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撰文/橘子摄影/马思亮化妆/唐子昕
女人三十,是告别青春,还是开始花样年华?30岁的阿雅说:长大是蛮过瘾的事,我享受当一个30岁的女人。她当然不再是那个唱着《锉冰进行曲》的少女了,告别婴儿肥,告别自卑,在拥有了爱情、事业大踏步迈进的今天,在记录自己多年心路历程的首部著作《变形纪找自己》中她写道: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好事、蠢事,同样觉得是种收获。而2009年的这个5月22日,阿雅更即将站在北京大学的讲堂,为大家娓娓道来……
十年来,阿雅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几乎是被定格的:耍宝、搞怪、献丑、搞笑却也乖巧。《Women说相声》是她从艺生涯中的一个转折点,和老戏骨方芳站在一起,她完全不输于人。人们开始用另一种眼光来审视她:幽默俏皮依旧,语锋犀利却没有攻击性,她出落得温柔可人,知性唯美。
唱歌出道却最恐惧唱歌“那是我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红豆大红豆芋头,锉锉锉锉锉锉”,阿雅是唱着《锉冰进行曲》“张牙舞爪”出道的,这是多年前让她一炮而红的歌。别看如今的她在舞台上敢说敢唱,是台湾和大陆综艺主持中的红人。曾经,唱歌一度是她的梦魇,甚至是恐惧。
小学三年级,阿雅所在的班级同学都很怕音乐老师,有一次他要求放学后为大家上钢琴课,每人要交500块。“500块在那个时候数目很大,他问我会不会来上课,我为了巴结讨好他,就说‘我会来’,结果回家跟妈妈要学费,妈妈说不行。”第二天因为交不出那500块,她觉得老师变得更凶了,从此以后,她害怕与老师四目相对,就连考竖笛,都害怕得吹不出来……她对音乐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抵触。
出道后要发片,阿雅总是跟公司要求尽量少唱一些,她总试图忘记童年的难堪,录音的时候,也装病逃避……结果,出来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我开始以歌手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可心中,总是有那么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我们依然会在KTV大声唱《壁花小姐》,可是,做主持、演话剧,阿雅真的好久没有唱歌了!这些年她的形象定格在这几个词上:无厘头、搞笑、夸张抑或伶牙俐齿。她说:“我想唱歌了。”但那挥之不去的阴影呢?
7年后,在录新歌《皮皮鲁和鲁西西》前,她满是惶恐,坐在办公桌前跟所有工作人员开会,不知为什么,她开始给大家讲童年的故事,讲完后,突然如释重负,“那些跃动的音符好像又五颜六色起来,月亮本来只属于黑夜,可是月亮在白天也是依然存在的,我终于正视了心里白天的月亮,让她乖乖回到夜晚。”
为皮皮鲁和鲁西西唱新歌“童话世界离我们越来越远”
30岁的阿雅,不想再唱“壁花小姐”了,那是曾经的自己。她还是可以搞怪,还是可以装可爱,但她更觉得,自信和美丽,才是今天的自己。新歌《皮皮鲁和鲁西西》便让人听到了她别样的温柔。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曾为梁静茹写出《可惜不是你》等佳作的大陆音乐人曹轩宾,一个并没有因为幕后的成功改变生活窘境的音乐人,阿雅在听到他创作的新歌后,主动与他合作,《皮皮鲁和鲁西西》由此诞生。
皮皮鲁和鲁西西在一代中国人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要唱这对卡通人物,而且要让他们从童话中的“兄妹”变成歌中的“恋人”,难度不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到郑渊洁,没想到,豪爽的郑渊洁欣然答应,这让阿雅很感激。“我觉得这个童话代表我们心里最纯真的那一块。随着年纪的增长,感觉童话世界离我们越来越远,可我觉得,有时回到那个很简单、坐在那边很单纯的胡思乱想的年代,没有什么局限,就像皮皮鲁和鲁西西那样的,是特别美好的一件事情。”
成长路上父亲最重要“父亲的心像大海”
在记忆频道里搜索,人们已经记不清阿雅是哪年出道,只感觉她卡哇伊的形象在屏幕上已经鲜活了很多年。因此每次来大陆做节目的时候,常常有20岁左右的年轻人对她说:“阿雅,好喜欢你,我是看你的节目长大的。”
起初她还真是有点儿郁闷,“我有那么老吗?”后来再一想,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出道,“十年了,可不是看我的节目长大的?!其实换一个说法,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当年那个无厘头假小子早就出落成知性美人儿,她恬静地坐在你旁边,微笑倾听,你没法将她和那个站在吴宗宪旁耍宝的“壁花小姐”划上等号。“丑小鸭”是如何变成天鹅的?
