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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荧屏上洋相百出、上蹿下跳的潘长江,眼前的他却让记者大为吃惊,他是一个特别安静而和气,并且细心体贴的“袖珍男士”。在记者去往河南《举起手来!》剧组探班的大山里,骄阳似火,潘长江一直在为记者寻找着各种晒不着的地方。在两个小时的采访中,潘长江虽然严肃而认真,但也时不时地抖出几个小包袱,逗得记者哈哈大笑。记者最大的感受是:人不可貌相。我们的话题就先从他的个子开始了。
确切身高1.60米
记者(以下简称记):能问个您敏感的问题吗?
潘长江(以下简称潘):没事,你问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经是老油条了。
记:您的身高曾经让您尴尬过吗?
潘:小时候有过,觉得怎么父母把我生成了这样?别的男生都挺高挺帅的,只要和别的男生在一块儿时,人家女孩都是先看那些个长得高的、帅的男生,从来不注意我,我觉得特失落。但现在我为我身高感到骄傲自豪。因为如果我没长成这样,我的身高不是现在这样,我的表演、我的小品也不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功。我非常感谢我的父母把我生成这样。
记:能不能问一下您的确切身高?
潘:1.60米。
记:有觉得难为情的时候吗?
潘:不觉得。
记:您知道日本万人迷木村拓哉吗,据说他的身高只有1.63米。
潘:那我只比木村矮一点了,哈哈。我媳妇是不在意我个矮的,但听见别人说就很不高兴,但我总是开导她,“咱本来就袖珍嘛,这有什么了不得的,记住浓缩的都是精华!”
太太是我的家庭导演
记:您的太太和女儿都特别漂亮,您二位是怎样结识的?
潘:给你看看我们的照片。我太太是个地道的农村姑娘,是我在评剧团工作时到铁岭县一个乡演出时碰到的,当时她是播音员和打字员,我一见到她就觉得这姑娘不像是农村的,长的特别好看,也特别洋气。因为我妈是教花旦的,是著名的评剧演员,她也对评剧特别感兴趣,后来我媳妇就跟我母亲拜师学艺,利用周日登门求教。我母亲也很喜欢她,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勾搭上了。
记:还是您主动追求的吧。
潘:对,是我主动追的。但是她也挺喜欢我的。
记:在你的眼中妻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潘:我媳妇是一个特别贤惠特别质朴的人,我在外地拍戏不能回家时,她就在家里带着孩子,没有一句怨言,我非常感谢她。在事业上,她永远是我作品的第一个观众,而且是家庭导演,每次我接小品、影视剧前她都替我先看看剧本,而且还给我的表演提出意见。这次冯小宁导演拍的《举起手来!》,她就特别支持我,也特别高兴我能跟冯小宁合作。
记:您说的这么恩爱,考考您,还记得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吗?
潘(毫不犹豫地):1981年8月30日,我们已经结婚20多年了。
女儿考上了军艺
记:听说您在家里特别严肃,不像舞台上特别活跃。
潘:对,我在家里很少说话。
记:那您对女儿的要求也比较严吧。
潘:我毕竟是一家之主嘛。
记:那您的女儿现在在干什么?
潘:她刚高考完,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主攻通俗唱法。在她高一时,我把她送到了加拿大,学了两年英语,今年回来准备参加高考,可刚好遇到了非典,最后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考上了,挺争气的。
记:您的女儿是不是也遗传了您的表演天赋?
潘:对,我女儿从小没有学过声乐,完全是无师自通的,肯定是有家庭的熏陶和遗传。
记:将来她的发展,您会利用您现在的优势帮她成名吗?
潘:不会,我还是希望她靠她自己,我从来不干预孩子的事情,反对没有用,大人永远别不过孩子。我希望他将来还是能依靠自己,不要靠父母,这才是她真正的道路。
父亲和卓别林影响了我
记:在您的印象里,对您一生影响最大的人是谁?
潘:(想了想)应该是我父亲吧。我当时想演小生,我父亲就跟我说:“儿子,你这个头演不了小生,演小生吃不上饭,演小花脸还行。”当时我自尊心也受到打击了。父亲是文武小生,他对戏曲行当特别有研究,尽管我当时不愿意,但还是听了父亲的话,演了丑角。文丑、武丑我都演过,所以才有今天的这些。另外,我觉得卓别林对我影响也挺大的,我喜欢他的表演,特别是《理发师》,他的表演不单单代表喜剧还隐含了很深的人生、现代社会的问题,在笑声背后,还有内心的出血。
记:其实您现在的生活应该说已经特别让人羡慕了。
潘:对,应该说我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完美了,我是个特别知足的人。不过,虽然我现在把两位老人接到北京来了,他们也享上了清福,但我觉得还是欠他们的太多了。我没有时间陪他们,他们老说:“儿子回来吧,给你做顿好吃的,你是想吃韭菜盒子还是饺子,我们给你包。”可我怕他们累着,就说上饭店吃吧,可他们嫌贵不去(潘长江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泪花)。我觉得老人其实给他们多少钱并不重要,他们缺少的还是精神生活,可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包括我的媳妇女儿,我都欠他们的太多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和父亲。
我喜欢一惊一乍的表演
记:小时候你是不是练功吃了不少苦?
潘:我从11岁起就在戏校里练功了,唱念做打,我都练过。记得最深的是一次我们练虎跳墙,一般师傅都抄一下,后来师傅怕我们偷懒突然就没管我,我一下就尾巴骨着地,摔在地上,当时就喘不上气来,晕在那里。即便是那样,师傅也不叫休息,一直不让停下来,我只是10多天没敢再练高难度的。还有我们连续在原地小翻的时候,一天几百个跟头翻得指甲都离开肉,血肉模糊,可还得缠上纱布继续练。所以现在想起来那时虽然苦点,但那时的苦真的值得。
记:您在评剧团的表演对您演戏的帮助是不是特别大?
潘:对,现在让我唱一段,我立马就能唱,让我翻个跟头我现在就能翻,这都得益于我在评剧团小时候练的功夫。那时候,小翻、旋子功、虎跳墙、飞起片腿、矮子功、毯子功,我都练过。
记:你自己也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风格,能不能总结一下你的风格是什么?
潘:我觉得现在我比较喜欢卡通式的,一惊一乍,我的表演比较夸张。而且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多才多艺的,能唱能跳。
记:赵本山跟您是老乡,也是铁岭出来的,也都是因为演小品受到观众的喜欢,你跟他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潘:我跟本山是老乡,是搭档,是战友,也是好朋友。我们俩曾经合作过《大观灯》,演了上千场,他演瞎子,我演瘸子,合作非常默契。但我们俩的表演完全是两种风格,他擅长内在戏,主要依靠的是语言。而且他特别自信,是中国少有的自信的演员。信报记者 宗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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