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大家知道的是,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她吗?!从我开始认识她,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到她有梦想,我用了多少努力去帮她完成梦想。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谈王心凌。我知道一个不得体的发言确实使她受到伤害,那一部分我很抱歉。
我很愿意再见到她,抱抱她,像个兄长也好,像个小孩也好,然后再打个招呼。
“我们不希望用规划来限制住你发展的可能性”———这是他给我的答案。我签约的时候,就知道泽东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公司,但我也呆了7年,可到了一个年纪,我认为自己应该积极一点。
我以前认为只能喜欢女生,后来发现原来也能喜欢男生。我开始去思考,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距离拉远一点,不要让传统观念给绑住,重新考虑自己到底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考虑的结果是:我喜欢女生。
2002年,台湾演艺圈出现一名闪耀新星:范植伟,出演颇受关注的同志题材电视剧《孽子》,一夜成名;担当电影《美丽时光》男主角,斩获许多重量级大奖。当时,他被冠以“国际新巨星”、“伟仔接班人”等诸多美好头衔,被著名导演王家卫看中签入旗下……
然而,与起初被看好的境遇不同,范植伟近年来事业发展缓慢,并未如预想般一飞冲天,还接连卷入负面新闻:去年年底与老东家泽东公司爆发口水战,最后分道扬镳;近来又因踢爆旧爱王心凌隐私,惨遭外界口诛笔伐,深陷“初夜门”。
刚刚迈入30岁大关的他,究竟如何看待这一切、面对未知的将来?日前,范植伟接受南方都市报记者独家专访,在约一小时的访谈中,他时而低头陷入沉思,时而思绪跳tone,玩一玩手指,自然而又坦诚地剖白各个事件背后的故事。语毕,他说了一句“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谈王心凌”。
1
还原“初夜门”的来龙去脉
“我很愿意再见到她,抱抱她”
今年4月1日,范植伟在其Facebook上创建了名为“2003”的相册,上载了四张照片:一张个人照、两张与王心凌的合照、一张王家卫的生活照。在相册描述一栏中,写着这样一句话:“这四张照片,是我对美好时光的印记,无论若干年后,站在云顶还是跌至谷底,这边就是回忆。”
随后,打着“范植伟曝光与王心凌私密照”标题的报道喷涌而出,男方被指消费女方。再后来,4月23日出街的《时报周刊》报道称,当范植伟被问“那时你19 岁,她17岁,是不是都把最美的第一次给了对方?”时,他笑说:“我在和她交往之前有两段感情,当然我不是第一次;我原本以为她17岁,第一次是给我,但不是的。其实我当时有一点失望,因为她才17岁耶,连我自己也有一点不相信。”这则报道犹如炮弹般震动娱乐圈,谩骂声蜂拥而至,范植伟深陷“初夜门”。
南都:前两天你做宣传,戴了个画“×”的口罩,与王心凌事件有关吧?
范植伟:封口就是之前说了不得体的话。
南都:既知不得体,为什么还说?
范植伟:那时候并不是记者问我,我就说。记者问我那个问题时,我是回答“不知道,你去问她”。那我自己呢?“我自己不是”。后来访问完了,工具收了,我端咖啡给你,大家交换名片的时候,他又再问了一遍,我一下脱口而出,然后就被下标了。
南都: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呢?
范植伟:这个东西已经过去了,我觉得对王心凌真的有一份抱歉,毕竟伤害了她……我想让大家知道的是,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她吗?!从我开始认识她,她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到她有梦想,我用了多少努力去帮她完成她的梦想。我很愿意为她去做很多事情,我甚至曾经为了她,投四坏球,帮她上垒。(什么叫四坏球?)就是棒球选手,连续投四个坏球,队友就可以保送上一垒。我是愿意这样做的人。
南都:你最让她感动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范植伟:我不想再多谈我过去跟她的细节,已经过去了。可是对于这些事件,我必须有一个表达: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谈王心凌。我知道一个不得体的发言确实使她受到伤害,那一部分我很抱歉。我想让大家知道,王心凌只会是我感情里头的过去式,她不会是演艺圈里头的过去式,你们可以放心,我祝福她未来一定会很好。
南都:假如现在有事情要你帮她,你还愿意帮她吗?
范植伟:我愿意。我很愿意再见到她,抱抱她,像个兄长也好,像个小孩也好,然后再打个招呼。
南都:你们现在有没联系?
范植伟:我跟心凌很久没有联系了。我现在对她只有很深的抱歉,和一如既往的祝福。
南都:你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谈她,之后是想彻彻底底地忘掉她?
范植伟:我希望未来彻彻底底地把回忆停在4月1日,我已经把这段感情的注解留在4月1日的美丽回忆里了,那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南都:你的现在式呢?
范植伟:现在是单身。
南都:将来式是如何计划的?
范植伟:我是一个期待结婚、有小孩、有家庭的人。
南都:有没有为自己设定一个计划,比如几岁要结婚?
范植伟:其实从很早以前就想结婚的了,我是对婚姻很有憧憬的人,我会幻想我在婚礼上,有花童、有伴郎、有伴娘,最后有家庭、有小孩。我为了小孩、为了家庭、为了太太,可以去外面拼斗挣钱,这是我想要的。
30而立
他的经历是一个
浓缩版的高低曲线
曾经,演技备受肯定,被誉为“国际新巨星”的范植伟,如今却身陷泥潭,声名远不如当初。他的演艺工作似乎未见前进。1980年出生的他,将来的路该如何走?
南都:三十而立,你如何评价现在的自己?