“父亲对我的成长影响巨大。”三年前,父亲去世,5天后她就回到录影棚里录节目,个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谈到父亲,她有些沉重,在新书中,第一篇就是《爸爸走了》。“父亲的过世对我来讲是很大的一个冲击,所以我把它放在书的第一篇,也是因为父亲的过世,才让我有放下正处于上升期的事业,去美国留学一年的决定。”
阿雅把父亲的心比做大海,“只要一家人和和乐乐,他对其他什么都可以包容,什么都可以忍受。”父亲患病到过世那四年,对阿雅来说是成长最重要的四年,那是美好的20岁到24岁,女生最爱玩的时候,阿雅一下班就要赶到医院照顾家人,一直坚持到最后把父亲送走那一刻,“我是很平静的,这个过程对我来讲,真的很深刻。”
健康的感情让女人像朵花“有了养分,就会绽放”
新歌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颠覆的阿雅:温柔、动情,甚至有些感伤,阿雅莞尔:“更女人了,不是吗?壁花小姐是我曾经的一段,我不否认,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了。当然,幽默是我的天性,有时候我是属于人来疯型的,那个基因一直存在,只要天时地利人和,该人来疯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客气。”
很多人都惊讶于她的蜕变,而她觉得,让自己变得更“女人”的原因,除了父亲,就是爱情和工作。“工作上的经验,时间的累积,它都会让你慢慢对自己越来越了解,那是一种自信,找到自己的特色,对自己要有自信。而恋爱……”说到恋爱,正在蜜运中的她,笑得更甜了。
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再恋爱……“我其实现在非常高兴可以进入30岁,很多女人会不希望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可我完全不会,每一个年纪的女人都有她的美丽,我很享受每一个阶段。蜕变的过程很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要挣脱那个壳的时候很辛苦,但当你展翅高飞,会觉得很自由、很舒服。”她不像一般人那样,一旦失恋便自暴自弃,她甚至向前男友学习,爱慢跑、爱阅读,这些习惯都是前男友影响到她的,“我把他对我的好的影响都留下来。”
曾经以为初恋就是这辈子的最后一个,曾经因为失恋痛到不行,但痛定思痛,只是为了让她最后碰到对的人,她在30岁来临之前,享受到了最好的爱情。如今的这位身在美国,她开始懂得不要住在不切实际的童话里,而是用童话来支持现实,她明白:太过于占有彼此的感情其实并不健康。
“我现在觉得,30岁对我来讲是一个新的体验、新的境界,我现在跟我男朋友虽然是远距离的恋爱,但我们彼此支持,我们很甜蜜,可我们没有忘记身边的人,我们很浪漫,同时也很认真工作,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
远距离怎么浪漫?情人节晚11点,阿雅下班回家,一进小区大楼,管理员就跟她说:“有你的花。”一大盆玫瑰花,打开一看,还有男友亲手做的卡片和一条项链,“他特地在美国把礼物买好,然后送花,他常常会动手做卡片送我,让我觉得很细心。”
“一段健康的感情让我觉得女人就像一朵花,当有了养分之后,就会绽放。”
【阿雅聊同行】
小燕姐让我学会“态度”
小燕姐从来不迟到,她记得每个工作人员的名字,她总是会照顾身边所有的工作人员,我在她身上就学到了一个态度。她进演艺圈五十年,她对工作很坚持,但她很开放,你给她的意见她都会听,她的身上有我们年轻人非常需要的,她成功是有她成功的道理的。
小S教会我什么都不在乎
熙娣,我在她身上学到的是幽默感。我们两个的幽默感很不一样,她讲话可能会用讽刺,我是比较搞的。但她对很多事情本身的EQ就很高,能够看得开,她是双子座的,很多事情过了就没了。我是处女座的,处女座就比较会钻,钻出来就是开阔天空,在她身上学到的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EQ。
“做真正的自己”——阿雅校园行
主讲人:阿雅
时间:2009
年05月22日
下午1:00—2:10地点: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秋林报告厅
《变形纪·找自己》阿雅新书首发暨签售会
时间:5月22日(周五)下午 3:30—4:30
地点:西单图书大厦一楼东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