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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知道王小丫一旦拉下冷脸来又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她老用傻笑究竟想挡住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呢?
有人说,王小丫其实挺傻的;可另有人又说她其实挺精的;她到底是精是傻?
碰上什么样的男人,王小丫就一点都不拦着自己去喜欢他呢?
王小丫在《开心辞典》里的招牌本领是这样的:下嘴唇习惯性地向上一抿,她那亦精亦傻想撒谎又撒不大的可爱乖巧,就会从满脸表情当中绷不住地暴露无遗;紧接着她就用大眼睛盯住对面嘉宾“忽闪、忽闪、忽闪”一通无声“讹诈”,然后再伸起右臂一放、一收、一抓!马上就喊:“请听题!”人家回答完了,她又故作高深报以短暂沉默,随之就拉高声音继续“讹诈”:“确定吗?”就这一套完整的把戏,王小丫已不知弄得多少嘉宾额头冒汗心惊胆战了。
单纯、开朗、明丽———这一切能在节目里露出来的可爱,至多也就只是王小丫全部个性的冰山一角吧,她其实更是一个性格复杂而多面的人。比如,有谁能知道王小丫一旦拉下冷脸来又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她那种明眸皓齿的傻笑,成了一种掩饰性的自我保护
《开心辞典》看多、看仔细了,就不难发现,面对现场突然出现的尴尬,王小丫并不是那种单凭巧嘴花舌就马上能将场面搪塞过去的主持人。一旦遇上这样的情况,王小丫立刻就会露出一口完全像假牙一般洁白整齐的牙齿(曾经很认真问她:你好看的牙不是后镶的吧?气得她当时差点没把眼珠瞪出眼眶来),冲别人也冲自己,就是傻笑,笑、笑、笑———一直傻乐到让场内、电视前的观众都拿她没辙,也就顺便原谅了她。傻笑,甚至已经成了王小丫遮挡自己性格弱点的盾牌。可她老用傻笑究竟想挡住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呢?
无论是节目录制现场,还是在平常生活当中,“失措”都是经常如影相随着王小丫的习惯性精神状态。比如,刚从《开心辞典》里露面,大家看着王小丫笑嘻嘻、大大咧咧走上台来,可有谁能知道,每次出场音乐一响,王小丫的大脑“嗡”的一下马上就成了空白,手里紧握的话筒擦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全都是捏出来的汗;那时候她早已被分裂成两种心态:一是本能的紧张,另一个就是对自己的厌恶,她甚至因此而在心里痛恨自己:没用的王小丫!你怎么可以紧张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当她在电视上又看见别的主持人个个一派轻松、谈笑风生,就更感觉自己笨得不可饶恕。即使主持人当到现在,王小丫仍然无法彻底克服自己临出场前那种心理紧张。所以,她那种明眸皓齿的傻笑,才从此成了她的一种掩饰性的自我保护。
王小丫自己这样解释:“我也记不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现在它对我起码有这样一个功能性作用,就是傻笑,既可以缓解我的尴尬,同时我一乐又会消除对面嘉宾的紧张,对方一下明白了原来主持人也跟我一样,一有事就会傻乐。包括我平时说话也这样,分人,也分事,比如对有些人,我都感觉到自己真是伶牙俐齿,但要换成另一些人,我可能又会笨到连基本表达都不清楚,这一点特别明显。”
王小丫每星期五都在观众眼前晃来晃去,可她的实际年龄却仍然让人感到疑惑:很显然她已经不是妙龄少女;但听她笑和看她在节目里冒傻气,人们又明明感觉她有很重的孩子气。为什么会这样?从心性上说,就是王小丫再长几年,抬头纹已印在脑门顶上,可我敢肯定,在许多事情上,她仍然是一个长不大的人,甚至可能做出许多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行为。比如电视上看王小丫齐齐整整干净利落,可回到日常生活中,她却经常会在小事情上马马虎虎丢三落四,甚至相当情绪化,有时还有点喜怒无常。再惹急了,你还能从她的眉眼、口气里感觉到凡四川姑娘都有的那么一股子刁蛮。观众看王小丫笑起来相当可爱漂亮,可她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翻脸发脾气呢?
