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夏雨首演话剧受好评 学校经理终身难忘(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1日12:31  新浪娱乐
影帝夏雨首演话剧受好评学校经理终身难忘(图)

《阳光灿烂的日子》

影帝夏雨首演话剧受好评学校经理终身难忘(图)

夏雨

  笔者:今年是中国话剧100周年,我们主要谈话剧反正话剧我是门外人,我是站在一个观众的角度去看。

  夏雨:你上大学那会儿我在首都剧场看戏就见过你。《红河谷》,濮存昕演的,是一个主旋律的戏,你好像挺爱看戏的。

  夏雨:对,因为当时学的是舞台戏剧表演,那时候基本上出来的新戏都会去看。

  笔者:那时候看戏也便宜。

  夏雨:我们都不花钱,有人送票,也花钱看过,但是比较少。其实这习惯不太好,毕业以后看戏都是花钱买票。

  笔者:这些年整个话剧舞台其实变化很大。

  夏雨:对。一是观众群形成了,出现了很多商业话剧。在学校的时候看的话剧大多数还都是比较艺术性的,或者是主旋律的,这两种居多,商业话剧比较少,即便是学生或剧社自己弄的也都是偏文艺类。但是这两年就出了比较多,比如《托儿》、“麻花”等等很多纯商业性的话剧。好像市场越来越大了,观众也越来越多。

  笔者:你会都看吗?

  夏雨:我没有都看,商业的我看过“麻花”。《托儿》没看过。《翠花,上酸菜》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是田有良他们班学生的一个毕业汇报,后来在学校演得还不错,就在社会上演了。其实,我们班当时也排过一个还算商业的戏叫《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的喜剧,也比较闹,也在人艺小剧场演过。但是那毕竟还是一个莎士比亚的戏,还是比较学院派的。现在的很多戏风格会偏向小品化。

  笔者:你当时是获奖之后考进中戏,这在中戏历史上有吗?

  夏雨:好像还真没有,后来可能也有几个获了奖考中戏的,学校都没要。

  笔者:考的过程复杂吗?

  夏雨:过程其实不复杂。我当时其实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去考的,反正就报了一个学校就是中戏,就想,考上就上,考不上就干别的了。当时也只知道这一个学校。

  笔者:干别的是就和这行没关系了吗?

  夏雨:那没准。那时候才十八九岁,基本上对自己的将来也没有什么打算。拍戏也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拍完了就觉得对这个挺感兴趣的,知道中戏就去试试看,考上了说明老天爷让我干这个,考不上就说明老天爷不让我干这个。因为当时还有很多业余爱好,滑板、画画……滑板当时玩得还是比较红火的,也有自己的小圈子,所以也没想太多。结果就考上了,而且当时考的时候也没想考表演系,想考导演系,但是正好那年导演系不招生,所以就考表演系了。

  笔者:你们的带班老师是梁伯龙老师吧?

  夏雨:梁伯龙老师带我们班是他退休之前的最后一个班,他还是我们表演系系主任。应该说我们班是全校最严格的班。因为老师是表演系系主任,所以他带的班一定是一个榜样班。别的班可以不起晨功,但是我们班是不可能不出晨功的,我们班真的是一直起了四年,每天早上六点半老梁就在操场上准时点名,而且我们班要求最严,四年不许拍戏。

  笔者:四年都不许?

  夏雨:对。其他班基本上前两年管得比较严,但是第三年老师就不管了,但是我们班四年都不让,当然有个别的去拍戏了。我是大四拍的《西洋镜》,但是基本上前三年是老老实实在学校待着,什么都没让干。可能趁暑寒假有些同学去挣点散银子,但是占用上课时间的就没有。

  笔者:那理解吗?

  夏雨:我们同学当时还算可以。因为那个年代跟现在也不一样,一进校老师给灌输的就是将来要当艺术家,看的都是人艺的戏,全是老前辈的戏。当时的社会节奏也很慢,整个意识形态还是比较偏文艺的,不像现在这么商业化,所以还都挺踏实的。我们班毕业以后做老师的最多,将近有十个人当了老师,在各个学校,广院、我们学校、北大还有北师大,也看出我们班相对学得比较踏实也比较扎实。

  笔者:四年有那么多可学的吗?

  夏雨:在学校学表演说实话没什么太多可学的。表演简单地说可能就分为两方面,一方面是你的理解力,一方面是你的表现力。学校可能更多的是给你一个学习的气氛,让你去看更多的书,更多的戏,去接触更多跟戏剧有关的知识。表演是一个实践的工作,最主要的是表现力。比如说,学校的老师,每一个都很能说会道,一讲课四五个小时不带停的,理论方面非常之道,可是你真让他演戏他未必就会演,也未必就演得好。他是搞理论的。过去戏班的,你让他讲他可能什么都讲不出来,但你让他一演,他就能演得非常好。所以它是一个实践的工作。在学校里面当然我们也会有很多实践,但更多是在学校里面感受戏剧这个气氛,而且是比较多元化的,因为学校会有很多跟国外的交流,有很多外国戏到我们学校来演,还有不同风格的戏,都得接触。当时如果在拍完《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后没去考学,就在社会上拍戏,那我可能接触的就是单一的电视剧,表演这些东西还是不一样。对表演的理解的层次肯定不同。

  笔者:梁老师亲自教你们什么?

