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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回忆傅彪的艺术人生 成名之路走得太辛苦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9月08日15:27 三联生活周刊

  《大腕》中的大腕“彪哥”应该是傅彪最神气的电影角色,他在戏中拿了出场费,必须对着泰勒的“遗体”泣不成声,助手递上眼药水,彪哥大手一挥,眼泪滴了下来,抽泣着说:“泰勒,中国演员已经集体补过钙了。”那是最喜剧的一幕,可是这部原名叫《大腕的葬礼》的电影,似乎带着某种预示,9月1日八宝山傅彪的葬礼,比颁奖典礼更加星光璀璨,人们都说这是因为傅彪的人缘太好了,所以送行的人分外多。

  那天上午很热,第一告别室小小的院落里,聚集了上千人,傅彪的亲人说,他生前喜欢热闹,想必也不会拒绝大家都来送他。张艺谋冯小刚张国立刘震云……从导演到歌手,北京城的半个演艺圈都来了。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张艺谋!葛优!那不是拍花生油广告的那谁谁吗?”在名人悼念结束,普通人可以入场时,所有人都拼命向前挤,场面一度失控,保安人员急得语无伦次地喊:“不要挤!这是对傅彪的不尊重,保证大家都能看到。”

  第二天下午在北展报告厅举办的追思会,他的朋友们第二次来看望他,张国立说:“我很羡慕他,有这么多人送别,他走得很光彩。”

  艺术人生

  在送给傅彪的花圈中,有一个写着“平民的儿子,庶民的胜利”。其实严格说来,傅彪绝不是苦孩子出身。他的父亲是部队医院的领导,他的好朋友,医生杨碧波说:“作为一个在医院长大的孩子,傅彪对自己的病有着清醒的认识。”

  之所以给大家草根的印象,是因为傅彪成名之路走得很辛苦。

  某个暑假,崔嵬导演到傅彪父亲所在的军队大院拍戏,傅彪为了看演《金光大道》的马连福,把腿都摔破了。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了剧组,剧组请傅彪喝了冰镇饮料,一种香精和颜料对出来的冰水,又给他两个胶片盒,让他对电影有了朦胧的好感。

  傅彪在67中学的同学韩光锐回忆说:他学习中等,老师不是太喜欢他,可同学们都把他当大活宝。如果哪天傅彪没来上学,就感觉半个班没来似的。那时的学校没有文艺活动,傅彪和班里另一个同学互相耍贫逗乐,正好俩人一高一矮,像一对说相声的。高考落榜后,傅彪偷偷报考了中华社会大学的表演专业,他的同班同学有洪剑涛、岳秀清、阎青妤,都是电影学院过了复试但没录取的。虽然是民办大学,却很难考,2000多人中才录取20个,老师也都是由电影学院委派的,还包括延安时期的表演系老师。傅彪开始瞒着家里,直到把零花钱都用来上辅导课,才被父亲发现,在发誓决不后悔后,父亲尊重了他的选择。

  保利华亿的副总刘晓霖也是傅彪的大学同学,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刘晓霖正开着车,窗外夜色迷茫,他大哭起来,“傅彪是我们班第一个走的同学。”他说。傅彪永远不是班里出众的人物,即使是专业课,他那时也一般。这个班是专招配角类型的,几乎没有浓眉大眼型,尽管如此,傅彪还是为自己的外形有点自卑,他长得少年老成,18岁入学时分配到的角色就总是老大爷。“只有一个时刻他是绝对自信的,就是排小品时他经常忘了自己是演员,尤其遇到对方演错的时候,他忍不住要给对手说戏,说着说着他就忘了老师的存在,好像自己在上课一样。一回头,看见老师正冲他微笑,傅彪赶紧讪讪退下。一个理性的演员肯定有当导演的念头。”在他住院后,还和刘晓霖说了两个故事,想自己当导演,刘当时劝他先别想太多,把病养好再说。

  傅彪对演员这个工作渐渐痴迷,他上的是走读大学,每天从住的军事科学院到小西天上学,他不觉疲倦。毕业后他考上了铁路文工团话剧团,可是没过多久又被分配到说唱团,跟着评书演员田占义学习。这一学就是5年,其间他还说过相声。尽管同学们一致认为他有喜剧天赋,说相声是对口的,可傅彪却很郁闷,多次申请演戏。领导却一直不批准,他这段时间惟一的收获是和同为演员的张秋芳确定了关系。

  评书业不景气,有一阵傅彪当了家庭妇男,做饭带孩子,和“面瓜”的生活一个模样,后来人人都夸他做得一手好菜,他自己也信心满怀地要拍一部反映山西美食的电视剧。

  1998年,导演滕华筹拍电视剧《找不着北》,听说有个演员戏特别好,于是找到傅彪。滕回忆说:“傅彪平时张口闭口都是演戏的事,戏瘾很大,当时我就觉得他肯定能出来。”其实早在1993年,张艺谋的副导告诉傅彪:“《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里的“三爷”有两个候选人,我希望是你。”傅彪当时有“妃子被点中的感觉”,但是那部戏反响不大。真正让他人生转折的是,冯小刚拍《甲方乙方》,和傅彪关系很好的制片主任陆国强借他家的院子拍戏,傅彪跑前跑后,帮着剧组买又便宜又好吃的包子。冯小刚手里正好有两个小角色,就让他和张秋芳演了一对夫妻,很多人还对葛优对傅彪说的那句台词记忆犹新:“张先生来了,就让家里的大牲口都歇了吧!”