她说:“我最不能忍受就是别人诽谤我,但凡大事小事只要是无中生有,我立刻就会一股气顶上脑门,脸跟着马上也会通红起来,然后越想越受不了。如果是自己理亏,我说话就特别软,可要是我没做的非要冤枉我或者无中生有,就根本接受不了。”
-她应当属鸭子才对。只要你一使劲撵,王小丫就准会左右摇晃身子,嘴里还“呱呱呱”叫着很狼狈地朝前拼命跑
依我看,王小丫的属相该在12生肖之外,如果单从她经常不守时、不守约、对小事不在意、大事上丝毫不糊涂、有时候甚至思维混乱语无伦次这些生活细节来看,她应当算属鸭子才对。和这种“鸭”类型的人合作,你必须得经常撵着她走才行。而且只要你一使劲撵,王小丫就准会左右摇晃身子,嘴里还“呱呱呱”叫着很狼狈地朝前拼命跑。
前段时间就为发这篇稿件,连续打电话约她拍照片,可她先是“哼哼唧唧”东拖泥带水,西疲疲沓沓,一会儿是录节目,一会儿是忙其他,总之老是有事。本来明明是她搪塞推托,电话里叫起来却理直气壮清脆如鸭“呱呱呱”!倒好像理亏的不是她倒是别人。眼看发稿期限逼到眼前,刚要再打电话催,不想她却自己打来电话,这回声音不再“呱呱”却很忧郁也很沉痛,仔细一问,原来她四川一位极好的朋友刚刚遭遇车祸人已没了。王小丫本来就是性情中人,电话里边解释,人已泣不成声。她说马上就要坐飞机回去与好友作最后告别,拍照只能回来再说。不单对朋友如此,王小丫的脾气秉性,其实有时就很似夏日阴晴,而且总是变化得格外鲜明。一时她高兴得如鲜花大开阳光明丽,转瞬又可能忧郁灰暗得如黑云压城。
然而在她丰富的个性与感情变化当中,胆怯却永远都是主旋律。
她说:“我有时也不能理解这种胆怯到底是由何而来?可有时我又胆特别大,比如一个人夜里走黑路,怕是怕,可还敢一路小跑,也不会说让家里人来接我。再比如原来住在三楼,钥匙反锁在屋里,我敢从楼外边的脚手架爬进去把钥匙取出来。对这些我并不胆怯。但对未来,我始终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恐惧。这种胆怯一直都有。我现在很指望在年老时,自己能变得很宽阔、很祥和,就像惠特曼的那首诗《深海口》。我真希望到那时候,对什么都能彻底放得下、都能想得开。可我估计其实很难,真到那时对很多问题还是会很恐惧的。”
-有谁能红到一辈子让别人看见就大声尖叫吗?如果谁再妄想把这种状态维持一生,那他脑袋里肯定是进水了
从2000年末,王小丫一日一日渐渐红起来,更有许多晚会式的大型节目纷纷邀她客串主持,然而在那种溢彩流金舞台巨大的节目里出现,王小丫却反而有些拘谨慌神,全然不像在《开心辞典》里那般游刃有余。因为王小丫胆小,所以她历来对特别“大”的环境和事情,本能上就会产生某种障碍,而且,她更怕那种无缘无故旱地拔葱般一腔煽情地情绪突然迸发,严格地讲,她真不会;可既不会又要掩饰,于是就更容易看出她内心的紧张。她说:“我从小就对太过夸张的场面感到很惶恐和不接受。包括小时候参加运动会开始的队列检阅,身边鼓乐齐鸣、大家齐声叫喊,甚至还要加上彩旗烟花之类,我总感觉像这种场面,距真实生活太远。可一旦进入这种氛围,我也得把头高高昂起来,再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可心里其实又并不认可这种状态。所以就总感到害怕,以为要出什么事了。我相信人的生命很伟大,但同时人的生命又很渺小、很脆弱,因此场面越大,就更会把个人的生命反衬得微不足道。”
不只是对夸张的场面有本能的逃避之心,就是对明星与观众的追星关系,王小丫心里也非常不确认。不久前,王小丫回四川参加一个活动,闲来没事就在街上游逛,正走着,迎面两个姑娘一看见她,马上就跳起来大声尖叫:“呀!王小丫!”当时这突发状况差点没把王小丫吓得坐在地上。走出很远她的心还在狂跳:怎么会这样?可转过头再看同行伙伴,大家却很坦然,似乎对这一切就理应笑纳,不足为怪。于是夜深人静王小丫还在想:我干吗要心虚?我又没有干什么坏事?可想来想去,她还是感觉人与人之间这样的关系,其实并不十分正常。她在心里不停地问:有谁能红到一辈子让别人看见就大声尖叫吗?谁都不能。所以有人见了我就尖叫,开句不恰当的玩笑———其实双方都是处在人际关系的一种“疯癫”状态。可那肯定不会持久。如果谁再妄想把这种状态维持一生,那他脑袋里肯定是进水了。
王小丫接受采访时,完全操着一口经过广播学院训练的标准普通话,语态举止,也都像在《开心辞典》里一样得体、大方。然而得体、大方却并不一定本色。采访过程中,王小丫几次接听手机,其中恰恰有两个电话是她四川同乡打来的,于是,当王小丫用纯粹的四川话聊天时,你才能感觉到,她那时脸上所有的笑意和表情,全都是飞扬、舒展甚至是放纵的。或许,只有沉浸在生她养她的乡音当中,王小丫才算真正找到了心灵的安全感。
-外人有可能会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但他们又怎么能真正知道鲜花自己的感受?鲜花还觉得自己就插在巧克力上呢
有人看完王小丫主持节目,说这人其实挺傻的;可另有人看完她的节目,又说她其实挺精的;她到底是精是傻?谁也无法说清。
她自己说:“其实我也经常在琢磨,精和傻、争还是不争?但琢磨到最后就完全糊涂了,因为发现它们都是哲学问题,而我只要一沾哲学就彻底傻掉。目前而言,我对我自己算是要求比较精,但跟周围人相处我还算比较傻,比如尽量不跟人争,尽量保持克制、礼貌、客气。也有很多人劝我,说你要改掉这些,可我后来发现,一个人最根本的东西是基本改不了的。说实话,有时真的生气,我也想跟人当面耷拉脸,掀桌子,破口大骂,不管怎样,先图自己痛快再说!所以,我经常羡慕那种活得特别打开的人,怎么想就怎么做、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一点都不拦着自己。”
那么,碰上什么样的男人,王小丫就一点都不拦着自己去喜欢他呢?有媒体称王小丫最喜欢金庸小说里的郭靖。问王小丫是真是假,她诚心地点头认可,说自己就喜欢那种表面傻傻的、不张扬、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她觉得这种男人安全,不招人。太张罗的,过于表现自己的男人,她不喜欢。然而凭我的直觉,王小丫可能又是动起感情就非常投入甚至奋不顾身的那种女人。再进一步逼问———
我问:“比如你希望自己能从爱情之中寻找到什么?是浪漫疯狂还是要求有一种内心的安全感?在这两样里你更偏向哪个?”
