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解读刘德华粉丝门悲剧 谁是下一个杨丽娟

　　在过去的10多天里，狂迷刘德华13年之久的兰州女子杨丽娟及其家人成为两岸三地传媒追逐争抢的焦点。如果说杨丽娟的悲剧始于13年前的一个梦，那么其父的最终蹈海身亡也并非悲剧的终极。在媒体接力赛式的轮番轰炸下，悲剧正被放大，并演变为层出不穷的闹剧。相当多的媒体就像发现了一个有裸露癖的病人，一边出资出力将这场“真人秀”的舞台从兰州搭到香港搭到北京，一边又道貌岸然地反思与批判杨的裸露行为伤风败俗，更偷着乐地数点各方看客的“入场券”收入——暴涨的点击率或发行量。

　　悲剧何时收场？如何收场？

　　内地部分媒体早就介入杨丽娟追星事件的全过程，推波助澜之下，令事件愈演愈烈。在助长杨家追星疯狂行为乃至酿成杨父蹈海身亡方面，部分传媒难辞其咎。杨父身亡后，部分媒体又出钱把杨家母女接到深圳，从深圳接到兰州，再从兰州接到北京接受歌手捐赠。在所谓“新闻策划”下，一幕悲剧被传媒利用为炒作和扩大销路的对象，这亦显示内地部分传媒质素下滑。内地传媒应吸取教训，承担起提升读者质素的社会责任。”

　　深夜的神秘电话

　　3月29日，杨丽娟的父亲在香港跳海自杀后的第三天。晚上十时左右，广州某报娱乐记者张芳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把杨丽娟母女接到广州了，等会十一时半左右你过来科韵路的××酒店一起做个采访吧，到了给我电话。”打电话的是某著名网站首席娱乐记者F。

　　张芳和F曾是同事，平时也时有联系，但这天深夜的电话却多少让她感觉有些不寻常。

　　自从杨丽娟父亲在香港跳海自杀后，F也随之知名度大增。当全国各地媒体还停留在靠整合香港报道、收集网络信息的时候，3月28日，F已经在老板曾是内地首富的某网站高高挂起独家消息——他独家联系到了身在香港的杨丽娟母女，也独家获得了香港警方的材料。那时候，只有F一个人是拥有杨丽娟香港电话号码的娱乐记者，也只有他是直接和杨丽娟通过话并进行了采访的人。

　　一时间F的电话就成了抢手货，光是张芳的MSN上，就已经有好多个外地同行打听他的手机了。

　　“她们俩怎么会跑到广州来的啊？啥时候回兰州啊？”张芳在电话里问F，电话那头的他有些欲言又止，只是很简单地说：“我接她们过来的，明天一早的飞机送她们回兰州。你等会过来再说吧。”

　　张芳当娱乐记者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个电话让她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也有了些猜测，难道这是一个有媒体参与的新闻事件？

　　她不敢肯定，但心里已经有些怀疑了。F是怎样做到独家的？杨丽娟凭什么会如此信任他呢？为什么会选在深夜、一个偏僻的酒店房间里神秘见面？F把杨丽娟接到广州显然不单单是因为同是兰州老乡的缘故，也许背后还隐藏着更多的东西。

　　在向领导汇报后，张芳当晚并没有去赴那个神秘的采访。而在之后的几天里，她脑子里的疑问越来越明确，也越来越浮出水面。

　　跳海事件成为媒体头条

　　事实上对于杨丽娟事件，张芳所在的某报娱乐部，同事们的意见都很一致，对这一事件也是抱着一种鄙视的态度。

　　“这样的人实在太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了，脑子一定有问题。”

　　“刘德华说得没错，不忠不孝，29岁的人又不读书又不工作，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新闻根本就不该做，她实在太不具备代表性了，只能说她的人格有问题，这样的新闻都大做特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疯狂的人，更想出名的人？”

　　“做新闻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的人不配成为新闻，更不配大做。”……在大家的统一意见下，3月28日，某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做这条新闻，仅仅是发表评论谴责。

