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一哭荣。不觉间,哥哥已经离开我们有14年了,14,不是一个特别的年份,而有关哥哥的记忆和影像,已经被说了再说。在诸多70后、80后心目中,哥哥就是神,他永远定格在14年前的这天,音容笑貌永恒不变;但对于习惯“小鲜肉”、“大长腿”偶像的90后,甚至95后们来说,哥哥又是怎样的存在?《阿飞正传》上映时,1990年代才刚刚出生;1994年哥哥凭《霸王别姬》提名戛纳“影帝”时,最早的一批90后也刚刚牙牙学语;更别说《春光乍泄》以及《宠爱》、《红》等经典唱片。但哥哥毕竟是哥哥,他塑造的角色和演唱的歌曲,足以穿越时代,感召和影响着一代又一代。
不得不略感残忍地说,哥哥到今年已经是61岁冥寿,对90后早已经不再是“哥哥”,而是“爷爷”的辈分,但这些并不重要,在哥哥十四周年祭之际,南都记者特意向超过120位90后学生发出调查,通过这次对于90后的调查发现,哥哥是永远的“哥哥”。虽然有超过7成的90后(仅以本次抽查的124人为标本)不知道张国荣为什么被称为“哥哥”,但没有人不知道张国荣;并且有9成受访者都还是喜欢张国荣,会去看或者听他的作品。哥哥在2003年去世时,最早的90后也不过十来岁,但是同样有将近9成的90后表示,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他有新的更深的认识。90后不比70后、80后,死忠的“荣迷”比例在降低,对哥哥的讨论比例也在降低,但仍旧会有不少铁粉,在4月1日这天用各种方式纪念他。
而根据这次调查发现,有不少90后对张国荣的认识还是来自《霸王别姬》,喜欢他“把灵魂投入到角色里”;最喜欢的歌曲是《我》,认为这就是哥哥人生的写照,并且普遍认为无论是谁的翻唱都无法超越。还有90后非常成熟地表示——最好的纪念方式就是记得,就像《东邪西毒》中的金句,“……当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然后唱他的歌,看他的电影。□老丁
关于哥哥的90后调查报告
在哥哥十四周年祭之际,南都记者特意向超过120位90后学生发出问卷调查,对于习惯“小鲜肉”、“大长腿”偶像的90后,甚至95后们来说,哥哥是怎样的存在?通过这份调查报告,你或许会有一些新鲜的认知。
参与调查人数:124人 18-20岁:50人 21-25岁:74人
你印象最深的张国荣作品是什么?
周21岁
电影的话,我喜欢《东成西就》和《家有喜事》,这是经常看的,很欢乐,让我看到哥哥的时候不会太伤感。《霸王别姬》也是一部很棒很棒的电影,但让我心情很沉重,我不会主动去回看这部电影。歌曲方面,非常多。喜欢看演唱会版本。迷人。
陈小豪22岁
《霸王别姬》。集文艺性和观赏性于一身,是一部近乎完美的经典电影。
蔡慈虹21岁
其实还不少。电影的话应该是《霸王别姬》,毕竟我就是因为这一部被惊艳到的。歌曲的话应该是《梦到内河》。
刘远程 18岁
《阿飞正传》。看过可凡做的一个采访,可凡问王家卫:“张国荣曾经在阿飞正传里提到有种鸟儿……,你认为张国荣是这样一种鸟吗?”我感觉王导往后靠了一下椅子背,幽幽说:“嗯,我并不觉得他落地了,他还在飞。”
杨柳20岁
《霸王别姬》。张国荣把程蝶衣演活了,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心酸的味道,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作品。
张国荣的离世对你或朋友有什么影响吗?
陈二 20岁
他的离开让心很空。又正是他的存在让我的心那么满。他鼓舞了我要做个好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当时妈妈非常伤心,电视里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事,但我还太小了。
小土豆儿乖乖 22岁
很遗憾,感觉自己错过了张国荣最好的时代,那个时候我还小,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已经早就离开了。
郭佳慧 20岁
我朋友是很伤心的,不能听到更多他的歌。我是觉得英年早逝很可惜,不过如果活得不开心,能够解脱的话我也是会支持哥哥的。
苏正华 22岁
其实我是后荣迷,所以没有当时知道哥哥离世的冲击和震撼,但是细细了解过他的一生,会心痛他的过早离世,也会懊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随着年岁渐长,对哥哥会有一些新的或者更深的认识吗?还是失去了兴趣与热情?