范植伟:我觉得过去,一切都过去了,无论好与不好,它都是我们生命抹不去的痕迹。我只有认清事实,接纳我的过去,然后看清未来。30岁以前,我认为演艺工作是不真实的,我看着报纸里的自己,还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不是我,但30岁以后不会了,每一次工作我都把它看成是我的工作。我还是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去活在演艺圈里头吧。
南都:做一个平凡人,这很难吧?
范植伟:很多成功的偶像跟艺人,他们知道如何扮演好他的角色。可是对我来说,我是一个在菜市场里头长大的小朋友,跟菜贩、肉贩、卖水果的、卖杂货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大家都那么好。我前16年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怎么拉开跟别人的不同,我拉不开。
南都:接下来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规划?
范植伟:我目前比较像是自己经营的个体户,我会把部分工作交给各领域的专业人才打理,但不会把全经纪交给一个人,除非它是个很棒的公司。
南都:表演方面,你有没有特别想去诠释的角色类型?
范植伟:我一直很希望能够自制自演。不要自导自演,自导自演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作,太为难我了。自己制作,导演和编剧还是委托专业的人才。
南都:为什么会有兴趣在制作这部分?
范植伟:我很用心地在这个圈子里呆了十几年,从临时演员开始,到第一部电影男主角,到得了奖,一夕爆红,再到一下子销声匿迹,然后又再重新回到演艺圈。我的经历算很精彩,是一个浓缩版的高低曲线。这十几年来我不变的是对于艺术、角色,每一个细节的要求与坚持,我很希望能有一天去展现这些东西:他从21岁到 30岁,他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我想让大家知道为什么,到我自制自演的时候就看得见。
2
还原他与泽东的口水战
“对于未来的规划,我们意见不合”
去年底,一向低调的范植伟与一向低调的经纪公司泽东,爆发了一场高调的争执。最终,这场口水战以和平解约告终。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合作七年的他们翻脸?(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南都网)
南都:去年年底你跟泽东爆发了一些争执,双方到底怎么了?
范植伟:其实泽东对艺人是照顾有加的,工作很负责,做得很仔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在规划上,我们可能有点不够契合……王家卫是我最喜爱的导演,到现在都还是,但是他未必是我最好的经理人。我现在还蛮感谢,我们是好聚好散。
南都:哪有好散?闹得那么大。
范植伟:毕竟合约还有3年的时间嘛,没有要求我赔偿,也没有打官司。我和公司是在电话里头谈好,他们让我到律师楼签个字,就把合约结束了。
南都:但是之前有一场口水战,经纪公司说你“病了”,这些是怎么回事?
范植伟:我觉得这已经是被渲染了。当初第一个做这个新闻的时候,好像毛笔蘸了墨水点在宣纸上,只是一个点而已,可是后来经过不断的报道跟转手报道,它就被渲染得好像一块大污渍,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还原那一天的访问,症结点只是对于未来规划,我们意见不合。
南都:怎么个不合?
范植伟:这一点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当时一个记者问我,“公司对你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我就把这个问题汇报给公司,问:“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商量之后告诉我,“我们不希望用规划来限制住你发展的可能性”———这是他给我的答案。我签约的时候,就知道泽东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公司,但我也呆了7年,可到了一个年纪,我认为自己应该积极一点。他们对我的标准放得比较高,可是我自己的经营想法有一点改变,我希望可以做一些比较基本的工作。
南都:你所谓的基本的工作是什么?
范植伟:2005年我开了个撞球场,开了店让我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所以回到演艺圈之后,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平凡人去看待。所以当时我得到这样的回复,我可以理解,这可能是他们的考量,但是30岁的我,该是到有一个清楚规划的时候。
3
还原他与杨佑宁的“同志情”
“我有重新考虑,但还是喜欢女生”
范植伟在《孽子》中饰演男同志,该剧大获成功之后,范植伟居然自称剧中的同性情人、生活中的好友杨佑宁“是我的男朋友”,闹出同性恋疑云,令外界一头雾水。
南都:《孽子》相当成功,饰演同志身份的角色,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范植伟:其实刚开始有点害怕去接触一个同志题材的表演,因为当时我还是一个新人,我不知道新人去做这件事,接下来的影响是什么,会不会是负面的社会观感,还是达成另外某种效果。老实说,我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才清楚知道有同性恋这一回事,导演带我们去同志酒吧接触的时候才发现有一群人,他们有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南都:后来,你接受采访时常常毫不避讳说,“我跟杨佑宁在一起了”,老是玩暧昧,这是出于什么心态?
范植伟:拍完《孽子》之后,我跟佑佑成为很要好的朋友,被大家说很登对,然后我们又决定组一个乐队。我们两个有一个共识,对于男女同性恋的存在这个事实,我们是非常认清的一个态度。
南都:什么叫非常认清?
范植伟:就是认同,有男同性这样一个性别存在。我们认为被误会也没关系,开开那样的玩笑也无伤大雅。其实,拍完《孽子》那一段时间,我曾经对这个性别有一段重新寻找跟认定。我以前认为只能喜欢女生,后来发现原来也能喜欢男生,我开始去思考,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距离拉远一点,不要让传统观念给绑住,跳脱一点去看待自己,重新考虑自己到底是喜欢男生还是喜欢女生。
南都:你真的会这样想?
范植伟:有。我当时这样想,然后想的结果还是:我喜欢女生。
南都:为什么你说这句话时,会带着泄气的情绪?
范植伟:有点泄气,但没办法,对不起gay朋友,我有很多gayfriends的,但是我后来还是交女朋友,可能会辜负一些gayfriends对我的期待吧。
南都:他们有追你吗?
范植伟:还好啦。我有很多gayfriends,但是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南都:做自己就好,干嘛要去想辜负不辜负?
范植伟:我很在意别人对我的期待是什么。
南都记者 陆欣 实习生 区谷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