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圆》封面 |
张爱玲旧照 |
《小团圆》封底 |
张爱玲的遗作《小团圆》在台湾和香港的繁体版推出后,引起极大关注和读者的一系列疑问,尘封3年的《小团圆》究竟该不该出版?女主人公盛九莉果真是张爱玲的化身吗?
昨天,《小团圆》简体版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首发,张爱玲文学遗产执行人宋以朗先生、张爱玲研究专家陈子善先生、北京大学中文系吴晓东教授、《张爱玲全集》主编止庵先生悉数到场,对问题一一作答。
《小团圆》已经出版,更有意思的将是讨论它的文学价值和新的“张学地图”。
——张爱玲文学遗产执行人宋以朗
受《红楼梦》影响的家族史
《小团圆》是张爱玲上世纪70年代创作的自传体长篇小说,讲述了在多个时空交错中发生的故事,张爱玲在书中巧妙地将现实素材和小说情节融为一体,甚至有人认为女主角“九莉”即为张爱玲本人,“邵之雍”即为胡兰成,“蕊秋”与“楚娣”即为其妈妈及姑妈……
张爱玲曾在书信里评价《小团圆》“情节复杂,很有戏剧性”,甚至说:“这是一个热情的故事,我想表达出爱情的万转千回,完全幻灭之后还有些什么东西在。”很多人从中读出了《红楼梦》的味道。“《小团圆》的确在写家族史,人物关系极为复杂,对张爱玲来说,《红楼梦》已经存在于她的血液里,她的写法必然会受到其影响。”北大教授吴晓东解释说,“张爱玲还受到西方写作模式的影响,讲故事从中间讲起,然后再交代前因后果,她选择的横切面是人生的重要阶段,如小说开头就说‘大考的早晨’,求学的过程对张爱玲影响也是很大的。”
《小团圆》未作删改
港台版《小团圆》出版后,宋以朗作为张爱玲文学遗产执行人受到很多责难,说这是违背张爱玲遗愿,不过宋以朗回应说,张爱玲遗嘱没有提《小团圆》的事,白纸黑字,一切“遗嘱要求销毁”的言论是谎言。昨天,他再次道出了没有销毁而将该书出版的原因,“我细想了一下,无论是销毁还是出版都会挨骂,只有搁置不挨骂。但是我本人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再把难题交给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抉择。最终决定将600多页的手稿不做任何修改出版。”
“既然《小团圆》已经出版,再讨论是否应该这样做已没有意义,更有意思的将是讨论它的文学价值和新的‘张学地图’。”宋以朗说。据悉,止庵在对该书进行编辑时,对照繁体版只对20多个字进行了改动,“我每改动一处都贴一个纸条注明原因,有机会要写一篇文章专门解释一下。”
张爱玲生前与宋以朗的父母私交甚好,也有过很多书信来往,《小团圆》之后,宋以朗决定出版增订版的《张爱玲语录》,“我母亲曾经并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与张爱玲的感情有多好,所以在已经出过的《张爱玲语录》中并没有包含她们的书信来往,我准备在增订版中加进去。”
开启“张学”新研究
作为张爱玲文学的研究专家,陈子善在首发式上表示,他主张从《小团圆》的文本出发去阅读,“一部著作有很多种阅读方法,从文本出发,能了解作者如何拆解历史和虚构的想象,如何处理自己与角色的关系。
有些人的书看完叙述就能知道作者的一切,但《小团圆》是不是这样还要进一步研究。”
主编《张爱玲全集》的止庵则表示,《小团圆》在某种程度上推翻了之前学术上对张爱玲的评价,“一是说她的创作高潮是在1943-1945年,但其实她有一个完整的创作晚期,1978年《惘然记》是包括《色戒》在内的三篇作品,都是经过她30年历炼的产物,成就不在早期之下,作为长篇的《小团圆》更是如此。另外一种说法是她后期作品衰退,现在看来也不确切,实际上她只是大部分作品没有找到出版者,顶多算得上不成功,而不是衰退,《小团圆》完全称得上是独立结构的复杂创作。所以如宋先生说的,可以改写文学地图了。”
竞报记者王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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