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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爸爸用那辆“老坦克”接送蒋勤勤,坐在车杠上,她却嫌爸爸不够疼她;
现在,她从外地坐飞机回家。临上飞机,蒋勤勤都会给爸爸打一个电话,爸爸算准了时间,小轿车总会准时出现在接机口。蒋勤勤慢慢体会到无言的父爱。
曾经“离家出走”
朋友们形容蒋勤勤的警察爸爸:“高大、帅气,不爱说话不爱笑,整一个酷哥。”
蒋勤勤干脆直呼爸爸“法西斯”。
都说“女儿和爸爸亲”,可蒋勤勤小时候,父女俩却“相敬如宾”。
别人的爸爸都会拿下巴蹭孩子的脸,在睡觉前给他们讲童话,经过玩具店的时候抱一个娃娃回家……可是自己的爸爸呢?制服贴身,板着冰冷的脸。
念小学1年级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过:“我是他亲生的么?”
蒋勤勤想想就生气,抱起小储蓄罐,决定“离家出走”!她一步三回头,多么期望爸爸能够把她拉回家。可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出现。
“到哪里去呢?钱花光了怎么办呢?我想爸爸妈妈了……”晃了一圈,蒋勤勤越想越失落,只好低着头回了家。
看着女儿迈进家门,爸爸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被爸爸“戳针”
蒋勤勤是重庆人,爸爸喜欢用四川话亲昵地喊她:“么儿。”
“多土的名字。”小勤勤才不领情。夏天,酷热难挡。蒋勤勤不爱睡午觉,和院子里的小伙伴疯得满头是汗,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泥,粉嫩的小脸磨破成了个“大花脸”。她不敢喊疼,溜回房间躺上床,闭眼佯睡。不一会儿,只感觉脸上一团躁热,疼痛慢慢泛上来。她睁开眼睛,居然看见爸爸正拿小针戳她脸上的疤。蒋勤勤吓得不敢吱声。
第二天上学,蒋勤勤的同学知道了,纷纷抱不平:“你爸爸太坏了!”“他是你后爹吧!”“告诉老师去……”
老师听了,摸摸她的脸,告诉她,爸爸其实是怕伤口感染留疤,帮她把嵌进肉里的沙子挑出来。
蒋勤勤听了,第一次感觉到:“爸爸还是爱我的。”
第一声“爱你”
有一年春节,蒋勤勤和男朋友吵架,一气之下“回娘家”。
妈妈问她怎么了?她不言不语,强忍着泪水。爸爸轧出苗头,说:“么儿,你去小兰(蒋勤勤的发小)家坐会儿吧,随便聊聊。”蒋勤勤没有吭声。爸爸通讯录也没有翻,就拨通了小兰家的电话。
出门前,背后传来一句“么儿,千万别做傻事。我们爱你。”第一次听到“爱”这个字从爸爸冷冰冰的嘴唇里吐出,蒋勤勤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不是因为爱情的挫伤,而是真正感受到了父亲的爱———连女儿玩伴的电话都记在心上。
父女间的芥蒂也慢慢解开。
当年,蒋勤勤以第一名的高分考取北影。
面试最后一题,每个考生都会被问:“如果名额有限,自费生愿意读么?”所有的考生都把头点得叮咚响,可角落里忽然跳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行,我爸爸是工薪阶层……”
负责招考的老师心里就在想:这个女孩子,将来必定不简单。翻开档案,她就是:蒋勤勤。文/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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