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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我长得不大像四川人,中戏老师说就这么个长脸的。四川人大多圆脸。
我父母是唱川剧的,帮不上我什么忙。我选择好了就去做,先斩后奏,我虽是独生女,但很独立。我小时侯长得有点像父亲,现在不像了,集中了父母的优点。我妈太善良,很开朗,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过脑,60岁了还蹦跳着上楼,她心态好。我爸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事业上很要强,我比我妈有脑子,比我爸聪明,心里装的东西大。
我的年龄不尴尬
有人问我像你这个年龄段的女演员,演老的显年轻,演20岁的又显老,会不会尴尬?其实,我现在这个年龄,是有优势的。在造型表演上,能上能下,一个年龄段就应该做一个年龄段的事,否则心态会失衡,装嫩就更不可以了。在好莱坞,中流砥柱都是年龄大的演员。再说,人,首先得在心里接受自己。20岁时就应该玩,30岁时就应该成家。我从不和任何人比,对于同时代同年龄的演员取得的成绩,我会给予赞赏,同时,也希望自己有一部戏能超过人家,但我从不给自己压力,我很乐观,不和人争。
女演员最重要的是首先要清楚自己是否有条件、有能力去做,不为难自己,清楚地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几分能力。不去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是我做人的准则,不为难自己,同时不为难别人。
许多人不看国产片,我看,因为对于同民族的东西,你会更清楚人家为什么演得好,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另外,许多演员怕影响状态不看回放,我看是为了把下面的戏演得更好。
做好认准的事
认准了一件事,就要坚持下去,并且要做好。大学四年,全班能够坚持晨练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孩。现在,如果我吃老本,也不会缺戏,可既然做这行就要做好。总想认真去做每一件事,但有时也会事与愿违。
1998年到1999年那段时间我的状态最不好,就去结婚生子了。当年拍完《外来妹》时,找我拍戏的很多,那时也不会选择,看本子不错就行,自己的想法是只要自己把戏演好了,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可到了剧组,发现制片人、导演都只想着赚钱。而演戏对我来说,养家的同时,还有艺术。就算只是工作也要做好,老百姓不傻,曾有人对我说你在《军歌嘹亮》里的哭太好玩了,一哭,高大山就没辙了。
结婚生子,肯定会影响拍戏,那段时间有好几个戏、广告都没办法接,我这儿子太贵了,好多钱赚不了。我是个普通人,要了孩子,所有的事都没有参加过,两年什么也没做,现在想想都后怕,因为一个女演员三年没和观众见面,再出来拍戏时,人家都问你干吗去了?
应该说,一直以来我的运势不错,生完孩子第二年就开始拍《军歌嘹亮》、《苦菜花》、《大姐》、《母亲》,这是老天厚待我。大年三十晚上,看着儿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时,娱乐中的事都与我无关,我就是一个妈,心里特塌实,感觉很开心。所有人看到我儿子时都说好,得到这么个东西,比拿个大奖都好,有人提醒我别老提儿子,对一个女演员不太好。我又不是偶像,我不怕,我活得很真实。其实,人们更希望演员是个好母亲、好妻子,没必要隐藏。但我不张扬,不让儿子受到我的影响。
《苦菜花》里的冯大娘虽说只有39岁,可并不像现在的同龄女人。有观众说你为什么要自毁形象?我这张脸,可塑性强,不土不洋,城市、农村的女人都可以演,很占便宜的。化妆师说谢谢你小艺姐姐,因为很多人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抬头纹什么的。我不会顾及自己的美丑,只要需要,不在乎眉毛灰白一点,眼睛没有神,只要真实就行。
《军歌嘹亮》拍完后,我就接到了《苦菜花》的剧本。休息两天,然后直奔山西。因为信任王骥邢导演,相信他的功底能够把这个剧拍好。我认真看剧本的时候,总担心小孩能否叫我妈,自己不自信,别人也表示怀疑,导演看完造型,他觉得太年轻了,我说你可以找更适合的人来演。他没有放弃,我们又看了一遍造型,再聊,再看造型,然后去和当地的人聊,反反复复,最后,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可以,你不要想走的事儿。我就下定决心,边看本子边琢磨如何更好地演绎这个角色。宋春丽大姐对我说,你捂着被子仔细想,想清楚了就决定演。
那儿的环境很恶劣,真的很苦。我第一天去就想哭。下了火车,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到了一个小镇,我对侯天来说想去超市买点东西,多少年没见到供销社了,盆和手纸都没有,这要是到了农村,三个月用什么,吃什么?再然后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黄土路,拐来拐去,我们被拉到了农村,车过不去,就下来走了一公里,风特大,特冷。住在农民屋里,直想哭,手机也没有信号。整整三个月,每天拍完戏回来身上都是黄土。人真的累到了极限。中间因客串了老公的戏,才见了儿子一面。
在那儿也没有娱乐,幸好我带了碟,每天晚上九点我们就绕着县城跑步,回来拿大顶、跳绳。如果下雪,大家就都挤在老乡家的炕上,暖和啊!后来人家都不愿开门了。我的眼睛开始发红,睡觉时滴上眼药水,早上起来模模糊糊的,县医院给开了些便宜的药,四天后眼睛还是红的,就去了市医院,还是那样。回到北京后,去北医三院,我就记得是白内障,大夫说很麻烦,是红膜炎,会经常犯。这是身体机能出了问题,疲倦、环境恶劣造成的。烧火时熏的。可以说,对《苦菜花》角色的诠释,我完成了任务,无论是导演的还是自己的要求,我都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