  夏雨:梁老师亲自就教表演。因为我们专业课就是四门,声台形表,声乐、台词、形体、表演,梁老师就是负责表演课。

  笔者:你在你们班算用功的吗?

  夏雨:绝对不算。那个岁数可能也是比较叛逆的,因为当时就不想做雷锋。初中、高中老师的操行评语里面肯定会有这样一条:这个学生非常自由散漫,这是所有老师对我认识的一个共同点。所以我在学校肯定不会是班里的尖子生,肯定不会当出头鸟,但也肯定不是最差的,就是老师找不着我的茬,我学习不会让你觉得这学生太差了,但也不会多好。但是到中戏以后,好像一下被树成一个榜样,就是这学生必须得是一尖子生,因为是得了奖来的嘛。老师对我要求都非常严,可能班里边有三分之二同学没交作业,里面有我,老师肯定拿我说事。早上出晨功没去的要是有我,肯定把我名字写第一个,反正就是杀鸡给猴看。当时我也挺郁闷,不想当出头鸟但是永远会被当做出头鸟来说,所以就特别叛逆。我想雷锋做好事,开始也只是因为他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做好事,而不是说这个榜样变成一个工作,他不想做好事他也去做。我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好像我不好好学习不行,学是给别人看的,我自己又真的不想变成为了别人说我好我才去做,所以那段时间比较郁闷。

  笔者:就是说“影帝”还是一个压力?

  夏雨:肯定有压力。但是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是压力,梁老师对我也是挺上心的,很严格。当时很多人找我拍戏,因为刚开始被大家知道,结果都被梁老师拒之门外,当时也会有一点不理解。

  笔者:我后来还看过你演的一个戏,叫《四季爱情》。

  夏雨:那个时候,我对表演真的是一个门外汉。《阳光灿烂的日子》真的是碰上姜文这么好的导演,也加上我可能有些天分吧,但事实上对表演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在学校,很多同学在艺校呆过,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一些基础或者一些个人才能。比如会打鼓的,一汇报打鼓打得特漂亮,有些人会乐器,弹琴特好,有些人会跳舞……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些才艺,在艺校或者艺术班里培养出来的,至少做过文艺尖子,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笔者:就会滑板,但是滑板又不算是文艺。

  夏雨:对,当时就觉得人家都挺利害的,我什么都不会,而且舞台戏剧表演跟电影完全是两个概念,那个时候其实挺没着没落的,就特别紧张,本来可能在舞台上发挥出十成,结果一紧张只能发挥出五成,就变成一个恶性循环了。

  笔者:不自信了?

  夏雨:特别不自信,别人看了可能说,夏雨其实就那么回事,也不咋地啊。听到这样的话,更不自信了,有一度甚至打算退学了。就在那个时候排的《四季爱情》。

  笔者:那是大几的时候?

  夏雨:大二。是一帮92级戏文系的师哥写的戏,当时就想尝试一次,但其实那种戏还是比较实验性的,不成熟。排练的时候就是乱七八糟,上去演之前就感觉什么都没有怎么演啊?当时真的就想干脆别演了,但是不行,票都卖出去了,不能不演,然后就硬着头皮上。演完以后,自己感觉当然是很不好,但是听到的一些反映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感觉不好,还有人会看到这个戏好的一方面。后来就觉得其实自己可能把有的事想得太严重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样,再好的东西也不会所有人都说好,再差的东西也不会多有人都说差,因为本身就萝卜、白菜。想通了这个问题,就觉得可能自己原来太完美主义了,对很多事情其实没必要太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只要你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了,结果怎么样也不是由你控制的。好,就说明你走运,你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不好,至少你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挨骂就说明你倒霉。就慢慢放松下来了,思想就没那么紧张了,所以到了大三大四的时候可能就开窍了,因为一放松,对很多事情的看法理解表现就出现好的端倪了,再加上老师同学一鼓励,就开始变得比较自信了。

  笔者:你从毕业一直到今天才真正走上话剧舞台,有什么原因么?

  夏雨:其实说实话,话剧表演和影视表演我自己可能更适合影视表演,可能我也更喜欢影视表演,但我觉得很多东西,就好像你吃饭吃多了白菜丸子,明天就想吃点红烧鱼,吃红烧鱼多了又想吃白菜丸子。我从毕业一直就没演话剧,我觉得拍了这么多年影视之后整个状态可能需要调整,所以,我这次排话剧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希望通过排话剧调整自己的状态,重新对戏剧有一个反刍。正好赶上孟京辉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话剧导演,一直想合作,这个戏也很好,所以就一拍即成。因为现在拍戏的整个节奏都太快了,像话剧这样能踏踏实实在排练场呆上一个月我觉得很难得,可以让自己真的静下来去思考一些问题。

  笔者:你之前说看别人演话剧,包括看袁泉也会眼馋。

  夏雨:因为她排练的时候我也经常会去探班,《琥珀》、《暗恋桃花源》我都去了,我很希望能够再体验一下,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是那种状态体验的感觉,现在就用另外一种状态体验看看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能会不太一样。

  笔者:这么多天的排练你觉得跟你想的一样吗?