　　但是3月29日，广州其他媒体却是把这一事件做成了大新闻。某报《疯狂追星惨剧全家赴港家破人亡》没有放在娱乐版，而是罕有地做成几大版放在最前的新闻版“第一重点”，而另一份都市类报纸则详尽地整合了香港的新闻，也是整整一大版，就连标榜娱乐新闻要健康、高雅的某报也大篇幅地报道了这一事件。

　　两家报纸甚至特派记者紧贴杨丽娟回兰州做跟踪采访。

　　至于各大网站更是都把这一新闻挂在了娱乐头条的位置，做成了专题，随时更新。

　　网文揭发广州媒体操纵事件

　　“你去香港跟杨丽娟的事了吗？有什么料？”

　　“没去。”

　　“没去？你们难道不做吗？”

　　“不做，我们觉得这样的人和事件不值得大肆报道。”

　　“哦。你能联系到杨丽娟吗？你们不做，我们做，我们报纸可以资助她。”

　　之后几天，张芳的QQ上热闹异常，一位华东某市的记者在事件发生后向张芳“要情报”。他们觉得在广州，记者一定会去香港追这件事，一定有些内幕吧。

　　就在同时，一位外地媒体也在网络公开发表的记者手记里写下：“前天晚上才从湖北黄石采访归来，昨天上午11时又接到指令，叫我马上去香港采访杨丽娟母女。动用了N多关系，终于在两个小时内办妥了赴港签证。直飞香港的航班已无票了，于是坐上了下午6时20分飞深圳的航班。晚8时50到了深圳宝安机场大厅，购买了晚9时零5分直通香港湾仔的大巴票。”

　　各地的记者都在想方设法联系杨丽娟。

　　3月31日中午，一位名为“鸿水(blog)”的网友在新浪网发表博客文章《广州某媒体导演了“刘德华粉丝门”悲剧？》，矛头直指广州某媒体，认为是该媒体幕后操纵了杨丽娟事件。

　　“鸿水”在文章中写到：“在报道整个事件的诸多媒体当中，广州某媒体表现异常，不但在凌晨1时多把这个消息挂在了网站头条，而据事后跟踪采访的记者反映，杨家三口从内地赴港的所有费用以及杨家母女二人从香港回到内地的费用均由这家媒体提供资助。……特别是在杨勤冀蹈海自杀以后，该媒体公布了遗书，并特意拍摄了视频，而视频内容只是整个遗书中的一部分。他们只把杨勤冀对刘德华的愤怒和要求通过这家媒体平台予以传播出去，其他的内容则闭而不宣，此举有做贼心虚之嫌疑。”

　　这篇博客在广州娱乐媒体圈广为传阅，娱记们的话题也紧紧围绕此事。

　　“你看了那篇博客吗？有人说是广州的媒体导演了这次的事件。”

　　“我知道，是某网站，F亲口告诉我是他把杨丽娟接到广州的，她们回兰州的钱也是网站出的。”

　　“不是某网站，F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已，是南方某报纸。是他们驻香港的记者把那两母女带到深圳的，然后就把她们藏起来了，一车带到了广州。”

　　“应该不是，你看那博客文章也说到是凌晨就在网站头条挂出了消息，指的是某网站，那段视频我还看了，我跟他们的编辑还聊起过。”

　　“天啊！F真是……”

　　“应该不是F策划的，他不过就是个干活的人，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幕后肯定是整个团队支持的。”

　　“真的无语了，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你们把杨丽娟包了呀”

　　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猜测，而每个人也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内幕。大家可以肯定的是，杨丽娟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背后确实有媒体在支持。

　　一娱乐记者开玩笑地跟南方某报纸同行说：“你们把杨丽娟包了呀。”

　　“没有。”

　　“你看了那篇博客文章吗？”

　　“看了，他们是妒忌我们和某网站合作，那是对我们的打击报复。”

　　很快，香港某报的记者就在采访中证实杨氏母女此前往返香港食宿及路费确实是由南方某报纸及某网站支持。

　　而杨丽娟在北京接受捐款时也表示：“我从香港回兰州，都没有兰州的媒体跟着我，只有广州的南方××报跟我们一起。”但她还强调：“我还不希望媒体跟着我呢，说我们受到了他们的控制，绝对不可能。其实媒体只是帮我买了饭，给我们出了住宿费，那只是单纯的关注！”