王圆 20岁
有一些新的或者更深的认识:对港乐的探寻,不断深入发掘,涉及方面更加广阔。不仅在于音乐,还有电影等等。
东东 21岁
想知道抑郁症,想了解京剧,了解有关性别认知的学科。
郭琦雯 21岁
他离世后,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很多少时不懂的作品,例如《左右手》等,长大后会明白。
不告诉你 19岁
失去了兴趣与热情。说真的不了解。个人觉得很多明星在去世后风评都变好了。
佚名 22岁
开始理解他和唐鹤德的感情。
蔡慈虹 21岁
会从单纯觉得他长得有气质到真正了解他的性格,喜欢上他这个人,虽然他偶尔会有小脾气呀之类的,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就像那句话,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你现在对抑郁症会有什么了解和看法吗?
tj 20岁
家里有人患有抑郁症。他们需要关怀和开导,千万不能因为无法理解而冷嘲热讽,更不能轻易放弃与他们的交流。他们只是囹圄在精神监狱的正常人,和每个人一样在努力的寻找出口。
苏正华 22岁
哥哥那种是生理的,他很坚强但是生理的确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应该针对性的对待这种疾病,我们也应该更加关怀被这种疾病缠身的人。
li 20岁
其实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只是程度问题。觉得还是不要把去看心理医生当作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郭琦雯 21岁
其实我本身也是一个中度抑郁症患者,目前也有在治疗,服用药物。希望有一天可以战胜它。感谢身边还在陪伴我,对我一直不离不弃的人。
7721岁
对待抑郁症,早发现,不要害怕、去治疗,身边的人也要陪伴、理解,他们不是异类,他们只是自己走不出来了,需要专业医生的帮助了。
郭佳慧 20岁
挺无可奈何的,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理解、去开导他们,尽量多和他们待在一处。说实话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脆弱又敏感,束手无策。
东华 20岁
抑郁症已不再是个小众的疾病,也时常在新闻上看到有明星艺人患抑郁症。觉得大众应该对明星的私人生活留点空间,不要给艺人造成太大心理压力。无论是艺人还是普通人患病,都要给予他们一定关心、耐心和理解。
蔡慈虹 21岁
对抑郁症之前也有了解,但因为他了解得更多了,抑郁症不是单纯的不高兴,而是对一切都失去了动力,会产生幻觉,思维混乱,无法控制自己,这不单纯只是去散散心就好了的问题。
有谁的翻唱让你印象深刻吗?
胡依林 22岁
我觉得每个人唱的感觉都不同,我还是最喜欢哥哥自己唱的。
陈二 20岁
比如《我是歌手》决赛尚雯婕唱了《我》,古巨基返场表演唱了《明星》,《蒙面歌王》侧田唱过《追》。很久之前的《百变大咖秀》沈凌也唱过哥哥的歌。他们的翻唱,每一首我都会记住。
周 21岁
我觉得陈奕迅唱哥哥的《追》真的超级像的,蛮喜欢的,陈奕迅还翻唱了《最冷一天》。此外,古巨基最近还推出向张国荣致敬的粤语专辑《Salute to Dear Leslie》,很有心。
吴树荣 20岁
有人说陈奕迅的《最冷一天》是药,哥哥的《最冷一天》是毒,真的很贴切。
韦小柠 21岁
李克勤在《我是歌手》上翻唱的《风继续吹》,编曲很符合我们现在的品味标准,很忧伤,李克勤唱得也很用情,我听完第一句就开始落泪一直到尾,不敢再听第二次。隔了一年多后我才去听张国荣的原唱,感觉编曲上跟现在有点脱节了,比较缱绻的感觉,很有那个年代的港乐风格,不是我喜欢的版本吧。
每年4月1日是张国荣去世的纪念日。如果是你,你会用什么方式纪念哥哥?
曾梓晟 20岁
我觉得不一定要在4月1日才想起纪念,他活在我的世界里,无时无刻。
7721岁
一小束花,给他、也安慰自己,心情好一点的时候会听哥哥唱歌,如果实在难受,就假装不知道。
范乐怡 22岁
我觉得最好的纪念方式就是记得。不是每一个艺人离世或是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人去关注他,但是我在和朋友的交流中会发现,很多人都还记得这件事,这也许就是对哥哥最好的纪念。
蔡慈虹 21岁
如果课程不多的话,会到香港参加纪念活动,而且因为自己专业的关系,会做一些海报,剪一些视频来纪念他。
赖佳佳 22岁
希望能去到他个人作品展的现场,再度回味他生前的作品,细数他留给歌坛和影坛的艺术珍宝。
杨杨杨 21岁
我还不会疯狂地跑到事发地去纪念。也许有机会,我会去看看。我一般的纪念方式就是逛逛贴吧,发发帖子,和朋友侃侃,或许买一些感兴趣的书籍吧,再或者听听他的音乐,看一下他的影视作品。
胡明峰 22岁
现在能找到喜欢他的同龄人,也许只有在他遗留下的歌曲、电影、视频资料下的评论里才能找到了吧。没有成长在他绚烂的时代是遗憾,但生活在可以听到看到他的时代也是一种满足。
专题策划:彭思敏
专题执行:丁慧峰 麻乐
实习生:陈盈宝 林可涵 李牧蓓 朱瑾 韦小柠 林玲 刘名棋 段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