  夏雨:比我想的还是要难,毕竟那么多年没有接触话剧了,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忙工作,每年工作都排得挺满的,很少再有机会走进剧院去看舞台剧,差不多有八年没在舞台上呆过,所以刚上来的时候还是挺陌生的,我想的确是需要回回炉。

  笔者:你觉得你这几年看的比较难忘的一个戏是什么?

  夏雨:像陶虹和徐峥演的《情圣》,还有前年看过的一个话剧叫《蝴蝶是自由的》,都还不错。

  笔者:你觉得哪些方面符合你的标准?

  夏雨:这两个戏相对都比较写实,走的是写实主义,然后又有一点自己的风格,最重要的是这两个戏都让我感动,都打动了我。因为像有一些戏,比如“麻花”这种真的就是给老百姓看的,像一台小品晚会,大家也就一乐而过,可能表达的东西就是比较浅的一个层次。我觉得像《情圣》和《蝴蝶是自由的》里面还是会有可以让人琢磨的一些东西,至少在现场你会随着它的情感笑也好感动也好酸酸的也好,都会有。

  笔者:梁伯龙老师在教学实践上有什么主要方法吗?

  夏雨:我觉得梁老师是一个很严肃、很严格的老师,他教了几十年,很遵从前苏联的体系,而且他一直是从把学生培养成艺术家的观点出发来教育学生,所以应该说我有很多对艺术对戏剧的看法以及严肃的态度,也受到他的一些影响。

  笔者:他发过火吗?

  夏雨:怎么说呢?表演老师其实跟其他的老师不太一样,他跟学生离得比较近,因为要言传身教,过去的戏班不都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有点儿这种感觉。他可能跟其他院校的教授不一样,那就是大课堂。对学生也不一样,都是大阶梯教室一百多人,教授上来讲课你爱听不听,反正我讲完了我就走人,其实没太多的思想感情交流,顶多有心的学生问几个问题老师给做个解答。在我们学校我们班一共就二十个人,还分成两个组,我是四年都跟着梁伯龙老师这一组。十个人在很小的教室里,刚开始可能不太熟,像我就属于比较怕家长的比较怕大人的,反正这个人一被确立了家长的位置以后我就敬而远之,对老师也一直是这样。梁老师刚开始比较威严,大家都比较怕,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很多人都开始学他,各种笑话什么的。

  笔者:他也知道?

  夏雨:他也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始还叫他梁老师,到后来都管他叫老梁,当面就老梁老梁,他也不在意。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对戏剧有很高的热情。我们上大三的时候,他还在写剧本,当时我们班有一个毕业大戏叫《谐语西厢》,就是他把《西厢记》改编的剧本。

  笔者:这个戏好像去年又排了一次。

  夏雨:那个戏我没参加,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拍《西洋镜》。他真的是教了一辈子书,是老戏剧工作者。有很多其他的戏剧人,导演也好,编剧也好,可能出了很多著作,排了很多广为人知的戏,但是梁老师最大的贡献可能就是戏剧桃李满天下,很多戏剧人才都是他输送的,也是为戏剧做了很大的贡献的艺术家。

  笔者:你觉得表演上的哪点是他点醒你的?

  夏雨:我对戏剧好像一直不是像有些人那样突然就开窍了,突然就会了,我好像属于慢热的。就是到现在我也不敢说我对戏剧已经很明白了,我觉得还是在一个不断摸索当中的。老梁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很鼓励学生开发想象力。有些老师可能是手把手地教;他会让你自己想各种办法去解决你碰到的问题,而且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所谓,都会让你去做。在你想象的过程中,可能你就会对戏的准确的方向有一个认识。

  夏雨:因出演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成为威尼斯、新加坡和“金马”的“三料影帝”;在电影《西洋镜》中担任主角,并获得第13届东京电影节最佳男演员提名。

  主演:IAMX电影《熊猫》,DV电影《太阳花》,电视剧《天下第一丑》《天空下的缘分》《经典爱情》《佛跳墙》《康熙微服私访》,舞台剧《仲夏夜之梦》《地质师》《四季爱情》《艳遇》等。

  梁伯龙:原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大百科全书戏剧卷分支副主编。

  出版专著:《电视表演学》(1997)、《戏剧表演基础》(2002年)

  1992年获北京市综合教学改革一等奖,国家二等奖。1994年获中央戏剧学院首届学院园丁奖。

  先后为中国戏剧、影视界培养出巩俐、陈宝国等许多优秀的表演艺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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