　　那位特意赶到深圳希望采访杨丽娟的记者更是忿忿不平地在记者手记里写道：“连香港媒体都没有去把母女俩‘抢’往某个地方藏起来，而是大家共同采访，正常竞争，且主要新闻事实都已被披露，咱们内地媒体尤其是大名鼎鼎的××不会这么狗仔吧？”

　　一位香港记者说：“杨丽娟事件是媒体操纵炒作、吸引眼球是全香港媒体都知道的。”

　　关文是广州某报娱乐部的主任，这些天他MSN的签名档一直是“垃圾媒体，把疯子当宝贝，丧尽天良”，某大报资深娱乐记者王莉的签名也变成了“媒体的品格”。

　　杨父先求助媒体以期圆梦

　　事实上，2006年最先找到兰州当地媒体，要求曝光疯狂追星一事的正是杨氏父女。

　　13年前，辍学在家的杨丽娟有一天晚上梦见了刘德华，从而开始了13年的疯狂追梦(杨坚称自己不是刘德华的粉丝，而是因梦生情)，不上学、不工作，只为了见刘德华，而溺爱她的父母更是不惜倾家荡产地支持她。1997年9月杨丽娟第一次随旅行团到港寻刘德华，失望而归。

　　2004年初，刘德华在甘肃拍摄《天下无贼》，杨丽娟就站在自家屋顶从早到晚地等，期望刘德华从门前经过，当年10月，父母筹借了5000元让杨丽娟到北京看刘德华的演唱会，但因为离得太远，那一晚杨丽娟很失望。

　　2005年，杨父卖了房子让杨丽娟到香港旅游，可惜还是没找到刘德华，只是将一封信交给了刘德华的邻居。

　　到了2006年3月，已经一贫如洗的杨父想到了卖肾支持女儿见刘德华，但在医院却遭到了拒绝，此时已经“走投无路”的杨父想到了媒体，在他看来媒体“拥有巨大的能量”。

　　果然，2006年3月，《兰州晨报》一篇名为《兰州女孩林娟苦追刘德华12年》在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全国许多媒体都先后报道了该事情，称“林娟事件”。在网络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各大网站甚至做了相关的娱乐专题。

　　杨父以为借助媒体强大的舆论压力能够为女儿实现梦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德华知道此事后透过经纪人回应：“不正确、不正常、不健康、不孝。”

　　而当时的媒体和大众，尽管有人希望杨丽娟能够和刘德华见上一面，了却心事，但更多的人却是把“林娟”作为一个负面典型进行批评，舆论普遍认为属于“病态”。

　　“一些媒体试图安排这种见面，其实是助长了病态的追星行为，只会起到负面作用。即使见到刘德华本人，林娟也不能改变12年来的状态重新生活，而她继续痴狂地追星不是没有可能。”一家媒体在当时发表的评论中公开指责。

　　电视台主动提出“安排见面”

　　就如一盆冰水从头泼下来，杨父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而身边邻居、朋友的指责和嘲笑更是让爱面子的这一家人抬不起头。

　　“林娟事件”曝光后，还是有媒体来到杨家采访，北京一家电视台娱乐节目记者三次到兰州，并在节目中以跟拍的形式播放了杨氏一家的追星生活。

　　据报道，杨氏母女透露该电视台曾有过三次许诺，“我们台有实力，能联系到刘德华，见是肯定的”、“刘德华已经知道了，下次我领你去见他”、“10月中旬刘德华在北京开《墨攻》发布会，到时你们全家来北京，我们安排刘德华跟杨丽娟见面，可不要错过机会。”然而到了十月份，北京这家电视台并没有实现当初的诺言，杨家和该电视台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摩擦。杨父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揭露某台的欺诈行为”牌子，并高声大骂，电视台不得不给了2000元钱“资助”这一家三口回兰州。

　　杨家对媒体是失望的，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媒体没有正面报道，如果正面报道了，迫于舆论的压力，杨丽娟早就可以和刘德华见面了。