  傅彪以他的做人赢得了演出机会,他从葛优身上吸收了很多东西。加上他和张国立是铁路文工团的老同事,他终于成为冯家班的一员。傅彪重病后说:“我以后不演了,就给哥几个出点主意。”可刘晓霖觉得,如果不让傅彪演戏,他宁愿死。就在第一次换肝的前夕,傅彪还从医院里溜出来,参加了华表奖晚会,那天他疼得几乎不能支撑,过后还懊悔自己上台时忘了拉李冰冰的手,忘了给观众鞠躬,很没有风度。在另一次颁奖礼上,其他人上台都是应付式的“谢谢”,他却穿了一身李莲英的衣服,手里捧着长长的奏折,一抖开极长一串,下面哄堂大笑,他却很郑重地把写在上面的感谢名单一一念完。

  其人其事

  很少有一个明星会获得记者众口一词地称赞,而傅彪做到了,“随和,厚道”是采访中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高峰曾是湖南经视《寻情记》的记者,傅彪第一次换肝后,他和张秋芳合演的《妻子》正在湖南热播,栏目组想请他们夫妻做节目,但是傅彪身体不好,于是他们到了北京采访。虽然病着,傅彪却记着高峰他们没有吃午饭,先忙着张罗他们吃饭。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看自己的肚子上的人字形刀口,“像不像奔驰?”他把自己和张秋芳拌嘴,父亲骂他的事也讲给记者听。相比之下,张秋芳比较内向,别人说他俩是北京市评的100对模范夫妻之一,她却说:“就不愿标榜什么模范夫妻。”也不愿谈傅彪的病情。

  谦卑是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人们都说傅彪是累出了肝癌,刘晓霖却说,这只是原因之一,他认为傅彪外表乐呵,心其实挺重。他有北京人的“讲面儿”(讲礼数),又不像一般部队大院孩子那样头脑简单。演艺圈里夫妻如果都学表演,大多自我感觉良好,可傅彪打上学时就不是直着腰走道,他一直活得小心谨慎,怕给别人添烦。其实这也是种自我保护,他不愿自己成为有攻击性的人。他的中学同学韩光锐说,傅彪有时会故意出丑逗大家开心。刘晓霖也记得,拍小品时傅彪总是笑场,有时他是故意的,为了让大伙高兴。

  上学时,每逢女同学拌嘴,傅彪一定会插在俩人之间,“嘻哈说半天”,别人冲他发火他也不生气。后来冯小刚和徐帆一打架,傅彪必定去拉架,徐帆急得说:“你又说不到点上。”可是她也架不住傅彪的嗦,只好偃旗息鼓。在傅彪的葬礼上,徐帆哭得最厉害。

  病前,他接过很多客串角色,因为那些人帮过他,所以不能不回报,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最长一次连续58个小时没有休息。他因为胖怕热,拍滕华的戏时,一喊卡,他就得把衬衫脱下来,重熨才能穿,上面全是汗水。刘晓霖找他拍《等你归来》时,傅彪同时还演着叶京执导的《贻笑大方》,两边的情面都不能推却,他只好轧戏,因为熟人他又只收取很少的片酬,最后这两部戏因为审查的问题,都没能在北京上映。直到住院,他的两个手机还不停地响,都是找他帮忙的。《艺术人生》找他做节目,他立刻答应了,惟一要求是让自己的主治大夫沈中阳出场,而且要顺着沈大夫的时间,为的是当面感谢他。于是人们看到,脸色苍白的傅彪在病后上了很多节目。

  2004年8月,傅彪感觉腹痛难忍,他的好朋友医生杨碧波劝他做个检查,没想到一下子查出是肝癌晚期。由于从小在医院长大,傅彪对疾病的乐观超过了医生的想象,他第一次换肝后除了略瘦,并没什么变化,他的朋友们也以为病情稳定了。

  拍完张艺谋的戏后,傅彪“待岗”了,因为被朋友骗,他替别人承担了30万的债务。他去广告公司打工,从业务员做到副总,每天都得陪客户喝酒,喝完吐,吐完喝。有次他哭着对妻子说:“我恨死喝酒了,我想演戏。”肝炎也是那时落下的病根。重新回到演艺圈后,他开始滴酒不沾。参加完他的追悼会,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吃饭,席间有人提议给傅彪敬杯酒,有人又反对,说他不爱喝酒,为了敬酒险些吵起来,然后大家又觉得很酸楚。

  按杨碧波的说法,两次换肝是很罕见的。肝癌是“癌中之王”,生还希望很小,傅彪对自己的病情有充分的估计,但是他的家人愿意不惜任何代价。据说,傅彪的治疗费花了上百万元。他住院前刚买了

别墅,演艺圈里讲究面子,别人都有,他只好随大流,今后还不知这房子怎么供。演员们都讲究有一辆保姆车或是道奇公羊,傅彪以前一直开着捷达王,后来他改装了一辆
北汽
福田。有一次电视台做爱车节目,傅彪乐呵呵地介绍说,他的车上最重要的就是空调,因为他怕热,拍戏期间可以躲在车里凉快一下。

  刘晓霖说,学表演的很难坚持,改行的人非常多,傅彪是班里最出名的演员,以前他们经常和别人说:“我是傅彪的同学。”以后再也没这机会了。孟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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