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3个小时,终于看到全智贤3秒钟。
“野蛮女友”全智贤此番在上海为美的空调拍广告,中韩双方签约时说好了此行不接受任何采访。但上千万的资金投入,商家明显不甘心丧失“爆炒”的机会,在北京、广州、上海3地联系了3名文字记者,事先说明:只能看,不能提问,在以现场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于是,一幕幕尴尬的场景出现了……
记者像特工
作为上海惟一被邀请的媒体,记者在上周五的下午4点到达饭店大堂等候,包里揣着数码相机,好像要去搞一场特务活动。
1个小时后,由商家的联系人带领打车出发。到了斜土路某个大厦的一间办公室,从简陋的电梯上楼,格子间办公室里或坐或站,聚了不少人,气氛却很安静,3个陌生女孩子进门,无数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
低声问联系人:全智贤在哪里?他向右侧房间努努嘴,并示意由他带领,一个一个进去看。记者放轻脚步走进去,站在门口看到了全智贤的一张小脸———磁娃娃般精致的五官、微鬈的长发、黑色的编织帽,低头安静地坐在那间昏暗的资料室。她身旁立着个穿戴朴素的韩国女伴,后来听人说,是全智贤的姐姐,她俩形影不离。
马上,有人用背完全挡住了记者的视线。拿出小本子做现场记录,不料立即被人阻止,“赶快收起来,韩国方面工作人员刚才在问你们是不是记者。”
继续在外间等待。听到有另外3个工作人员在身旁轻声笑着说:“刚才我们到的时候,全智贤的车刚好也到。我们走在他们后面,他们紧张得要命,回头看了又看。搭电梯的时候,我们和他们中的一个打了声招呼,他们才放松下来,认为是自己人。”
工作人员所说的“他们”,就是围在全智贤身边的几个貌不惊人却目光犀利的韩国工作人员。
她背着路易-威登的包
闲得无聊,打听全智贤住在哪家宾馆,对方警惕性颇高地表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记者莞尔,表示自己并不会像影迷那样蹲在宾馆门口,等着看一眼全智贤。
又是1小时。商家老总出现了,联系人热情地招呼我们到悬有大广告牌的房间,我们以为全智贤可以出现了,进门一看,全智贤已经消失,只剩下戴眼镜的老总笑意盈盈,正在接受电视采访:“我们的纯平面数字星,销量突破1000万……”他还透露此番请到全智贤的价格,跟TCL给金喜善的价格差不多,后者在美女身上投资了1000万元。
这厢说着话,那厢就听得有人低声惊唤:“全智贤走了!”目击者回忆,全智贤身材很高,穿黑风衣,戴黑帽子,背一个路易-威登的包。
追出去,电梯门已关上。
创意总监又被拉来填补空白。问他,在交流过程中,全智贤最抗拒什么?“Sexy,性感。”他脱口而出。为了照顾全智贤坚持的形象,无袖衫在这次造型变幻中已是最大的暴露尺度。
很害羞吗?对对,这个长发的男子连连点头:“可能韩语沟通有问题吧,她跟他们一伙在一起时就好了。”他幽默地把全智贤的随身护卫、发型师、化妆师……一行人称为“他们一伙”。
她有自由吗?
聊天后发觉,香港方面制作人与韩国方面的沟通似乎也不轻松。单单为了全智贤的造型问题,他们已经在长途电话中沟通多次,对方始终担心太“过分”、太“夸张”。
全智贤能做的,只是坐在某个角落,听候摆布。发现这里人多,便会被领到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如小老鼠般,不见天日。听说她前一天晚上还去了新天地,那么热闹的地方,是否需要戴上像广口瓶一样大的墨镜?
《我的野蛮女友》如此深入人心,很多人都没料到。而全智贤自当上“野蛮”的代言人后,也渐渐明白成名的代价。今年在广州接受专访时,“她处变不惊,端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与中国内地记者进行第一次对话。说话间,她下意识地用手捏住只解开一个纽扣的衣领,看得出内心极为保守、传统……”难怪她曾几次向记者叹息:男孩都离我远去了。
接下来的3天时间,全智贤必须完成一个电视广告、3个平面广告,换8套造型,体现“享受每一度”的精髓。
她没有选择权,高处不胜寒。本报记者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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