　　杨丽娟自穗返兰记者随行团多达10余人

　　杨父在香港跳海自杀后，因事件涉及刘德华，俨然成为两岸三地的头条新闻，两岸三地50多家传媒追访。不单香港传媒大肆报道，台湾的中央社，内地的北京、广州、上海的传媒，甚至新华社都派出采访队跟进，加上香港的报章及杂志，港报形容“场面‘墟冚’如采访大人物。”

　　杨丽娟母女身边迅速聚拢了当初让他们失望的媒体，为了满足多家传媒采访，杨氏母女整天各站一边，分头接受访问，传媒采访完母亲，接着又采访女儿，母女俩满肚苦水不厌其烦地把经历说完一遍又一遍。每到一处，也总有大批媒体记者尾随，香港某报记者说，每到一处，杨丽娟都频频回头，看是否有记者跟着，而一旦发现没记者，她就茫然失措。

　　回到兰州，曾经最先披露“林娟事件”的《兰州晨报》发表了《健康追星倡议书》，随后再也没有做任何跟进报道，而当地其他都市类媒体也只是轻描地淡写报道母女俩返兰消息。

　　但是，香港媒体报道，“相形之下，省外媒体倒是热情高涨，不光母女俩从广州返回时随行‘记者团’多达10余人，而且连她们在兰州的一切食宿费用都是这些媒体安排，并对下榻酒店严格保密，一副誓做‘独家新闻’的架势”。

　　3月30日早上8时许，香港多家媒体及广东的几家报纸等众多境内外媒体从广州陪同杨氏母女飞抵兰州。而她们抵达下榻的酒店后，包括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北京及兰州市本地的媒体也先后赶至现场采访，一时间酒店大堂挤满媒体记者及看热闹的市民。

　　从香港到内地，因为一直由媒体“保护”着，杨丽娟过着明星一般的生活，大家都想抢到独家新闻。据香港《明报》报道，一家广州的新闻网站更以每日400元的费用，安排杨丽娟母女入住兰州市一家四星级酒店，拟对她们进行“全程独家报道”。就算有传媒要求採访，也只能透过该网站的安排以电话的形式进行访问。这家网站更放言：“我出过钱了，你们采访她要跟我们打招呼”。

　　4月4日，来自全国各地的近百名记者齐聚华友飞乐不到80平方米的发布会厅，采访杨臣刚(blog)资助杨丽娟。14时15分，杨丽娟及其母亲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走入会场，她们刚一露面，七八架相机一拥而上，一北京媒体记者惊呼：“刘德华自己也没这待遇！”

　　反复爆炒后，媒体对她们的兴趣也逐渐减低。4月2日，当围在杨丽娟母女身边的记者日渐少了时，杨丽娟哭了，“你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挣来你们的钱，利用完我们就一个一个不见了。”

　　杨丽娟“真人秀”看客热闹争先搭车

　　刘德华粉丝门事件成了“最牛钉子户”后又一桩火爆新闻，在指指点点的看客之外，有些人也在蠢蠢欲动，要搭上这趟“真人秀”的车亮一个相。

　　杨丽娟事件发生后，有号称北京大学学生的男子公开说要娶杨丽娟，在著名的天涯论坛有人忿忿不平地要为杨丽娟讨回公道。

　　以演唱《老鼠爱大米》而走红的某网络歌手高调地表示要资助杨丽娟母女，并且在北京举行公开的捐赠仪式，彰显自己的“爱心”。

　　然而关于资助一事，杨丽娟和杨臣刚都表示自己不是主动的一方。杨丽娟在北京的捐赠仪式上表示：是通过媒体知道杨臣刚要资助她。但就在同一个采访中杨臣刚却表示从未向媒体透露过自己有资助的打算。杨臣刚事后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当时跟杨丽娟说过不要叫媒体，一开始她答应了，后来又说有十几家媒体跟着她，非要一起来……我自己也很无奈。”

