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徐宁
对张震岳的印象,始于电影《旋风小子》。这部电影的男一号是林志颖,张震岳在其中饰演反派人物,结局自然是被正派人物打得满地找牙。现实也是如此,公司当年为他制定了“阳光清纯偶像男孩”路线,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林志颖。 18年过去了,林志颖依然是“阳光清纯偶像”的样子,而张震岳却早已和“清纯”背道而驰。
已过而立的他依旧戴着耳钉、帽子反戴、双手插袋、留着胡须,但气质越发惆怅,作品越发清新,说不出他是衰老还是成熟。林志颖已为人父,张震岳呢? “感情不缺,但我就是不想要定下来”。这个回答纵有千般无赖,值得庆幸的是,他至少还没完全向生活妥协。日前,带着新专辑《我想要的感觉》,张震岳接受了晨报记者的采访。
从“清纯少年”到“叛逆小子”
张震岳凭借 “木船民歌比赛”进入歌坛,1993年发行了第一张唱片 《就是喜欢你》,其中的8首歌曲都由他自己创作。唱片公司为张震岳制定了“阳光清纯偶像男孩”路线,竞争对手是林志颖。 “那时公司给我的任何安排,我都觉得没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唱片封面上是阳光小帅哥的模样,“现在看到有种‘好想打人’的冲动”,张震岳半开玩笑地说。半年后,他的第二张专辑《花开了没有》问世,他觉得“清纯偶像”这个角色实在演不下去了,体内原住民的血性和野性让他无法逆来顺受。
在服兵役期间,张震岳认识了贝斯手阿蒙。退役之后,张震岳找到他,之前乐队的主唱刚好走掉,张震岳顺理成章成为新主唱,乐队改名“Free Night”,在高雄各餐厅、酒吧演出。彼时是张信哲的情歌时代,乐坛急需一个能代表年轻人的声音,滚石决定签下张震岳,很多人提出异议。陈升就是一个,他曾撂下狠话:“如果他会红,我头给你! ”1997年,张震岳的专辑上马,由伍佰担任制作人,他推出了焕然一新的摇滚专辑《这个下午很无聊》,主打歌便是那首脍炙人口的《爱的初体验》,他的独立、真诚、我行我素立刻跳脱出来,而他也凭借这张专辑从“清纯少年”转型为“叛逆小子”。随后,张震岳又发行了《秘密基地》、《有问题》等专辑,被视为年轻族群的仗义直言者。陈升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慧眼不识英雄”。
2007年,张震岳推出全新专辑《OK》,其中的歌曲大都缓慢温暖,有歌迷伤感地说,张震岳长大了。 “我创作的类型其实很多、很杂。我的歌基本都是温暖的,但还是会带点悲。我主要还是想鼓舞,我不会因为悲观而停止不动,还是会往前走。 ”
没变的,是他作品中对小人物的关注,“除了工作,我觉得我是个特别平凡的人。所以我喜欢去写这些小人物的心态。我希望东西越来越简单,一听就懂,旋律上口。 ”
从“懵懂初恋”到“七年之痒”
张震岳很少谈感情,他公开承认的有两段情,一个是短暂的初恋:那一年他16岁,一个初中同学带一个朋友从台北到宜兰玩,“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初恋。那时候很单纯,我带她去看海。月亮从海平面升起来,很亮。两个人都不讲话,时间好像停在了那个瞬间。我就想怎么去亲她。一直到现在,如果去海边,月亮升起来,我都会想到那个画面。交往了半年,女孩在台北开车,摔断了腿,家人决定把她送去美国。她离开的那天,张震岳去爸妈床底下翻,又向姐姐借钱——给她打电话。两个人都哭了,“当时太小了,没想过给感情一个未来。 ”
另一个则是艺人路嘉怡,他们在一起7年,有人说分手的原因是张震岳不肯结婚,还有一说是“第三者”介入。张震岳表示:“因为工作的关系,我长时间都不在她身边,这样不太好。 ”对于“第三者”介入而分手之说,他也不否认:“我承认我的工作会吸引很多人,我自己也比较贪玩。 ” 2007年,张震岳发行《OK》专辑,主打歌《OK》就是抒发和路嘉怡分手的心情,他坦承:“两人分开以后,还可以当朋友,但我不想那么煽情,只想藉由歌曲,让大家知道我的想法。如果7年感情说消失就消失,那不是白白浪费7年时间吗? ”
分手已经6年,张震岳这期间桃花不断。可惜无论是回首还是展望,他都不曾想过安定下来,“其实感情从以前到现在,我是真的很被动。我在爱情里很胆小,很多人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就觉得……怎么说,总是没办法走下一步……除了胆小还是自私吧。不想放太多进去,也就是不想付出。 ”
从“习惯城市”到“骑车环岛”
2002年到2007年,除发行了两首EP单曲外,整整5年,张震岳没有新专辑问世。他打碟、骑自行车、看海,过最简单的日子。对于一个流行歌手而言,淡出人们的视野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风险。张震岳说:“我不会玩物丧志。我会尽量去做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力求完美。而休息的时候,就是一个集聚能量的过程。在这个行业里面,你可以看到很多歌手和艺人,从他们出道到现在,样子变化很大。我不是演员也不是纯歌手,如果我变得很物质的话,想法也会变,也写不出什么歌。 ”
对于城市,张震岳又爱又恨,他从小在乡下长大,觉得乡下环境舒服;他如今也渐渐习惯了城市,因为生活便利。他在城市和乡村里寻找生活之美,也在游戏与工作中寻找生活的乐趣,而在这来来回回中,他还觅到了商机——张震岳找到了可以边玩边赚钱的方式,6月中即将启动自行车环岛行,“我一开始想这个,是因为很多内地朋友来台湾玩。如果自由行的话,台湾有更多更深入的景点,它们会更漂亮,更有意思。如果说,用我自己的视野去看台湾,去介绍台湾,会是什么样子。那我想写本书,告诉游客,台湾有很多好玩的事物等着你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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