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永元最近出了一本《不过如此》。他说这是被华艺出版社社长金丽红给“逼”出来的,开始他并没兴趣———“老金于是来说服我,每次见面她就会递上一本新书,轻描淡写地说,你看,人家谁谁谁,又弄了一大本。那口气就像说有人吃了一碗干饭。”
老金和他“进行了30次以上谈话”的直接效果是——小崔觉得“再不写就没法见人了”。于是他远离了京城,躲进了东北。终于,书出来了,他又可以重新见人了。
见人的感觉真好,享受别人的恭维还没两天,小崔就开始烦上了。这回是盗版给闹的——
我的书一夜之间被盗版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书被盗版的?
崔永元(以下简称崔):我这正版书是15日开始上市,第二天我就听说了。当时我还不太相信,我以为是我们的印刷质量有些问题,人家说那书卖八块钱一本,我就觉着不对劲了!
记:盗版书长成啥样你见过吗?崔:印得非常粗糙,除了封面还有点不好辨别之外,内文彩照一塌糊涂,正文也一塌糊涂,没法读。现在长春、哈尔滨、沈阳等地都已经发现了。
记:在写书前,你有这种心理准备吗?崔:有。你说咱别的事儿不知道,这事还能没思想准备?
我的精神肉体被亵渎
记:你觉得盗版对你的伤害是经济方面多些呢,还是精神方面多些?
崔:写书吧,对作者而言,特别累,非常不容易,是艰苦的创作过程。所以现在觉得盗版商是连精神带肉体一块亵渎你。前不久做过一个有关盗版话题的节目,请了作曲家伍嘉冀、导演冯小宁和《读者》杂志编辑部的负责人,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三个人在现场都无可奈何,都说没办法,《读者》编辑部的人说他们打过盗版,但打不过来,太多了,比蚂蚁还多。
记:有没有想过通过某些方式冲击一下盗版市场,比如签名售书什么的?
崔:没用,我签死才能签几个呀?!盗版一出来就铺天盖地。
记:书的定价是19元,但一些网站直销这本书的价格才10块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直销的是盗版书?
崔:他们在往里搭钱,赔钱赚吆喝,增加点击率和成交单数。我觉得他们可以这样做,但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又不解释。这也让人哭笑不得,读者就觉得这书一出来就不值钱了!
版税是我的隐私
记:有四川报纸说你靠这本书至少拿到了50万的版税,一夜之间你真的就“苟富贵”了?
崔:苟富贵毋相忘啊!(笑)苟富贵,兄弟姐妹、父母亲人,还有这个那个……这个别说了。版税这事我还是不喜欢人家打听,我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
头重脚轻的漫画特像我
记:封面上的那幅漫画(见题图)给人的印象太深了,能不能讲讲?
崔:那是一个蒙古画家画的,叫布尔固德,我们一直没见过面。大概两年前,他画完后寄给了我,我一直挺喜欢这幅漫画,我觉得他画得特别有意思。
记:为什么?崔:它挺像的,头重脚轻,确实把我自己在生活中的感觉画出来了。我觉得他画得很大胆,如果有人对我还有一点神圣感或是神秘感的话,一看这个漫画就烟消云散了!
记:书中每张照片都附上了你配的话,如果给封面这张漫画也配一段,你会写什么?
崔:就写“不过如此”。
请读者买我的正版书
记:出版社对盗版有没有对策?
崔:过去的书也不是没有盗版,白岩松的、王朔的……都被盗过,但起码还有个周期啊,还能让你卖上几本。(笑)现在盗版跟正版同时上市了,真是没法弄了。
记:对读者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崔:好容易出本书,又发现有这么多人在打它的主意。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我想说,如果大家觉得我们挺可怜的,或者觉得我们挺不容易的,那还是尽量去买正版的吧。
绝对不写第二本
记:还准备出第二本吗?
崔:绝对不写了。第一,写书很费劲,没那么大的精力;第二,你看盗版那架势!我估计下次我要说写,我写一篇他们就盗一篇———给盗版商打工呢!
记:如果套用《实话实说》的程序,请你用一句话来表达自己出书及遭遇盗版的心情,你会怎么说?
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记:听着像教训犯人……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崔:我想告诉盗版商,这是违法行为,终究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然后我又觉得这句话又像是盗版商对作者说的:“甭管你费多大劲,我们都疏而不漏地盗你!”(大笑)(本报记者肖执缨 实习生江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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