　　香港某报记者透露：“杨丽娟母女透过广州某报记者穿针引线，与杨臣刚经理人取得联系。据安排今次捐赠活动的北京某娱乐公司职员透露，他们已为杨丽娟及其母购买北京直飞深圳的机票，深圳某报记者今日凌晨会到机场接机，然后陪同杨丽娟及杨母连夜过关到香港。”有趣的是，在该网络歌手“慈善义捐”后没两天，各地娱乐记者都陆续收到了该歌手所在公司发来的通稿，通稿以另一歌手的名义声援，并指他这一善举和为南亚海啸捐款一样让人感动。还强调为了支持杨姓歌手的这一善举，潘姓歌手将赠送自己全新的专辑，在通稿的后半段就是该专辑的详细介绍。

　　媒体的尴尬与悲哀

　　面对突如其来的杨丽娟事件，媒体表现得很兴奋，尽管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事件背后有人操纵，也认为这是件相当无聊的事情，但为了吸引眼球、为了发行量和收视率，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卷入了这个漩涡中。在百度，杨丽娟的相关网页多达334000篇。

　　不仅仅是毗邻香港的广州，杨丽娟事件让各地的媒体都激动了一把，在年后波澜不兴的娱乐报道中，大家都像发现了一条大水鱼。不停有外地媒体向广州的记者打听杨丽娟的消息或者香港媒体的消息，有些来自华东、有些来自中南、甚至还有来自东北的记者，其中还有人表示愿意出钱“资助”杨丽娟，只要她肯说，并且“独家”说。

　　3月30日下午，在广州举办演唱会的张学友举行了一场见面会。“天啊，这么乱，等会怎么采访啊？我必须得问下他怎么看待杨丽娟这事，否则怎么写稿啊。”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某媒体记者焦急地说。

　　就像去年王菲生孩子一样，尽管所有的娱乐记者都不想做“狗仔队”，但为了抢新闻，来自全国各地的二三十个娱乐记者沦为了“狗仔”，日夜蹲在王菲家和医院门口，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成了争抢的猛料，他们的背后，是来自领导的压力、来自媒体竞争的压力、来自商业利益的压力。

　　香港某报的主编说：“都知道是炒作，但最近复活节放假，很淡，没什么新闻，版面还是要填的。就炒吧。”

　　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冯应谦在接受采访时更是公开表示：“杨丽娟事件至今仍在发展中，传媒要负上一定责任。内地传媒直接介入事件，甚至利用金钱的协助，延续其追星的愿望，令事件可以继续发展，此举涉及‘造新闻’，有违新闻道德，属不可接受。”

　　香港《文汇报》的社评认为：“内地部分媒体早就介入杨丽娟追星事件的全过程，推波助澜之下，令事件愈演愈烈。在助长杨家追星疯狂行为乃至酿成杨父蹈海身亡方面，部分传媒难辞其咎。杨父身亡后，部分媒体又出钱把杨家母女接到深圳，从深圳接到兰州，再从兰州接到北京接受歌手捐赠。在所谓新闻策划下，一幕悲剧被传媒利用为炒作和扩大销路的对象，这亦显示内地部分传媒质素下滑。内地传媒应吸取教训，承担起提升读者质素的社会责任。”

　　经过一轮的“爆炒”和新闻垄断后，内地越来越多的媒体也逐渐看清了事情的真相。“都是安排好的，跟演电视剧一样，没意思，不跟了。”《扬子晚报》的评论更指出“杨丽娟事件正渐渐地走向不可控制的危险中。这一点连一直乐在其中的个别媒体都感觉到了。据说，已经有介入过多的媒体在开检讨会紧张讨论‘如何收场’。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有人退出了，但还有人继续。就像肥皂剧一样，总还有人演有人看。

　　可是，谁去真正关心杨丽娟今后的生活？

　　谁是下一个杨丽娟？

　　杨丽娟悲剧如何被娱乐化

　　亿万富豪要整成刘德华娶杨丽娟

　　4月5日，记者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上海一名亿万富豪声称感情多次受挫，被杨丽娟的痴情打动，扬言要整容成刘德华迎娶杨丽娟。

　　杭州华山医疗美容医院企划部主任刘开介绍，上午10点左右确实有一位江苏口音的刘先生来咨询过要整容成刘德华的事情，据称，该要求整容的男子还向医生透露，自己多次感情受挫，“我一直梦想找一个痴情的女孩做妻子。前不久看到杨丽娟的故事，觉得她13年来对刘德华的感情太专一了。杨丽娟是中国最痴情的女孩，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娶她。”

