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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任妻子追忆杨德昌 彭铠立还原最后7年(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3日03:01  新京报
两任妻子追忆杨德昌彭铠立还原最后7年(组图)
导演杨德昌

两任妻子追忆杨德昌彭铠立还原最后7年(组图)
杨德昌与前妻蔡琴

两任妻子追忆杨德昌彭铠立还原最后7年(组图)
杨德昌与夫人彭铠立

两任妻子追忆杨德昌彭铠立还原最后7年(组图)
杨德昌作品

  本报讯(记者杨林 贾维) “癌细胞向骨头蔓延,仍随时执笔构思新片《小朋友》的分镜与草稿。6月25日开始略显昏迷,仍紧握铅笔画簿,为分镜头作画……”昨日杨德昌妻子彭铠立,手写杨德昌7年与病魔抗争坚持电影梦想文字,传真给各家媒体。在彭铠立简短的文字里,人们看到了杨德昌对电影执着的爱,但没有透露后事操办细节。

  另外,昨日本要在台湾出席“清音民歌会”记者会的蔡琴(听歌)临时缺席,躲避了媒体关于前夫可能有的追问。

  而昨天晚些时候蔡琴委托内地专属经纪公司“上海星世代”发表了声明表达了她对前夫杨德昌的追忆之情。

  癌症扩散到脑都没忘电影

  在彭铠立的回忆文字里,2000年杨德昌凭《一一》获戛纳最佳导演奖后,便查出身患大肠癌,当年7月并进行了手术,2004年大肠癌转移到肝脏和肺部,但仍在坚持制作动画片《追风》,直到2005年与动画公司投资方拆伙才赴美全力治病,并决定停止《追风》计划。在美国期间,杨德昌病情没有太大好转,但仍然坚持电影工作,2006年癌细胞转移至骨头,还积极与好友张毅导演构思出新的动画电影,每日放射治疗与编剧作画并进不懈。

  2007年癌细胞转移到脑,三次开脑手术之后,癌细胞向骨头蔓延,但“每日作息苦痛不辍之下仍随时执笔构思新片《小朋友》的分镜与草稿。”直到杨德昌去世前3天,他还在为分镜头作画。

  张毅:10天前见他最后一面

  导演张毅是少数杨德昌卧病在床时见过他的人,他对台湾媒体回忆,约十天前去美国洛杉矶杨德昌家,看他躺在床上,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但听说杨德昌不想待在医院,坚持要回家。看到有朋友来探望杨德昌很开心,而且还念念不忘他想拍的动画《追风》,两人一聊电影就没完没了。当时彭铠立和他儿子都在,年事已高的杨德昌母亲也数度远从西雅图来看儿子,但当天没看到。张毅也是接到彭铠立电话才知杨德昌去世的,他说:“彭铠立一路照顾杨德昌,她真的很坚强,已尽到最大的努力。”

  夫人彭铠立手书

  杨德昌的最后7年

  杨德昌导演已于6月29日下午1时半于洛杉矶比佛利家中辞世。

  2000年五月最后一部作品《一一》于戛纳获大奖之后,杨导演即被诊断出零期之大肠癌。七月旋即决定开刀,九月儿子出世。

  短暂休养之后,在2001年于戛纳当评审之际决定下一部电影为剧情动画片之目标。

  2001年底于工研院友人谋合之下,与创投团体成立动画电影公司。

  2002年与影星成龙(听歌,blog)宣布第一部功夫片《追风》之合作。

  2003年在不眠不休的工作状态之中,再度发现大肠癌转移至肝脏。好战的个性立刻决定由杜克大学刚回国的外科好手先化疗再动刀切除。

  2004年肝脏的大肠癌肿瘤又现,同时也已侦测到肺叶之转移。

  2005年五月抱病至坎城担任该年短片评审团主席一职,回国后与动画公司投资方拆伙,与家人决定赴美以最新箭靶药物全力治疗,同时决定《追风》停拍。

  2006年癌细胞转移至骨头,但也积极与好友张毅导演激荡出全新的动画电影构想。每日放射治疗与编剧作画并进不懈。

  2007年癌细胞激进至脑,三次开脑手术之后,癌细胞仍由骨头宽阔蔓延。每日作息苦痛不辍之下仍随时执笔购思新片《小朋友》的分镜与草稿。

  6月初与张毅导演、杨惠珊小姐于洛杉矶家中落实电影大纲。即刻高能量的天天工作,电传草图。

  6月25日开始略显昏迷,仍紧握铅笔画簿,呈现的画已出现超现实的影像如众人抢搭火车之景。

  6月29日下午1时半于比佛利山家中,于妻子相伴之下,安宁辞世。

  让他活在我的歌里吧!

  ——蔡琴公开信

  07.7.1星期天,电视播了一整天,我也看了一整天;杨德昌就这么走了……

  电话录音里数不清的媒体留言,都希望我回电。

  这个时候,叫我说什么?!

  说什么也说不清楚我的五味杂陈,就算说清楚,又为什么呢?!

  而所有人却急着要一篇“前妻的反应”!!

  从一天最初的简短快讯,然后经过中间不断的增加数据、周边访问、调画面,到一天的结束,我的名字一直连着他的逝世消息。

  回想当初,从我确知彭铠立和他的恋情,到决定当机立断成全他们,再到办完

离婚手续,甚至到今天他去世,我的每一阶段似乎都得摊在镜头下。

  而今天,我怎么告诉外头,我都还来不及感受呢?!

  直到一天将尽,从电视上,我已看过他那被重复了又重复的身影后,一阵强烈而尖锐的刺痛,才刺醒了我的感觉!

  深埋在我心底,长久不愿再去回想曾经对他的记忆,突地袭上来;我脱口轻喊出一句:杨德昌!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呢?!

  跪在圣经台前,我为他的灵魂急求,求主以神自己的名义领导他走路,让他行过死神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我感谢主在他生命结束前,是与他的最爱在一起,我抬起不停涌上泪水的眼睛,坚定地告诉上帝:我可以站起来!

  我深深的感谢上帝,让我与他轰轰烈烈的爱过……

  我安静的、肯定的用手拭摸着夹在圣经中的小十字架;闭上眼,再感受一次这曾经的爱情,一次比一次平静、勇敢。

  细数他一生共完成了八部电影,在我们生命联集的十年中,我竟见证了一半……

  作为一个曾经的伴侣,我们一起年轻过、奋斗过。

  作为一个女人,他给我的寂寞多过甜蜜。

  作为一个观众,我们痛失一个锐利的纪录者。

  时间会给他所有的作品一个公道,他的付出不会寂寞!

  至于我们所有过往的点滴,我自己品尝,就当作我活着时永远的秘密,随着他的逝去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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