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阮玲玉遗书”纷争又起。不过这一回纠缠的不再是“阮玲玉遗书的真伪”问题,而是“阮玲玉遗书”究竟算不算是新发现。
本月19日,上海某报发表了《真实遗书揭开阮玲玉死亡真相》一文,文中说上海老作家沈寂,追踪数十年,查阅了浩如烟海的史料,意外地发现了一份阮玲玉逝世一个月后出版 的《思明商学报》,其中刊出了两封阮玲玉真实的遗书。“这一重要的发现证明,此前流传了半个多世纪的所谓‘阮玲玉遗书’以及‘人言可畏’的遗言,均可能是他人出于卑鄙目的的伪作。”本报于翌日转发了这一文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暨南大学从事电影理论和电影史教学和研究的教授连文光看到了这篇文章。他随即投书本报,认为所谓“阮铃玉遗书是伪作”并非什么新发现,“从事电影史研究者早已写了阮玲玉遗书真伪的考证文章”,这是“旧闻变新闻,哗宠取众,莫名其妙”。
昨日连文光专程来到本报,送来他的一本著作《中外电影史话》。该书于1993年3月由暨南大学出版社出版,收入了101篇电影史话,其中有一篇考证文章《阮玲玉遗书的真伪》(260页———263页)。这篇考证文章写到:“其实此间作伪之行径,早已揭露出来,见诸于报端。在阮玲玉去世的同年4月26日《思明商学报》上,登载了一篇题为《真相大白唐季珊伪造遗书》一文。文中揭露,阮玲玉自杀当晚,确写遗书二封,但不是唐季珊拿出来的那两封。发表在《联华画报》上的两封遗书,是唐季珊指使梁赛珍的妹妹梁赛珊定的,梁赛珊后为良心所责,说出真情,并将原遗书交出。原遗书极短,文字不甚流畅,而且涂改多处……”
连教授在文章里把阮玲玉两封在《思明商学报》上刊出的遗书(真实遗书)全文引出,并作了细致考证和分析。他说:“(我的文章)比之沈寂的所谓‘新发现’,早八年之久,并详尽得多,细致得多。”
上海某报刊登的文章称:“揭开这一迷团,还阮玲玉和历史以真实面貌,成了沈寂追踪数十年的一个目标。”但在连文光的文章面前,不能不让人对这一所谓“最新发现”产生疑问。
附:连文光教授《中外电影史话》一书中引用的阮玲玉两封真实遗书:“达世:我已被你迫死的,哪个人肯相信呢?你不想想我和你分离后,每月又津贴你100元吗!你真无良心,现在我死了,你大概心满意足啊!人们一定以为我畏罪,其实我何罪可畏,我不过很悔误(悟)不应该做你们两人的争夺品,但是,太迟了!
不必哭啊!我不会活了,也不用悔改,因为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
另一封如下:“季珊:没有你迷恋‘××’,没有你那晚打我,今晚又打我,我大约不会这样做吧!
我死之后,将来一定有人说你是玩弄女性的恶魔,更加要说我是没有灵魂的女性,但,那时,我不在人世了,你自己去受吧!
过去的织云,今日的我,明日是谁,我想你自己知道了就是。
我死了,我并不敢恨你,希望你好好待妈妈和小囡囡,还有联华欠我的人工2050元,请作抚养她们的费用,还请你细心看顾她们,因为他们唯有你可以靠了!
没有我,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了,我很快乐。
玲玉绝笔”(本报记者林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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