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军主持多年的《东南西北中》和各种晚会没觉得他的主持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最近看他策划并主持的《艺术人生》却越看越上瘾,他对现场气氛的准确把握、恰到好处又有针对的提问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在上周播出的德德玛的这期节目中,朱军在现场流下了真诚的眼泪。节目播出后本报记者采访了他。
性情朱军不怕流泪
谈起德德玛这期节目,朱军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在跟德德玛谈话的时候,内心却是复杂的,一方面我被德德玛的坚强、她们一家人的关爱所感动,另一方面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是因为脑出血去世的,发病到去世不到半小时(说到这儿,朱军的语调明显低沉了)。真的,我在节目中说的那些话是我事先根本没准备的。”问朱军会不会因为流泪而觉得不好意思或难堪呢?朱军说:“不会,我觉得当你应该投入的时候而没有投入,理智就等于虚假。当情绪到了,根本不会想到那些害怕形象被损害的问题。我不怕观众说我脆弱,生活中我是个大男人,但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人都有被人感动和感动别人的时候,没有感动是不正常。”停顿了一下,朱军说:“我也不想搞到很悲痛的程度,作为主持人我会要求自己尽快从那种情绪中跳出来,通过两三个问题再跳跃到众人开怀大笑的场面,我一直要求自己就这样自如地控制现场的气氛。”没想到朱军还是个性情中人。
虔诚的倾听者
问朱军办《艺术人生》的初衷是什么。朱军说:“去年,我和徐小帆在一起聊天,谈起世纪末人们都有一种怀旧情结,于是我们就想办这样一个栏目:能让人们在疲于奔命的忙碌生活中有时间静下来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这种想法开始一点点丰富就有了《艺术人生》。我在做《艺术人生》之前,看过许多访谈节目,像《朋友》、《实话实说》,每次看的时候,我都从被采访的角度来看主持人的提问。我发现:有时,一些节目,我不是针对某个栏目而是就事论事,节目的对话已经游离出了现场的情绪之外,主持人是认真准备了,准备了很多问题,但是,他却忽略了现场的气氛,他不是听而是说,不是想,而总是问。我无论准备了多少话题,都要求自己在节目中全身心的投入,抛掉我所准备的问题来提问。我要求自己认真的听我的嘉宾在说什么,有了想法再去问他,有的主持人事前想了八个问题,问完了就结束任务了。我要求自己首先做个虔诚的倾听者,其次,做个聪明的提问者。
不怕触及嘉宾隐私
许多观众都发现,《艺术人生》的嘉宾其实也去过很多综艺访谈节目,但他们在《艺术人生》中所表现出来的是最独特的一面,包括他们的情感隐私。朱军用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嘉宾在《艺术人生》中敞开心扉,坦露真诚呢?朱军说:“我们节目始终强调一种人文关怀,强调录制现场的轻松和谐、平等的对话环境。我们在跟嘉宾交流之前,要充分了解嘉宾的经历,认真准备话题,但在录制之前不会跟嘉宾交流。我希望自己的状态就像是跟老朋友坐在我家的客厅里聊天一样。”明星在《艺术人生》中真的是像在朱军家聊天一样,畅所欲言,无所顾及。像吕丽萍的那一期,吕丽萍在节目中就谈到了她和张丰毅离婚的问题。这是很多媒体都不敢触及的“雷区”。触及明星的隐私就不怕嘉宾不高兴不愿意回答而冷场吗?朱军说:“不怕,我一直在说的一句话就是:艺术的较量不是艺术本身,而是人品和人格的较量。我是真诚地提问,不是想挖人隐私,而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明星平民的一面,想让观众从他们的经历中,明白人生的一些道理。站在受众的一面平等的提问,我想我们是会交流的。”
要做平民化的《艺术人生》
对于《艺术人生》朱军还有一些想法,他说《艺术人生》并不仅仅定义在演艺圈的范围内,我们每个普通人,包括下岗职工,普通职员和私企老板都有自己的艺术追求。我希望有一天,《艺术人生》能和普通人交流。对演艺明星的访谈,是想让观众了解他们成长的经历和成功背后的艰辛,其实,我们正在一点点地向普通人转变,像最初的几期,我们做的都是当红明星,现在,我们做了一些幕后英雄。下次要播出的一期,是赵季平,他的音乐在全世界都有名。但我们采访的时候,十个人有九个人不知道他,他个人并不引人注目,只是在默默地用作品说话。其实,我们的《艺术人生》也是人生艺术。每个人都在人生大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有着自己的追求。跟我以前主持综艺节目不同,《艺术人生》带给我更多的是思考,当然,大家对这个节目期望越高,我的压力越大,但我有信心坚持下去。”
知足常乐
朱军平时比较喜欢看资讯节目,访谈的节目很喜欢《实话实说》和张越的《两性走廊》。朱军说他看电视的角度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经常想这个镜头该怎么用、这个话题该怎么谈,完全成了一种职业习惯。1994年才到中央台的朱军,很庆幸没有一毕业就来到中央台,他觉得一直在一个单位工作,的确能够游刃有余,但却会因阅历不够而少了许多睿智。他觉得自己过去的经历一点也没浪费,包括跌过的跟头遇到的挫折,经历于他正是一笔人生的财富。他说,如果我自己的阅历是一张白纸,或一张白纸上一条笔直的线,我对生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领悟,跟嘉宾交流也不会有一种深层次的沟通。朱军说自己赶上了好时候,说完这句话,他笑着解释,这不是大话。他刚到中央台的时候,中央台只有两套节目,而现在中央台的十二套节目都要开播了。他说,我的前辈干了一辈子也只不过是经历由北京台到中央台的转变,而我在中央台没几年,但这几年正好浓缩了它几十年的发展,到处都是新鲜的东西。在我们节目组,我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我的同事是一群朝气蓬勃,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的年青人,他们有激情和创造力,跟他们一起工作,我很开心。想不到朱军还很知足常乐。
朱军说自己不会想50岁的时候干什么,把今天的事做好就行了,未来是不可预测的,过去我们吃个白面馒头都觉得奢侈,现在天天吃龙虾又怎么样呢?在中央台各主持人纷纷出书之际,朱军却耐得住寂寞,他说自己的人生经历太薄了,还不够写书的份量。朱军以凭良心做人,不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别人为自己的人生准则。他说,与人沟通、与人做朋友,只要你是真诚的,一定能行。虽然,听到别人恭维的时候都会感觉很舒服,但长了,就会感到虚伪。他笑着说,好在父母给了我一个好性格,让我能够宽容地和朋友相处。最后,当问到朱军自己和他的家庭时,出乎记者的意料,朱军却说:多说说节目吧,我自己就不说了,就那么一点事,再说就说“烂”了。本报记者吕东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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