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牛群提起相声眼睛发亮:哭过后才失去软弱(图)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3日09:43 每日新报
牛群档案:1949年12月出生于天津,1968年高中毕业下乡插队,1970年入伍,1974年调入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从事相声创作表演,1993年转业调入中国广播艺术团,199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2000年调入中国出版对外贸易总公司现代出版社担任副社长副总编。 安冬说两句:从1988年看春晚的相声作品《领导冒号》后,很多人就开始一直关注牛群。当然,他受关注的,不仅在相声领域。 牛群一度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有很长一段时间,有关他的议论很多。有人试图去寻找真相,但真相有时是不能言说的,因为越说质疑越多。真相远没有摆事实讲道理那么简单,其中涉及的人一多,事实就容易分岔。也许每个人说的都没错,但单独提炼出来,就不是完整的事实。 我在采访牛群时,牛群一直在强调两个字:本质。可惜“本质”这个东西往往容易被人忽略掉。不过在我看来,牛群的“本质”没有变,也就是说,他仍然热爱自己的相声事业,并且为之奋斗。 □关于相声 编者:相声让牛群进入人们的视线里。为自己的相声事业而哭,对他来说,是步入相声之路的前奏。而随后的十几年,牛群的人气一路提升。这对牛群来说是一段比较顺利、也比较投入的时期。所以他在跟我说相声这个话题时,眼睛始终是发亮的。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哭过,只是哭过以后才失去软弱,这句话说得对。 —牛群 新报:我知道你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前一阵儿你来参加天津电视台“笑傲江湖相声版”的拍摄,听说你很少参加类似的活动,这次为什么来?你对天津的感情很深? 牛群:我是天津生的,这块儿土地生我养我,自然就对这个地方有一份乡情。天津人的质朴和真诚,以及固守传统美德的热心肠儿是最突出的。不论是从对相声的热爱还是对乡情的思念和回报上,都决定了我来天津参加“笑傲江湖相声版”的拍摄。只要家乡有这个召唤和需要,我就会来。 新报:那你后来说相声,跟天津对你的影响有很大关系吧? 牛群:天津是个曲艺相声之乡,我从懂事开始就听相声看曲艺,这是环境的熏陶,实际上这方面家庭对我没有影响,家里祖祖辈辈没有搞艺术的。也可能自己有这方面的细胞,最起码从小就对曲艺相声有那么一种兴趣,那时候要是有个什么演出啊,就愿意看也喜欢跟着学。有时还到戏园子里去看戏。这对我来说是个耳濡目染的基础。 新报:但真正走上相声之路应该有一个机遇。 牛群:对,所谓“无巧不成书”,我17岁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1970年我在北京军区24军通讯连当兵。1972年,连队的文艺骨干都退伍了,当时马上面临全团要搞连队演唱组的文艺会演,这怎么办呢?有人就跟我说,你是天津人,你还不会说天津快板吗?你来来。我说行。天津人哪有不会说天津快板的?不张嘴就来吗?这一点儿不新鲜,天津人都会说快板,都会欣赏相声,点评起来还都是专家水平的,有时传统的段子,你要是在台上紧张忘词儿了,他能提词儿,这就是天津观众,特别可爱。 我们连队组织起来几个骨干,都是新兵,然后去参加全团会演,一下在全团拿了个第一。接着一层层师里、军里、军区会演,结果就是,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看上了我。这都是特别巧的事,实际上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就没有以后我做的那些事了。一系列事情就发生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调到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后就开始说相声。这是1974年4月10日。这日子我忘不了。 新报:看来那两年你很顺利也很得意,你不是专业相声演员出身,刚开始说别人就能认同你? 牛群:不认同,调到文工团后,我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有一次,全团都去观摩我们新调入的几个新手演出。我当时上台就哆嗦,大汗淋漓啊,浑身都湿透了,你想这种状态说相声,那肯定是没有乐的,因为自个儿一点儿自信都没有,心里头想,怎么还没说完呢?表面装得还……什么叫皮笑肉不笑,我就是。等演完了,这包袱是一个都没响,下边一点儿笑声都没有。这对我是最大的刺激。演完之后大家上车回团里。晚上这大客车里不开灯,黑着的,一路上听着人家议论的就是我,说什么的都有,“这还说相声?什么玩意儿这是?”“领导瞎眼了?这整个一正派小生啊!”……我受不了,恨不得车门有个缝让我钻出去,再钻进地缝里。哎呀,无地自容啊,脸上一定是烧得通红通红的,回到宿舍后,趴在床上就哇哇哭。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哭过,只是哭过以后才失去软弱,这句话说得对。哭过以后,我开始下工夫写相声作品,例如到连队开座谈会采访,夏天热啊,就在屋子里放一池凉水,然后泡在水里连夜写,光写作品不行,还得练嘴皮子,天不亮就在外头河边练绕口令、“咿咿呀呀”地练唱。 新报:你真正让人开始注意并且在全国有影响的,应该是在1988年春晚上说相声《领导冒号》。 牛群:实际上1987年邓在军导演就找到我,想让我说一段相声,以前我们有过合作,我演过电视小品,她觉得我不错,创作能力很强,表演上也比较清新健康朴实。那时候没觉得春晚有多么重要,没这个概念,人家1987年找我的时候我认为就是一个锻炼,不过那一年《领导冒号》没有通过,转年她再找我时,我犯小孩子脾气,心想:哼,去年没让我上,这次不去。不去?哈哈!邓导这个人特别好,不计较我的小脾气,还语重心长地给我做工作。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段相声一夜之间在全国就有影响了。那年大年初一我到南京去演出,给我特别大的一个惊喜,是 什么呢?大街小巷,哪怕一个胡同,这边出来几个小孩儿脑袋说:领导!那边的几个小孩回应:冒号!好多人茶余饭后也在谈论这个相声。我突然觉得,这说相声太有魅力了。从那以后,我越来越爱自己的相声,每年都去努力地创作相声、说相声。这东西良性循环后,它的刺激是相当大的,今年弄完了弄明年的,明年要写不出好的就对不起大家伙儿,就是这个心气。那些年是扎实的,在稳步地提升,不论是从创作还是对相声这个艺术的追求上。
【发表评论 】
|