费翔:我会觉得现在的新人,在这么多歌手中要出来,特别困难,现在的艺人寿命会很短。像我这样知名的艺人,跟观众的关系已经建立好了,我相信这个关系会延续下去。我感触很深的是,行内人对歌手的要求也跟十几年前大不一样了,他们花80%的时间在炒作,20%的时间来创作。一个歌手买了一部跑车,就马上召集媒体。他有没有想到,以后留下来不是他的炒作新闻,而是他的作品? 现在确实是速食文化,即使我不符合市场的这个要求,我还是按照我的步伐来做,带给我的观众真的东西。 结束语 他还是新潮时尚代名词 如果你还借着《冬天里的一把火》或者《故乡的云》的印象试图来走近费翔,你只会得到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费翔不再喜欢表现他温文尔雅的一面,在他的电视剧新作《白色巨塔》中,他饰演的医生占有了一位女孩十年的青春,绝对的大反派。可他自己评价说:“演这个角色,我很有满足感。” 费翔说最喜欢自己的一首歌是《爱过你》,里面说“若向前注定坠落,退一步也许能解脱”,他选择的,则是不断游走。他的名字,曾经一度是新潮时尚的代名词,也曾散发着中年怀旧的气息,在如今,它仍然试图不再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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