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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一部20集电视连续剧、新版的《苦菜花》正在北京电视台热播,由陈小艺饰演的年轻漂亮的冯大娘,引起了众多争议。陈小艺——这位12岁即在电影《神秘的大佛》里饰演由刘晓庆主演的女主角的少年时代,26岁获飞天奖女主角提名、第十六届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九十年代初以电视剧《外来妹》红遍大江南北的川妹子,虽然人在名利场,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可谓别具魅力。而从外来妹到大姐再到母亲,一路走来的陈小艺用自己的方式踏踏实实地演绎着每一个角色。
国庆节前夕,星巴克咖啡店。一身仔装的陈小艺素面朝天、长发披肩,周身散发着一种邻家大姐的亲切感,和小艺聊天,不累。
小艺话小艺
我对童年没有记忆。只记得小学时,一直是被女孩子孤立的。运动会上,老师把我和班上最好看的男孩安排在一起。印象最深的是,我经常会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操场的墙上有我和班上最好看的男孩的名字。我常跟着男孩子们爬树什么的。有一次,打扫卫生时,因为和一个男孩闹起来,我就抽出人家的皮带抽他。
我这人身上可能有很多缺点。表面独立,但内心却很脆弱、善良,是个真诚、朴实、自信的人,也还算聪明,就是对于突发事件,脑子反应不过来,给我一个时间就想过来了。凡事都挂在脸上,不主动,在那儿做好准备,守株待兔。但只要有机会给我,我一定抓得住。其实,这样的性格不适合演艺圈,现在不像我们大学毕业那几年,那个时候的年轻演员根本不懂得利用媒体来包装自己。我们那时候都比较顺其自然。现在你经常会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没干什么,你都不知道她是谁,怎么突然就红了?以前靠实力的成份多,现在机会更重要。一个好演员未必就能成为一个明星,因为不规矩的炒作充斥其中。以前拿奖就是好演员,现在也未必。我觉得观众对自己认同,这就足够了。当然,如果什么都有,也可以。现在有些刚出道的人成了腕儿影响比老艺术家还大。我很崇拜人艺的老艺术家们。以我的条件、天赋,我是适合做演员的。但是,我不爱展现自己。北京演艺圈经常有一些大的联欢活动,我永远是躲在一个角落的那种人。
我属于男孩子的性格,一点也不淑女。我生完孩子时,徐帆对她妈说小艺像个女人了!
我这人走路、说话都很干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有一家杂志要拍封面,中午给我打电话,我说那就今天下午吧!那家杂志社的人说还从未遇见过这么干脆的人。那天,我们从早晨六点一直拍到晚上两点才拍完。
在学校时我有个段子,一心六用。冬天的晚上,在宿舍里,我一边泡着脚,听着砖头录音机,看着书,手里打着毛衣,外面插着电的水壶响了,“水开了”我喊,所有人全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干着这么多事,居然还能听见水开了!春节时玩麻将,聊着天,就和了。我这人就是一个操心的命。儿子找妈;装修房子,两次全是我一人张罗;当然,大事上还是征求丈夫意见的。
我这人记忆力好,在拍戏现场,常给人提醒,或人家问到我,我就张罗,人家都以为我是制片部门的。因为我怕浪费时间,老催场,你在干什么?还缺什么?现在能拍吗?我一到现场他们都特高兴,说你终于来了!
我不会去太恨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对我好,发生不愉快的事时心里会原谅他,不会真正生气,没有必要,说出来就完了,不会把自己气着,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以前有时也极端,但随着年龄的增加,极端的行为越来越少了,犯不着。
其实,我这人挺枯燥的,没什么兴趣,不养花,不养狗,也不去酒吧。有了小孩晚上也不爱出去玩。像一般人那样,没事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家里呆着,看碟,陪儿子,在院里慢跑健身。我喜欢读苏童的小说,他的小说细腻,能让人从中得到共鸣。还有刘恒的我也喜欢。几米漫画,挺好玩的,就是太贵了。
生活中,大悲大喜。我小时候特爱哭,现在也是。邓小平去世时,我哭了;拍《苦菜花》时,每天早上,一边听《勇敢的心》主题曲一边流泪;金鹰节上,儿子说:“妈妈,我永远爱你!”我泪流满面。
考取中戏
出身中戏,可是我考上中戏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我原来是四川乐山话剧团的演员,18岁时,一次北京人艺的一个导演到话剧团帮助我们排演节目,一眼就看中了我,鼓励我去考中戏,并且给我寄来了招生简章。可是团长死活不让,因为我是团里的台柱子。
我就属于那种人——这事你让我去了我反倒觉得无所谓,但是他不让我去,我反而拧上了。我每天吃完中午饭就骑着自行车到他们家,坐着跟他谈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就开始跟我说,说了差不多20天。后来,连团长的妻子都帮着我了,他这才同意我报考。
当时我属于四川考区,有另一个女孩考了第一名,所以也就没有希望了。结果那个女孩大概是又出什么故障了还是怎么的,老师说那没有别人了就是陈小艺了。
上中戏以后老师都会找每个人谈话。老师还没有张嘴我就跟老师讲,你不用跟我谈,我都知道,你们差点儿不要我,但是我既然来了你就放心,以前学的我懂的那些我都会让它消失,我从一张白纸开始学,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一学期后我考了第一名,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这一学期没有白过,我证明了我自己行,当时他们不要我是错的。1988年,在国际戏剧院校戏剧节上,我还获得了个人特别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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