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们不大清楚,对一个演员来讲,何谓成功。经常在屏幕上“抛头露面”,片约不断,抑或是大奖提名——金鸡、百花、奥斯卡(排名不分先后)?以上种种,说起来恐怕也难以服众,就像我们耳熟能详的一个说法,某人“他(她)饰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但世事变幻,人心又何以揣摩?
相形之下,私下里屡受推崇,应该算得上“成功之一种”了吧。曾经和一位影视圈中某君聊起,他毫不犹豫地认为周迅在同龄女演员中最具灵气,潜力大大。此君倒不介意自己的观点被大众所知,只是希望能够隐姓埋名。
周迅说自己步入影视圈完全是事出偶然。那时她15岁,在浙江艺术学校学习民族舞。“谢铁骊导演在挂历上看到我的照片,就叫我去演聊斋故事的《古墓荒斋》。”对当年风靡大江南北的挂历,大家印象犹深。恐怕随意地挑上一个,演聊斋故事中的狐狸精都是非常胜任的。不知铁骊导演能在浓妆重彩的遮盖下,凭着什么样的慧眼看出这只狐狸与众不同。
艺校毕业后分配到歌舞团,以后又来到北京,周迅当初也没想过会发展到今天的样子。“只是我也不想继续舞蹈生涯了,觉得当演员更有意思。”但以前那段经历无疑有助于她后来的表演,因为用肢体语言说话的舞蹈也是有表演,有情绪。
“对于表演,我完全没上过表演专业课。”站在镜头前,周迅有时候怀疑主角和群众演员的区别在哪里。她想过去进修表演,不过不是去补充理论,表演是靠实践得来的,只是想去感受一下学校气氛,“好长时间没回学校了,以前记忆里学校生活是很单纯的,有规律地上课,吃饭。”想找回的是从前的感觉,“每个人的思维方式、感情经历都不同,表演就是以真诚去感动人,这是不能学的。”
别人眼中周迅最出众的是“灵气”,她觉得那都是父母给的,如何保持这珍贵的与生俱来的“灵气”却不是那么容易。灵气是非常脆弱的东西。“我以前就是一个孩子,生活也比较单一。但现在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去想了,想过后也就不去做了;不像以前,什么事才不想呢。”许多东西来得比她想象得要快,是什么东西?名气,金钱?她不清楚。“可我并不觉得得意或是高兴,相反却觉得有些迷茫。”
“我很高兴大家说我对别人真诚和友好,说我的性格好。”的确,在剧组里从演员到工作人员都是周迅的好朋友。其实,这性格也是天生的,和她的家庭有密切的关系。从小到大没见过父母吵架,家中洋溢着淡淡的温馨与平和,所以周迅有的时候挺不理解人们为什么要争吵。“对人好,应该和爸爸对我的教育有关,从小他就教我要待人和善。”悄悄地,周迅承认自己挺相信因果报应的,相信对人好就会得到别人的友情,人和人能遇上是缘分,应该珍惜。人和事也是如此。
生活中的周迅很男孩子气,高兴时爱说爱笑,一不开心就噘嘴,所有阴晴圆缺都挂在脸上。“我的个性坚强,在剧组里算是比较能吃苦的。这些话我可不是老挂在嘴边的,得别人问我才说呢!”
不过有一次也脆弱了一把。拍《橘子红了》的时候,有一天拍摄现场下着大雨,他们要在零下6摄氏度的环境下淋雨,真是苦不堪言。但周迅与黄磊拍的是一场十分关键的感情戏,戏里她听到“母亲”的死讯,便不顾倾盆大雨,痛哭着冲进院子里,想要保护母亲亲手种植的花卉。黄磊也跟着跑进雨中,把她拉到屋檐下避雨,就这样两人从院子到屋檐下拉扯了三个回合,最后一起站到雨中结束了这场戏。拍完后,周迅冷得实在受不了,就扑倒在黄磊的怀里大哭起来。“当时也说不清是入戏了还是被冻得委屈了。”
“我的性格更像《大明宫词》中的小太平——任性而为,比较执着,但不会偏激”,周迅觉得仍有很多东西一直没法融入自己身体里,“我的思维方式一直没变,想事情很单一;有时可能太过三心二意,想法也常天真得像个孩子。喜欢工作,不过工作起来想休息,休息时又想工作,就像小时候过冬时羡慕夏天穿裙子,过夏天又羡慕冬天能看下雪,总之哪样都少不了。”文/哲哲 摄影/徐洪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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