　　《让杨丽娟走向正常生活》的公告声明

　　以“让杨丽娟走向正常生活”为题的博客，其中的一段公告声明为：“我们是一个旨在帮助杨丽娟的团队，我们开通此博客是为了让更多人从此事中吸取教训，此博客并不针对某人，同时此博客产生的收益将捐助给杨丽娟母女”，公告下还有这么一段说明：“(我们因私人性质,不接纳捐款,您若愿提供帮助,请点击本博客内的广告。)”

　　某论坛网友签名要求杨臣刚娶杨丽娟

　　“新鸭子飞蛾梦”在某论坛网友上发了一篇名为“希望杨臣刚去杨丽娟的网友进来签名吧”的帖子

　　具体内容为：“他们无论是外形长相加行为作风都非常的相似，年龄也差不多，简直就是绝配，还都是一家人，都姓杨,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炒作也来个彻底娶了丽娟吧大家也成全他们吧一起签名让这对天造地设的B人早日走上红毯” 这篇帖子得到了众多网友回应，绝大多数网友的留言对杨丽娟表示不屑与愤怒，对杨臣刚表示鄙夷。

　　北京男子公开向杨丽娟求婚愿意供养其母

　　3月30日，有网友向新民网报料称，一名自称“照片男”的北京男子公开向杨丽娟求婚，并指刘德华应担负责任。

　　据新民网调查，“照片男”在自己的博客中以《刘德华不负责任，难道张学友负责？》为题撰文炮轰刘德华及其经纪公司，认为刘德华本可以通过自己出面的方式解救杨丽娟父亲的生命，却没有站出来，体现人与人之间相当冷漠。而在其另一篇博客中，他还以《照片男力挺杨丽娟，抛弃芙蓉另寻新欢》为题表示自己将因为杨丽娟而“抛弃芙”蓉姐姐。有网友回帖希望石峰能先行整容成刘德华模样，“这样把握更大一点”。

　　提到杨丽娟母女目前困窘的生活状况，石峰表示如果最终两人走到一起，他愿意供养杨丽娟的母亲。“虽然我一个月也只挣2千块，我的压力将会好大，但如果能走到一起，我愿意供养她们，最主要的我希望我们能在精神上互相扶持，重拾生活的信心。”

　　芙蓉姐姐和杨丽娟可以组成twins

　　忽然发现这两个人是那么的相似啊!不只是相貌连精神都是神似。

　　一日忽然见到疯狂的女fans,在心理上一直有个疙瘩,到底此人在哪里见过呢?MS是……是芙蓉姐姐!于是我有个大胆的设想,她可以和芙蓉有一拼!如果二人成立个组合,不只是可以解决她的生活问题,而且还可以顺便赚个盆满钵满的！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是具有超级人气的红人咧！想取得双赢简直是易如反掌哦！甚至还可以顺便为两人的将来找个归宿！

　　你们觉得咧？是不是很像呢？

　　由杨丽娟事件建议：应制定追星竞赛标准

　　一个人说自己苦苦追一个星，因此要求那个星做这做那，这当然无理，但是如果不答应，就以自杀要胁，那么，从理工科思维的角度出发，星们应当怎样做呢？

　　我建议，星们并不需要拒绝追星，而是规定追星的竞赛规则，只要有了竞赛规则，则在竞赛胜出者，因为数量反正已经很少了，当然也可以考虑合影啊共进午餐啊这样的奖励。如果竞赛失败了，则失败者也不好骂星，你只能够怪自己技不如人。

　　首先就是这种竞赛不应当花很多钱，这样就无须别人卖房子卖肾来追星了嘛。比方说，考上了名牌大学就有权利和一个星共进午餐一次。或者进行体育比赛获得好的成绩？或者就搞一个追星大赛，看谁会唱的歌最多，唱得好，或者搞一个星的智力测验，你说你追星，你对这个星的了解有没有别人多？侯玉晓 范昊怡/文(本文有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