她说:“我觉得安全感只是基础。但光有安全感还不算是爱情。真实的人其实经常都很矛盾,所以每天你看吧,无数所谓另类青年都会把自己弄得各色特异与众不同,但是他们每天又都在芸芸众生当中寻找着心灵的共鸣。从这一点上说,爱其实是很痛苦的,我这样觉得。”
再问:“凭你的直感,你认为自己将来爱情的归属是偏向悲剧型的还是喜剧型?”
她说:“爱情并无所谓悲剧和喜剧之分。只要心甘情愿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悲剧,在当事者自己就可能是喜剧。就看你对他接受的程度,外人有可能会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但他们又怎么能真正知道鲜花自己的感受?鲜花还觉得自己就插在巧克力上呢。完全在自己的感受。跟外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金土地》时你们知道有多少人给我写信吗?你说被几亿人惦记着,那算不算也是火?
我曾经这样问王小丫:“当初你在什么《金土地》之类乱七八糟的栏目干不出来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很沮丧?她听我这么说,很不高兴:“首先我要否定你说《金土地》是乱七八糟的节目,千万别一句话就全涵盖了。我个人特别喜欢《金土地》,一直感觉它特别营养人。不骗你,在《金土地》时我每天都能收一麻袋的信,而且写信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农村里有思想、有文化的年轻人,每一封信都沉甸甸的,虽然信封都不如城市里的贺卡那么漂亮,但我感觉那些信里写的,要比一般茶余饭后给电视台提点意见什么要实诚得多。那一段我真是特别辉煌,每天一进办公室,同事就说:王小丫你的信又一大堆;以至于后来台里集邮的人,天天都拿着剪子来找我,看见好看的邮票就剪走。现在好多人说小丫你终于在《开心辞典》火了,有那么多人给你写信;我说我在《金土地》时你们知道有多少人给我写信吗?你说被几亿人惦记着,那算不算也是火?”
但土地再“金”,也终于还是没把王小丫给捧“红”。而后来再到《开心辞典》,先瞧一瞧王小丫从后台走到主考官座椅这一段路,就可以判断她大略该属于什么类型的主持人了———她形容靓丽笑容可人,她言谈活泼,她不泼、不煽、不恶、不刁、不阴;她还有一定文化修养,可又并不刻板僵硬。《开心辞典》似乎就是为王小丫度身定做的一台节目,它需要动点脑子,也稍有一点文化品位,还带了某种娱乐味道;而这三条,恰恰也正是王小丫最为突出的主持特点。所以,她一露头,既火了《开心辞典》也红了她自己。除此之外,王小丫还兼着《经济半小时》新闻主播一个位置。可说实在话,她并不很适合做那台经济类节目,每每播出,她除了照本宣科之外,显然对经济上许多事情,并不能像聊闲天那样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是不是一辈子就扎在《开心辞典》里不出来了?肯定不行。像这种带有综艺味道的节目,绝对不会永远就这么办下去,必是有时有晌就得告一段落了。那以后王小丫还能主持什么节目呢?于是又拿这个疑问,请教王小丫本人。
何东:如果把你现在的工作分成三个类型:在《开心辞典》逗别人乐、在《经济半小时》里当新闻主播、到第一线去做各种实际采访、你最喜欢哪一种类型?
王小丫:还是喜欢到第一线做采访。
何东:如果真让你长期做一线采访记者,你认为自己的功力和才能够用吗?
王小丫:在这些方面我还会继续成长的,一定会的。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做一线采访时内心的兴奋。通过时间,我还能让受众相信我的报告是客观、真实的。对这些我有绝对的自信。
何东:我认为,现在你做的所有节目,其实都不是最适合你的节目。
王小丫:其实我特别想做一档安安静静的人物访谈节目。但真正的脱口秀也很难做,像崔永元那种《实话实说》,真让我做,我根本对付不了。何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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